41一辆马车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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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那“咯吱”声停在门前。那是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玄色的车帘绣着繁复的暗纹,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贵气。而端坐在车辕上,竟是一位身穿粗布短衣、极为漂亮的少年郎,逼人的容色在薄雪冬阳里熠熠生辉。
仿佛感受不到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般,少年稳稳停住车,神色轻松地扫过门口众人,将目光落在为首的周会宁身上,“奉命而来,请小娘子们上车。”
这辆车……张副将心头一沉,目光掠过那少年车夫,死死盯住那纹丝不动的厚重车帘,仿佛想穿透它看清里面坐着什么人。
随即,车内响起一声轻浮的笑。
“怎么不上车,是张副将不允吗?”
张副将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方才的强硬姿态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迅速干瘪下去。
“……不敢。”
……
……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文相披上朝服,将打理得油亮的长髯顺了顺,却没忘吩咐妻子,“派几个健妇去祠堂,把十一娘看紧了。”
文斐对此十分无奈,好在许七娘已把马车模样、仆从安排一五一十告知了她。她甚至能想象出画面??那辆结实的棕色马车悄悄停在留侯府角门时,周氏三姐妹定会又惊又喜,雀跃着钻进车厢,乖乖听话不掀帘子,只当是低调出行。
而当她们再睁眼时,会发现自己已身在陌生人的寝房之中。
而此刻,那位异国王子似乎在会馆迎客,听说还请了靖国公的客卿,待他会客结束,自己借文、许二家之力安排的人,便会引他回屋。到那时,不论周小娘子们如何挣扎、哭喊,只消众人推门而入,她们便会对上金王子诧异的目光,百口莫辩,唯有绝望。而那位袁郎君,也会因这份“屈辱”,再难与未婚妻相处。
想到这里,她心中竟掠过一丝微妙的同情与遗憾。毕竟她与周氏姐妹素无往来,更谈不上仇恨。可真正的斗争本就如此:哪怕无怨无仇,为了朝中席位,为了眼前利益,也得真刀实枪地搏杀。成王败寇,弱者任人践踏,强者沐浴荣光,这便是世间最直白的道理。
然而此时,刚到乐章坊的许七娘却如遭雷击,“走了?”
“说是半刻钟前,九鼎军已经放行了。”
什么?怎么可能?是谁干的?!文斐明明交代过张副将,绝不能轻易放人。难道有张副将根本拦不住的人,插手了九鼎军的事?
许七娘冷汗涔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向文斐回话。
……
……
与此同时,鸿胪会馆正厅里,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金蓝湾偷偷松了口气,眼底难掩倦意。这已是连日来不知第几波访客了。
正如周小娘子所说,身份既定,盟友自来。
这些日子他不再担心性命,却掉进了更凶险的权谋网里。大齐圣人对鸿胪会馆刺客一事未发一语,似乎代表了对某些事情的纵容。
各方势力嗅到了这股味道,纷纷想从他这个落魄的异国王子身上撕下最肥的那块肉。
昨日他甚至见到了三郡王金域的说客??
“三郡王说了,王子若肯认下‘弑父夺位’的罪名,愿保您在大齐做个富贵闲人。否则……”那人顿了顿,语带威胁,“大齐冬日雪冻三尺,三尺之下埋具尸骨,谁会知晓?”
他将人轰走。紧接着衢水王氏来人,开口要洼姚西部的三座城,还要掌洼姚半数的盐铁之权,他几乎是咬着牙、耗着心气,才没当场掀翻案几。
那是洼姚王室龙兴之地,怎能凭一句话就送出去?
而眼前这人,一身素色锦袍,神情诚恳和气。金蓝湾记得他方才自报家门,是靖国公钟远道府中的客卿。
客卿递上名帖后,将一沓竹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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