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是你是你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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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汗水涌出,在南浦郡主额头上凝成豆大的汗珠。无论是她,还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周会宁的问题将南浦逼到了绝路,她只能从“识见昏聩”与“祸国卖邦”二选其一。
“金域,弑兄杀侄……”席间,不知是谁低声重复了一句,许多人脸上随之血色褪去,转为一种后知后觉的苍白。
这些日子,又有谁没听说过洼姚之乱的由来呢?一个对至亲痛下杀手的枭雄,所谓的盟约在他眼中价值几何?
一旦洼姚倒向雎朔,大齐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边境的失利,而是社稷倾覆、宗庙不保的万劫不复。这远比战场上正面的失败更加屈辱和可怕。
周会宁清晰的地缘博弈逻辑,彻底击碎了他们先前基于恐惧的简单判断。
由此,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疑问无法抑制地升起:朝中的大人们对此是真的不知,还是佯装不知?
望着眼前一张张面孔,上面的神色从震惊转为醒悟,最终凝固成一道道冰冷而严厉的审视目光,如同无数支利箭,射向自己。南浦郡主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完了!她多日的筹谋在此毁于一旦,非但没能挽回颓势,反而将自家的短视与狼狈暴露于人前。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随之生出:若因此事,让人对朝中力主的和议、乃至文相大人的定策生出疑窦,那后果……
极度的恐慌攫住了她,她不假思索地厉声喝道,“周二娘,文相大人深谋远虑,他所定下的安邦之策,岂是你这等无知罪女能揣度的!”
周会宁闻言,眼底深处似有一丝怜悯闪过,旋即恢复平静。而一旁的许七娘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她用力抓住了南浦的手臂,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南浦,你身体不适,切莫动气。我们该回去了。”
说话间,许七娘的指甲已然掐进南浦臂上的软肉里。她凑到南浦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厉声道,“若你还想见到你家大郎,便随我走!”
“你敢!”南浦挣扎着抚上了腰间的鞭子。
就在这时,一道淡漠而低沉的声音,自楼梯口处破空而来??
“三郡王乱臣贼子,以卖国求荣献媚。若赞誉其行,置我天朝上国于何地?我大齐男儿,但少一关,便打不退雎朔人了吗?郡主慎言。”
众人惊回首,但见袁僳不知何时已立于场中,双目锐利地扫视而来。明明已经换了便装,可代父受赏时的那身凛冽气息仍环绕在周身,裹挟着金戈铁马的气息,将楼中暖香缭绕的风雅顷刻吹散了一半。
就像是北境的朔风迎面扑来,方才所有的窃窃私语与揣测,戛然而止。
袁僳,是袁僳?他不是代父受赏,理应在应月台饮宴吗?怎么会……怎会突兀地现身于此?这疑问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却无人敢问出口。
就在袁僳现身前的一瞬,刘七郎还恨恨低声道:“周氏倒会借势。可此处又不是朝堂,她在此处赢了,难道还能左右朝中大人们的想法?日后周氏落魄,阳侯府巴不得退婚呢!”
方大郎也跟着附和,“世家联姻,几时讲过情面。若袁僳真将她放在心上,怎会任她独自在此抛头露面?”
然而,此刻,就在他们跟前,袁僳傲然现身,挺拔的身影将他们方才的议论,劈得粉碎。
这如巴掌般反抽在自己脸上,两人霎时面红耳赤,他们也只得强自镇定,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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