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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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军官将莱茵带离底舱后，才开口介绍：

    “我是科尔多瓦少校，你之前在一个谋杀案现场指认，死者患有传染病。对此，你还有什么补充？”

    “怎么了，爆发传染病了吗？收到的案例有多少。”

    “跟我来。”两人到了三等舱。

    这里只开放了一部分区域作为乘客区，其余的分给船员以及必要基础设施。

    莱茵拿到一套简易的隔离服和纱布口罩。

    相比之下，那些被暂时派遣的劳工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忙着将长条木箱子搬到带轮的推车上，再转送到货梯口。

    体力不支的劳工不慎脱手，木箱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加上钉子没钉牢，里面的「东西」砰地一声甩了出来，竟然是一具满身窟窿的尸体。

    ??很明显，那是枪械造成的贯穿伤。

    「多大的罪孽会让人遭受如此重的刑罚？」

    “啊！”离得近的劳工吓得抱团。

    只有莱茵用袖子捂住口鼻，还敢抬着头望去。

    他虽然是医药学博士，但在临床研究中，也接触过不少尸体。

    这时再看向其他木箱子，答案呼之欲出。

    这片区域内的劳工全都停下来了，他们是犯人，也是人。无论卫兵们如何鞭笞，都没人继续工作。

    「砰」地一声枪响，卫兵队长不得不拿出杀手锏。

    “要不要现在死，你们自己选。”

    虽然卡斯口中的劳动服刑听起来挺轻松的，但执行起来无比严格。漫漫旅途中，偶尔有那么些个人死在船上，事后无论是谁来查，都不会再翻出什么水花来。

    劳工们刚才只是被吓到了。

    这一声枪响，令他们又退回到更加残酷的现实中，终于再次三三两两地动了起来。

    三等舱的货梯每次只能抬进去4个箱子，很快门口就堆满了。木箱上的钉子由一开始的24个变为8个。

    是什么让前一步的工作也变得敷衍？甚至后来，箱子虚掩着，盖子也懒得盖了。箱子里的尸体由一开始的1具，变为4具。

    科尔多瓦像是故意任由莱茵观察，直到此刻才催促他跟上。

    二等舱内，现在正是午餐时间，过道上出奇地安静。除了卫兵，一个乘客都没有。

    科尔瓦多：“换个口罩吧。”

    莱茵接过纱布口罩，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令人心安的时刻。

    到了餐厅，包着铁皮的木门被推开。等所有人进入后，马上又被关上，沉重腐朽的气味俨然烘托着此刻气氛。

    每两张桌子被拼在一起，简单地铺着餐布或者没有，哀嚎的病患就躺在上面。

    除了莱茵刚才经过的那个门，餐厅还有一个入口，那侧基本上没有关过门。劳工们不断把人送进来，没地方就只能堆在地上。

    莱茵上前查看，此人手臂上有一条浅灰色线条，一路往上能看到几颗水泡状透明凸起，其中有2颗破溃，扩散出红晕。

    再有严重者，瞳膜发灰，蚊虫的咬点已经结痂黑化，附近的皮肤组织坏死，掉下来一大块皮屑。

    这时，负责餐厅的军官走过来：“科尔瓦多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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