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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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汶之这几日被灵星差遣的脚不沾地,他站在浔州一处安静的码头,湖面上几艘船正在靠岸,一道人影从昏暗的夜色中飞出来。霍云追躲在无人处摘掉蒙面巾,脱掉夜行衣,走到裴汶之身侧,“二十万两白银已带回,就藏在这些货船的仓底”
裴汶之颔首,“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带着你的人先撤”
霍云追转身离开,紧接着岸边的船都晃了晃,一道道影子闪过,消失在夜里。
裴汶之等了片刻,才招来手下借着卸货的名义,将船上的银子都带走,随后晃悠到水芜居。
灵星正在等他的消息,得知事情成了,二人又商议了应付朝廷责难的对策,裴汶之便告辞了。
她看了看时辰,让霍云追去歇息,霍云追送她到卧房,见屋内熄了灯,才离开。
裴汶之走在灯火繁华的大街上,先是去怡红楼听人唱曲儿,随后又拐进一处小巷子,他躲在转角处,直到一道人影跟过来。
他拔出随身匕首刺过去,被对方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剪。
“诶,松开松开”
霍云追松开他,他转过身大骂:“明知道是我,你就不能轻点!”
他揉着手臂,不满道:“我说霍兄弟,你一路偷偷摸摸跟着我,究竟想如何?”
“没有偷偷摸摸”,霍云追面无表情,他要是想隐藏身形,裴汶之绝不会发现。
裴汶之翻了个白眼,“你找我何事?你姐姐让你来的?”
霍云追眉心拧了拧,“她不是我姐姐”
“与她无关,我跟着你,只是好奇你晚上做什么”
裴汶之挑眉,“晚上自然是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霍云追:“方才在怡红楼,你有几个老相好,你府上还有不少姬妾,你睡得着?”
“我怎么就睡不着了?你把本世子当什么了!”,裴汶之忍不住反驳,随后愣住,打量着霍云追,揶揄:“我看是你小子睡不着吧”
“她不是你姐姐,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她,为她出生入死,除夕那晚,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如今佳人在怀,你却大晚上来跟踪本世子…”
霍云追脸偏过头去,“告辞!”
“站住!”,裴汶之拉住霍云追,“算了算了,本世子大方一回,替你排忧解难”
“你先告诉我,上回那事儿,你是没办成还是没办好?”
霍云追脸一阵红一阵黑,他既没办成也没办好,在她门前懊恼了一晚上,第二天只能装可怜让她心软,他毫不犹豫地喝下那杯加了药的水,再醒来时已是天黑。
好在她还在身边,对他笑得如往常那般温柔。
她绝口不提那晚之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心生恐慌,不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出门为她办事离开了几日,今晚照常守了她一会儿,吩咐自己训练的暗卫把水芜居围得固若金汤,自己出来晃荡排解心中闷气,却碰见裴汶之同样在街上游荡。
他亲眼看见裴汶之在怡红楼如何讨女人欢心,不知不觉一路跟过来。
裴汶之看着霍云追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差点直不起腰。
等笑得快岔气了,他才扶着墙站起来,眼看霍云追的脸比锅底还黑,乐道:“走,本世子今晚就带你见见世面”
半个时辰后,霍云追坐在怡红楼雅间的屏风后面,观摩裴汶之与歌女寻欢作乐,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摞画册。
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吵闹。
裴汶之满身酒气,歪歪扭扭走过来,“怎样?本世子厉害吧”
“放荡!”,霍云追冷着脸,起身跳出窗子,不见人影。
啧!好心没好报,裴汶之冷哼一声,他眼神扫到桌案,上面空空如也,十几本春宫图不翼而飞。
呵,假正经。
年节过后,这日萧言祁来到衙署,打开刚刚送来的急报,负责押运税银的官员跪在地上请罪:“丞相,下官押运税银在途经南阳时,遭遇水贼打劫,二十万两白银,全被劫走了”
萧言祁:“南阳多为山地,竟有水贼?”
“确实是水贼,他们武功高强,还擅长暗器和藏匿之术,劫走税银后,下官找了南阳的州府大人来支援,一路从陆路追到水路,那伙贼人突然没了踪迹”
萧言祁让押运官退下,傅家在前线步步紧逼,江陵这段时间也连出岔子,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喊来张虎,“多带些人手,即刻去江陵查探,严查裴氏与北境傅家的来往”
张虎领命后,立即去安排人,萧言祁进宫告知靳启元此事,靳启元气急攻心,潜龙殿紧急宣太医。
太医给靳启元灌了两剂猛药,才将其从鬼门关来回来,“如今大郢内乱,连小贼都敢骑在皇室的头上,萧卿可有计策?”
萧言祁:“二十万两白银数目巨大,应立即派兵通缉捉拿贼人”
朝廷的大部分兵马都在蕲州城外挡住傅家军,南边借着地势易守难攻,只要高忠能守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南边大半的江山就能安然无恙。
是以,朝中的兵马不到一万人,加上京防兵,禁军,御林军,不超过两万人,京防兵和御林军都是天子亲兵,决不可离开郢都。
靳启元看萧言祁的目光晦暗如深,“萧卿,让高忠调兵去捉拿劫走税银的贼人,如何?”
萧言祁:“臣认为不可,抵挡傅家南下与二十万两税银,还是前者更重”
“此事先严加追查,找回税银才是重中之重”,靳启元不能把兵部的调遣权给萧言祁,这是他靳氏江山最后一重保障,是太子的助力。
“臣遵旨”,萧言祁心知肚明。
出宫后,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三日后,下属来报:“大人,张虎他们查到些蛛丝马迹,现在往江陵追查过去了”
江陵?裴氏逃不了干系,他又进了宫,靳启元今日昏睡还未醒,他对一旁的太监道:“事出紧急,臣需立刻下一道圣旨召江陵王进京,烦请公公待陛下醒来后,转告陛下”
他去国子监,将太子带到御书房,让其草拟宣江陵王进京的圣旨后,将圣旨带走。
半夜,靳启元清醒片刻,得知萧言祁来过,又听得太监转告他宣江陵王进京之事,立即让人把在睡梦中的太子喊醒带过来。
“儿臣拜见父皇”
“萧言祁今日让你草拟了圣旨?”
“是,太傅说事情紧急,父皇未醒,遂让儿臣代笔”
靳启元冷笑,“他这是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太子低下头,不敢接话。
靳启元沉声道:“上次你说要招萧遇做伴读,朕允了,明日你就去传旨吧”
太子面露欣喜,上回他提到此事,靳启元还训斥他操之过急,这次竟是直接允了。
靳启元原本觉得此事太过打草惊蛇,可萧言祁既然让太子拟圣旨,想来并不想要取而代之,那正好试试萧言祁的忠心。
次日,知行书院放学时,萧言祁准点来接儿子回家,一批御林军突然包围了书院,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爹爹,那是什么?”,萧遇问。
“是太子”
片刻后,马车停在书院门口,太子从车上下来,对萧言祁道:“太傅,孤前来传圣旨”
在场众人齐齐跪下,书苑里的学子和先生听到动静,也全都出来跪拜,乌泱泱的一大片,萧言祁眯了眯眼,带着儿子跪下领旨。
太子看了眼萧遇,将招萧遇为伴读的圣旨宣读完,萧遇看了看父亲,萧言祁点头,他才站起身接过,声音稚嫩:“萧遇谢陛下”
“表弟,你快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伴读了”,太子自来熟地拉住了萧遇的胳膊。
萧遇很快明白过来,“太子表哥”
“遇儿,应称太子殿下”,萧言祁在一旁提醒。
太子:“不必,叫表哥就行,那孤明日派人来接表弟进宫”
“太傅,天色已晚,孤先告辞了”
“恭送殿下”
御林军跟着太子的车驾离开,知行书院顿时吵吵闹闹,萧言祁立马带萧遇登上马车离开,萧遇不解:“爹爹,他们怎么了?”
“无事,遇儿,你若是不想进宫伴读,爹爹替你回绝了”
“爹爹,那可是圣旨,违背是要杀头的”
萧言祁笑,知行书院不是皇家书院,学子也不是王孙世家贵族子弟。
书院的院长与他的老师梁咏和交情不浅,他将萧遇送到这座书院,让院长帮忙隐瞒萧遇的身份,他每日来接人都会换下官服。
今日太子趁他不备,在大庭广众之下招萧遇做伴读,萧遇的身份已经藏不住了,太子绝没有此等心计。
他知道靳启元在防着他,可靳启元不该,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
萧言祁缓了脸色,“遇儿不必担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萧遇似懂非懂,他对进宫伴读,既好奇又兴奋。
第二天一早,一辆宫中的马车停在落星园大门口,萧言祁朝着飞鹰示意,飞鹰随萧遇登上马车,到了宫门口,飞鹰被守卫拦下。
他见萧遇被带进去,走远了些来到一处隐蔽的宫墙下,吹了一声口哨,不久后,一个御林军前来,“大人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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