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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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的一楼客厅里,不一会就聚集齐了自建楼的所有住户。“蔡岛嘉出去了?”戚迪问。
“他昨天就退租了。”何阿婆说。
“退租?为什么?”
“不知道。”何阿婆硬邦邦地说,“他不在还用查吗?我们只有一个租户了,查她的不就完了?”
客厅里闷热得发钝,老吊扇吱吱地转,吹不散八月的暑热。光从窗纱里筛进来,落在地面,像被撕碎的信笺。在短暂的沉默后,戚迪的视线扫向在场的其他人:“……从年纪最大的人开始登记,其他人先到院子里等。”
“为什么要单独登记?”何阿公的眉头堆叠起来,他停顿片刻,“是出了什么事吗,戚警官?”
“一是为了信息准确,二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戚迪无视了众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抗拒,自顾自地在长餐桌上坐了下来,摊开一个干净的登记簿,“何阿公留下,梁芸,你带其他人去院子里等。”
徐朝颜一开始没料到戚迪会进屋,现在正站在黑色行李箱前,试图用屁股把箱子不知不觉地推进厨房。直到梁芸冷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得不干笑一下,放弃了行李箱,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向前院。
“坐吧。”戚迪朝眼前的何阿公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们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紧张。”
“我没有紧张,只是想不到,在上班时间喜欢‘巡逻’到公园和老人们下象棋的你,会是坐在这里‘流动人口清查’的人。”何阿公笑了笑,拉开磨得光滑发亮的木椅,在戚迪对面坐下。
“我哪天不在路上?下棋的是幌子,看人、记脸、听风声才是活儿。”戚迪撕下一张空白的登记簿递给他,“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再把表填上。”
何阿公从唐装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从桌上推了过去,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性笔填表。戚迪冷眼看着,他写出来的身份证号码,和证上分毫不差,照片也对得上。
“你们搬来也有两年了吧?”戚迪问。
“还不到两年,快了。”
“那箱子是谁的?出远门啊?”
何阿公戴上笔帽,微笑着将表格推给戚迪:“填好了,你看看。”
戚迪接过表格,随手抖了一下,目光依然盯在何阿公脸上:“说起来,之前的猴手,知道是谁放的了吗?”
“还是不知道啊,不过幸好,后来也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何阿公笑着说,“就像警官你说的一样,也许是对我们家不满的人的恶作剧吧。”
“恶作剧?”
戚迪笑了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看着何阿公表格上的出生日期:
“何志国,你是□□前的最后一批大学生。就算你的妻子不懂法,你也应该懂吧?知法犯法,比不知而犯,在法律上要恶劣百倍。”
何阿公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我都心知肚明,那只猴手究竟来自哪里。”戚迪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当昨夜产生那个惊人的念头后,猴手事件立马浮现在戚迪的脑海。
那真的只是个恶作剧吗?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八里村派出所,冲到档案室值班人员的面前:“之前有个猴手放在这儿,你们转移了没有?”
“第二天就转移了啊。”值班人员无辜地看着他。
“靠。”
他也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往外跑。坐上那辆老旧但皮实的巡逻车,他冒着夜色来到市局技术处,要求对猕猴前肢再次进行检验。当晚值班的法医恰好是他的熟人,在他的恳求下,加班加点给他做了第二次检测。
“那只猴手,虽然表面覆盖着花盆土的石英砂和肥料晶点,但内层为污水生物膜,不但检测出了粪大肠菌群,还在甲隙里发现了厕纸纤维。”戚迪看着何阿公,缓缓说道,“这说明被埋在花盆之前,它应该在下水道里待过一段时间。然后我就想起了换锁那天你妻子说的话??”
何阿婆喋喋不休的抱怨回响起来。
“现在的房东不好做啊,戚警官,我跟你讲,那个蔡岛嘉就不用说了,没有少爷命偏有少爷命,天天换着法子给我提要求,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钱又不肯多给,上次还因为拉屎太硬把我三楼的厕所给堵了??”
何阿公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
“种种迹象表明,这只猴手应该最早出现在你们家的下水道里。于是我问了所里的水管工,问‘假如建筑内的下水道堵塞,管道里的垃圾能不能通过外部的管道偶然流入’,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何阿公没有说话,戚迪也不在乎,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不可能。”
“下水系统的水流大多是由内向外,如果某个东西是在建筑支管里出现,那它只能是从建筑内丢进去,结果被卡住。”
“所以,我猜这只猴手是被某个人塞进马桶,强行冲入下水管道造成了堵塞。这么大的东西,能勉强塞进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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