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玫瑰的狩猎日记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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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教训了一下？”苍梧重复这个词，真是气笑了，“用篮球砸头，把头按在人工湖里，抢走奶奶给她做的饭盒……这些，都是李黛纯拿着你的手做的？”

    “哦！对了，那天巷子里发生的事情，我也都清楚哦。”

    张天浩闭嘴了，面前这个人突然转学到高藤中学的目的完全就是为了给方觉晓报仇，而且她的背景深不可测。

    “想减轻你的‘罪恶’吗？”苍梧走近一步，引诱道：“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李黛纯，关于方觉晓，尤其是任何与方觉晓奶奶有关的事。”

    强者的威压远比校规和道德说教有用得多。张天浩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此刻为了自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嘴里道了出来：

    “我说！我都说！”他语速极快，“李黛纯才是主使！她一直看方觉晓不顺眼，觉得她一副假惺惺的“乖乖女”作派，老师都把心思放在了这个特招生上……她觉得穷人就该有穷人的样子，不配和她待在一个学校，也不能接受方觉晓越过越好，捏造方觉晓“作弊”事情后，她的成绩就越来越差了……方觉晓出事那天，也是她先发现林晓倒在美术教室后门的，她当时还……还笑了……”

    这些信息，苍梧早已掌握大半。她耐心听着，直到张天浩提到另一件事。

    “还有……还有方觉晓奶奶……”张浩努力回忆，“方觉晓出事送到校医院后，校长都来了，一切好像乱套了……李黛纯她，她好像私下嘀咕过一句，‘那个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了，倒省得继续为方觉晓挣扎了’……后来也奇怪，没过多久，听说方觉晓奶奶在医院病情恶化了……”

    苍梧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哪个医院？”

    “好……好像是市三院？对，应该是市三院！当时听李黛纯说，学校怕事情闹大，还是你们班主任一直在对接，好像是怕被方觉晓的奶奶知道什么，但后来具体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张天浩努力搜刮着记忆，“李娇娇有几天好像特别……特别高兴，还跟我们炫耀她买的项链，说是‘去晦气’很灵……”

    大概的时间线有了，可是……

    “还有吗？关于方觉晓奶奶住院之后的下落？”苍梧追问。

    张天浩茫然地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具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清楚了……”

    “方觉晓在这待了近两个学期，你就只能提供些证词？”

    “李黛纯每次都让我们不要留下证据……不过她的手机好像有点什么，上次她说都删掉了，但我们没人跟她确认过。”

    “嗯。”

    “那个，我能走了吗，我已经迟到了……”

    “嗯。”

    这次已经是重大突破了，苍梧得到了她最关心的信息??市三院。

    她立刻请假前往市三院。苍梧站在市三院巨大的导览图前，目光锁定在“心血管内科”和“住院部”的标识上。然而，当她试图按照指示走向电梯时，却发现原本畅通无阻的通道被临时放置的“清洁中，请绕行”的黄色警示牌挡住。

    她的眉心轻微皱了一下，最后选择走楼梯。可刚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头顶的声控灯就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将她抛入一片昏暗。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却安静得过分，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洞地回响。她凭借感觉向上走，但本该通往心血管内科楼层的楼梯门，却被一把崭新的、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链锁从外面锁住。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对面的走廊亮着灯。

    一种无形的、冰冷的阻滞感弥漫开来。

    她没有放弃，尝试用手机查询医院内部信息，网络信号却诡异地变得极其微弱，加载圈旋转不停，最终提示“无法连接服务器”。她想找个人询问，却发现原本应该人来人往的护士站和咨询台，此刻竟短暂地空无一人，只有桌面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显示着主人刚离开不久。

    【出现未知错误】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悄无声息地抹去线索，阻碍着她的探查。

    苍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丝被无形摆布而升起的烦躁。她明白探寻深层真相时必须付出代价，因为她在与某种既定的“命运”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