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朱峰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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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峰,华星大学篮球社的一员,我的人生信条是绝不恃强凌弱。不恃强凌弱的原因很简单,大概是因为自己曾经是那个弱者吧。事情要从我十八岁的开始说起,十八岁,改变我人生的是死亡。我应该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该死去了,死因大概是因为车祸,但是在即将触碰到死神的一刻,我得救了。
救我的人是一个黑色长发少女,她看着我,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看一个物品一样,她说:“看来失败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当时的我还沉浸在生死一线的后怕,和被救了的侥幸中,并不知道这一获救会为我的人生带来怎样的转折。
“你不用谢我,和我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消失了,如同她的突然出现一样。
在车祸过后,我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在那一天之后,我开始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者我很难形容的了,只有根植于心底的恐惧不断蔓延。
如果说人因为未知感到恐惧,那么我清楚的知道未知的存在,却根本不知道如何探索。
不知道不明白就不代表它存在吗?于是我下意识的开始急切的向其他人求证。求证什么?大概是想证明那个未知的东西是存在的,不是错觉。
我更想求证的是自己不是一个异类,是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一个正常人。
可是呢?收到只是别人嘲笑、继续和惧怕。再然后呢?我被当成了一个异类,一个不同于大众应该被驱逐的异类。
很可笑不是吗?想要求证自己不是异类,才被当成了完类,可是我跟你们没什么两样,应该和你们一样被称之为“人”啊。
人因为展露出了不同而被恐惧,个体因为有别于群体而被驱逐,驱逐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不同于群体的共性,是群体掌控不了,因为掌控不了,所以下意识的排斥,因为群体知道,那些东西会破坏他们现有的平静的生活。
而那些掌控不了的东西名为未知,因为未知被恐惧,因为恐惧被排斥,因为不想被排斥,所以我也开始进行了伪装。
或许我们一开始恐惧的,并不是那不可预测的未知,而未知带来认不可预测。
但是异常已经显露了,想要伪装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新的地方,于是我接受了父母为我办理的转学手续。
你们因为我的不同而排斥,那么当我把那些不同藏起来了,是不是排斥也就不存在了?
在新的环境里,我戴上了一个假面,如果你们需要我成为一个好儿子,好学生,好好学习的话,那么我可以做到。
于是我每一个人都笑着,不会拒绝别人们要求,甚至没有和别人红过脸,就这样我很快融入进了一个新的环境中。
有的时候融入新环境也需要一点契机,我看着自己手中的篮球,手腕用力,轻轻一抛,在抛的过程中手腕扭动,带起来的力道,让球旋转起来。
加入男生的小集体中,没有什么比相同的爱好,是更好的切入点了。
“你喜欢篮球吗?”
“当然!”嘴上用一种笃定且狂热的语气回答着,心底却在嗤之以鼻,喜欢?那是什么?篮球只是加入这个小集体,在班级中站稳脚跟的工具而已。
对一个工具说喜欢什么的,不是很荒谬的一件事吗?
是工具的话,就好好被利用,行使一个作为工具的义务就好了。
但是无论我心底是怎么想的,我都不会表现出现,在老师眼中我和其他同学相处很好;在同学眼中,我是个会和他们聊着相同话题,会忙里偷闲行时间打球的好同伴;在父母眼中,他们的儿子终于正常了。这样不就够了吗?
只是在一次和同学打比赛的时候,我还是遇见了一个熟人,在比赛结束的时候,他让小心地问自己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看了他许久,才想起来他是自己曾经学校的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的话,那么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想起来?
大概是因为他只是众人眼中,自己的好朋友而已,想通这一点之后,我有一种很想笑的冲动。原来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戴上了假面,看似亲密无间的朋友,其实从来没有交过心。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完全把自己的隐秘暴露于他人。
人前,我们总是有着各自的小秘密,却从不会公众场合公开它,也许是怕成为众人讨论的焦点,但更多的是怕被人所不喜。
于是我们在平常聊天的时候,为自己包装出一些看上去很有格调的喜好,在谈论的时候,随波逐流的赞同着别人的论点,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众矢失了。
伪装的很好的我们,只会在私底下,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情况下,在假面之下,在虚拟之中,任意放大着心底的想法。
看吧,假面这个东西其实我们都有,在别人眼中他是朱峰好朋友的人,许多人们肯定着的事情,真正就是如此吗?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凉薄的人。
我在自己与周围的人之间,划上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一方面厌恶着融入,一方面又因为不想被排斥,所以不得不融入。
所以只能在那条界限游离着,所以假装着自己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可是在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之后,这些游离被打破了。
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更让意识到,我的假装是多么的可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融入过,无论伪装的怎么好,我都在厌恶着,厌恶着融入,更厌恶为了不被排斥而人云亦云的自己。
可笑、荒谬、悲哀的自己。
更可笑的是我又一次戴上了假面去掩自己,荒谬的进行着一次的悲哀的轮回。
原来,为了隐藏才戴上假面,戴上的一刻,才发现在自己的脸上,早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存在一副面具了。
而对现在的我而言,只是取下了原本的假面,去换上一个新的面具,现和以前根本没有区别,自然也就没有了过得好不好之分。
本来只是有些感慨,可是面前对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他面上一白,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抱歉,那个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在你被大家说可以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身为你的朋友我应该替你说话的,可是害怕一旦站出来,就会成为同样被孤立的人。”
“没事,我不怨你。”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同样事。至于愤怒和被抛弃的不甘,那是在期待没有得到满足下的产物,如果一开始没有期待过,又何来的怨恨?
“哦?原来你可以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啊。”一个清朗的声音插入了对话,我看向来人,他有头清爽的短发,他在笑着,怀中还抱着一个篮球。
他就这么用一种轻松无比的姿态,掀开我的假面,所有我隐藏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下,这也是我和林木的第一次见面。
“你偷听我们说话!”下意识的质问,实则在用虚张声势拖盖着心底翻滚的不安。
“我不是偷听,我是来找你,不小心听到的。”
“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刚看了你的比赛,觉得你很历害,所以想拜托你教我打篮。”
“打球?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你怎么还……”我不明白,一般人知道之后,不都是会躲得远远的吗?为什么他还可以,那么不在意说出这种话,为什么他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靠近?
“听到你会通灵的事吗?”又一次!林木又一次耿直无比的把我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说出来了。
“可是那么怎么样?我是来和你学打球,又不是和你来学通灵,你可以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又是这种轻松无比的姿态,还有理所以当的反问。
林木在笑着,笑容灿烂得像是把他身后的阳光压去,他们眼睛干净的,像是一口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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