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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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小太监春生确实是个妙人儿。天生女相,柳眉杏眼,再好的良家女子被他钩子般的眼神一搂,骨头都得苏。
春生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足尖若有似无地蹭着身边的老妪。
“老姐姐,许久也不往宫里头传信儿…”他软绵绵地靠过去,“害得生儿等得好苦,夜里想您想得心口都疼了。”
沈老夫人守寡多年,到了如今的岁数更是鲜少开荤,当即被春生搞得五迷三道,哈喇子险些都要淌出来。
“我的心肝儿,现如今沈家是二房当家,老姐姐熬到今日的地步,该得的也得了,何必出去冒头惹小辈们嫌呢,
快,让老姐姐疼疼你……”
春生眼角眉梢尽显风情:“哼,若是没老姐姐,沈正安能有今天?”
他的手指缠起一缕发丝,有意无意地扫过老妪颈间敏感的肌肤,娇嗔道:“旁的就罢了,偏连宫里的人脉也托付给了沈大人,害得春生想见您一面都难。”
“我的小情儿呦,”沈氏被他撩拨得头脑发昏,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欲望,“回头让底下给你打一套纯金的马鞍子,来年开春儿,让你在马球场上也风光一回。”
春生轻笑一声,玉白的手指轻轻扯开老夫人衣带,俯身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金马鞍啊,硬邦邦的…奴才还是更喜欢骑…老姐姐这匹温香软玉的胭脂马…”
帐内顿时响起一阵不堪入耳的嬉笑声。
底下的掌事嬷嬷见怪不怪,世家大族,本就糟乱的厉害,索性今日当值的都是耳聋眼瞎的奴才,自然露不出半点风声。
岂料床上闹腾的正欢儿的时候,候在帐子外头的老嬷嬷开了口:“老夫人。”
沈老夫人正被春生伺候得舒坦,不悦道:“什么事?”
老嬷嬷隔着帘子回话:“底下人传信儿,说外头闹腾起来了,听说是二姑娘要回家,瀚哥儿正在门外头拦着不让进。”
“二姑娘?何时又多了个…”沈老夫人猛地坐起,露出松垮的胸?脯,“你说谁回来了!”
老嬷嬷:“二姑娘,沈菀。”
沈老夫人急了:“她不是死了吗?”
老嬷嬷低声道:“听外头的传话,说是没死,还让三殿下给救了,现下门外头围了好些人,正看人闹呢,管家请您过去拿主意。”
沈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狠厉,登时就有了盘算:“保不齐是哪儿的骗子想要冒名顶替,三殿下那样的贵人也不是事事都能洞察,让鲍二家的出趟门,都已经死了的人,名声坏了,万万没有再活着回来的道理。”
老嬷嬷正要应声退下,岂料榻上看热闹的春生开口了:“就这么草草弄死,怕是不行呢。”
沈老夫人回头,眼珠转了转,春生这小贱蹄子是皇城司当差的,消息自然比他们这些内宅的灵通。
她伸手捏住春生纤细的脚踝,爱抚着:“听好弟弟这话,莫不是还有什么蹊跷?”
春生顺势将脚踝在她掌心蹭了蹭,眼波流转:“老姐姐,若是生儿没记错,您家这位二姑娘的生母是那位萱夫人?”
“没错,这丫头的确是裴萱所出,一副狐媚样子,颇让人厌弃。”沈老夫人狐疑道,“莫要闲扯别的,你久在贵人跟前,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春生嫣然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前儿,太极殿的大掌印公公下了值,回来念叨,说官家用膳的时候提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您那早逝的儿媳妇,说是这位萱夫人自幼和官家就颇为投缘,官家话里话外还问起了萱夫人的后人。”
“裴萱这个贱人,竟然跟官家还有勾连,难怪正安容不下她。”沈老夫人咬牙切齿,随即又松了神色,“我当还是什么大事,一个死了的女人,官家也不过一时念叨而已。”
“哎呀,老姐姐,您久不在外活动,真是越发糊涂了。”
春生凑近嘀咕道:“官家日理万机,前朝后宫多少件大事都等着裁决,怎么会突然提起一个死了的女人?”
“换句话说,三殿下是何等金贵的人物,您家这位二姐都是坏了名声的,能让殿下亲自出手搭救,您就不怀疑这里头有事儿?”
这话如冷水浇头,让沈老夫人顿时清醒。
爷们朝三暮四的劣性她是知道的,官家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后宫佳丽三千,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想起一个死了的裴萱。
“倒是好弟弟提醒了我,保不齐二丫头活着的消息早就上达天听,此时出手,当真是打乱了贵人的谋算,说不定沈菀这丫头早就成了陛下监视相府的眼线。”
春生见她领会,笑得越发妩媚:“老姐姐英明。”
两个时辰前??
三皇子的銮驾一入京,赵昭便遣人送沈菀回家。
一路倒也顺利,只是不知为何,京都街头巷尾挤满了儒生打扮的读书人,就连许多饭馆和酒肆都挤满了手拿书卷的书生。
沈菀掀开车窗处的幕帘,对外头护送的金吾卫参将颔首行礼,询问道:“黄将军,现下并未到科举时节,为何如此多的读书人涌入京都?”
黄莽道:“沈二姑娘离京多年,不知京都近来有件天大的热闹,听闻白鹿洞书院的大儒,仙芝公子已经入京,还要借沈园宝地开坛布道,天下学习这才纷纷涌入京都。”
大衍重文臣,是以黄莽这样的武将言辞间都对大儒充满了敬佩。
“仙芝公子此等不世之材,想来也只有被誉为文臣风骨的沈相爷能够与之结交了。”
沈菀笑笑没说话,她自然听出了黄参将对于沈正安言辞间的恭维之意。
对此她也不能反驳,在君权和父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她但凡表达一丁点对沈正安的不满,那都是忤逆不孝的罪过。
不过照她对历史典籍的了解程度,并没有听说历代白鹿洞有哪个大儒名号为‘仙芝’。
莫非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或许此人真的是什么避世奇才,不被史官所记载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三皇子府的车马便驶入了明义坊,刚靠近沈园,就见相府外头的院墙根儿支起来一排排简易的棚子,沿街的百姓、乞丐、老叟都端着盆或碗排队等候施粥。
黄参将本就是巡城司主事之一,见京都街巷如此井然有序,他自然面上有光,故而滔滔不绝个没完:“……自打仙芝公子入京传道,满大街就遇不着乞丐和流民了,手脚利索的年轻乞儿都被仙芝公子介绍去做工,没力气的老幼也悉数被送进了积善堂,仙芝公子还专门安排人将破旧的善堂修缮一新……”
黄莽一个没什么辞藻的武将,愣是将这个仙芝公子天上地下夸赞了好一通,搞得沈菀都对此人充满好奇。
须臾,一张字条顺着马车下的暗格被丢了下去。
沈菀嘴角噙笑,仙芝公子,倒是个现成的工具人。
车水马龙的街道另一旁,影七翻开字条后,原地头疼。
旁边的六爻接过字条,阅后,嘴角也是一抽。
影七:“六哥……您看?”
六爻素来是张冷面,虽然也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秉持着忠诚侍主的原则:“按小主子说的办。”
影七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是说那个叫春生的小太监都得手了,怎么还……这位可是白鹿洞大儒,篓子会不会捅的太大了?这位仙芝公子可是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六爻闷哼:“你什么时候见她在乎过自己的脸面?更何况是别人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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