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猜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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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并消失,真正做到了‘叼?毛不剩’。唯一被贼人留下的,就只有那根赵淮渊随手所赠的桃木簪子,孤零零躺在空荡荡的妆台上,像一句无声的嘲讽。紧接着,暗卫九悔在从江南赶回的路上,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套了麻袋,打得遍体鳞伤。更绝的是,对方竟易容成九悔的模样,拿着她的手令,堂而皇之地清空了码头所有即将发往各地的货物。
那一整船的丝绸、茶叶与私盐,价值何止万金,就此杳无音信。
悲哀的是,这仅仅是开始。
没多久,她名下的绸缎庄子一夜之间库存清零,连货架上的都没留下;城外田庄刚收上来的租子,在入库前被一伙‘流民’劫掠一空;就连她偷偷放印子钱的票据,也如同长了翅膀般,从密匣中不翼而飞。
“主子,那位这是要……抄了您的家啊!”五福看着再次被翻得底朝天的账箱,气得眼圈发红,“这、这简直是刨根断脉,丧尽天良!”
沈菀望着四处的烂摊子,也是叫苦不迭,赵淮渊这分明是要她倾家荡产。
也不知道他这口恶气什么时候才能发完。
“五福姑娘明鉴,要是打得过,我又何至于被他掐着脖子抢钱。”
沈菀把玩着赵淮渊送的桃木簪,指尖轻抚簪头粗糙的刻痕,叹气道:“别招惹他,且让他疯够了,这些东西就都回来了。”
五福心疼极了,小主子好容易攒的私房钱全没了:“那位的气性也太大了,主子,您你以后还是少惹他生气吧。”
沈菀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兀自扶额苦恼:“怼天发誓,我真没招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打小性子就烈,不然……你叫底下的兄弟再忍忍?”
五福气的直翻白眼:“就您这么惯着他,这桃花债,没个头儿。”
沈菀无言,贫穷,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入夜,赵淮渊不请自来,沈菀态度十分冷淡,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菀菀今日不想下棋吗?”赵淮渊垂手站在书案前,想来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她。
沈菀眼帘半垂,连眼皮都懒得多抬一分,继续翻动手中的书页,漠然道:“今日乏了,你回吧。”
高大的阴影笼罩着沈菀,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幽幽道:“菀菀不想同我说话?”
“嗯。”
话音刚落地,四周的空气瞬间像被抽空了一样,沈菀忽然觉头皮发紧,怯怯抬眸,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心头蓦的一颤,“你……”
她想要说点什么,可发现说什么似乎都是徒劳。
赵淮渊见她连敷衍都懒得开口,心里忽然堵得厉害。他抓住她扶额的手腕,将沈菀那微凉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唇上,声音里带着摇摇欲坠的乞求:“菀菀是厌弃奚奴了么?”
“祖宗,”沈菀试图抽手,却是徒劳,只得疲惫地合上眼,“我被你洗劫了全部家当,好像该伤心的、该哭的是我才对。”
她这种懒得计较也懒得纠缠的态度,让赵淮渊异常抓狂。
“你在对我不耐烦,是因为赵玄卿?”男人眼底的疯狂翻涌,猛地站起,将沈菀困在书案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你看上他什么?是他太子爷的身份?还是他这个人!”
他的手掌撑在她两侧,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尽可能隐忍着不要让自己的失控吓到沈菀,他爱他,真的不想伤害她。
可沈菀的目光里淬满了冰渣,似乎也是被逼急了,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疯够了没有,你凭什么觉得可以随意撒野!牵机的解药我不要了,烂命一条左右都是死,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划清界限,免得相看两厌。”
赵淮渊偏着头,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