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改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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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消停两日,闹人的就寻上门来。赵淮渊一身玄甲染血,提着把长刀就闯进了沈菀的闺房。
烛火猛地一跳,吓得沈菀也是一哆嗦。
逆光而立的男人俊美得不似凡人,偏一路走来,刀尖划过地面的声响,像是恶鬼在磨牙。
就在距离沈菀两米开外的地方,刀光乍闪,角落里摞着的檀木箱应声而裂??“哗啦啦!”
南海珍珠蹦跳着滚到脚边,前朝字画混着金锭铺了满地,翡翠镯子撞在黄金烛台上,发出清越的哀鸣。
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此刻就像市集上论斤称的杂货,狼狈地堆在美人榻下。
沈菀:“……”狗男人,莫不是又盯上了我的私房钱。
赵淮渊眼神幽怨:“菀菀这是要跑?”
原是怕我跑了,那他可真是多虑了,如今沈园外头被各路人马监视,怕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你不去太庙抢遗诏,巴巴的来寻我做甚?”
“恭喜菀菀得偿所愿,”赵淮渊疯疯癫癫的阴阳怪气道,“菀菀还真是厉害,说当皇后就当皇后,就算皇帝驾崩,你也照样成了皇后,普天之下独一份的皇后。”
这话听着怪酸的。
沈菀哆嗦着试探道:“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三更半夜的竟然还敢提着刀闯进来,你放肆。”
赵淮渊眯着眸子盯着沈菀,沈菀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长刀。
“皇后娘娘在上,奴岂敢造次。”他似乎又被气着了,随手掷出一叠朱红婚帖,刀锋悄然抵上沈菀雪颈,“既然娘娘已遂了当皇后的夙愿,不妨也成全奴一桩心事,委屈菀菀在嫁一回,给本王当个王妃。”
沈菀掀开大红的帖子,登时蒙了,须臾,气得她在榻上扑腾着直蹬腿:“赵淮渊,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现下是国丧期间,你居然撺掇着当朝皇后改嫁!”
就算是现代社会,死老公找下家也没这么快的。
沈菀声音气的几乎在发抖,就这么个目无王法的玩意儿,老天爷怎么让他活到现在。
“国丧与本王有何干系?我娘可是秦淮河畔的妓子,只要有银子就能睡,景帝这个糟老头子是不是我爹,我娘都很难说清楚。”
沈菀瞠目,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是不是亲爹都难说,还守的哪门子丧,如此一看,赵玄卿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短命鬼临死都不忘把你弄进宫成亲,我早晚拎着鞭子抽烂他的骨头。”
赵淮渊用满是执念的眼神告诉沈菀,他不是在开玩笑:“先皇后娘娘,您就别挣扎了,就算天王老子驾崩,你都得服服帖帖的嫁给本王。”
不对,不对,按照历史的进程,这狗逼老祖宗不是应该是夺皇位吗,怎么就跟她卯上劲儿了?
沈菀不认命的挣扎道:“可我爹也才断气!”
“所以呢?”
赵淮渊大马金刀的冲到榻上,而后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就跟逢年过节抗猪的屠户一样:“要本王把沈相爷刨出来参加喜宴?”
沈菀五脏六腑一瞬间都颠倒过来,顾不上脑子里一团糟的混乱:“赵淮渊,本宫是大衍皇后,你这是大不敬之罪,你个混账能不能要点脸。”
浑身的牛劲儿,使不完的牛劲儿,莽夫,草包,王八蛋!
很快,沈菀被捆着手脚,像件战利品般扔进了铺着鸾凤锦缎的马车。
车辕尚未驶出沈园落座的文昌街,消息已如野火燎原般散开。
“听说了吗?”酒肆小二攥着抹布的手都在发抖,“渊王殿下把皇后娘娘给劫了!”
茶摊上的老儒生一口热茶喷出来:“国丧期间强抢寡嫂,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放屁。”蹲在墙根的算命瞎子突然插嘴,“按大衍宗谱算,被抢的皇后娘娘该是渊王殿下的姑姑!”
卖炊饼的汉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我衙门里当差的表侄儿说,昨儿夜里渊王府挂满了红灯笼,连门前的石狮子都系着喜绸......”
是的,傻狗老祖宗从边关回来,自封了个渊王。
惠景帝和仁德帝爷俩的尸骨还停在皇宫里无人问津,这位前儿死了爹,后没了哥哥的九殿下,现下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娶媳妇。
盘古开天辟地,历朝历代,如此荒唐且大逆不道,也就仅此一桩了。
翌日,满朝文武聚集在太极殿,一个个吵得跟乌眼鸡一样,为谁来继位之事吵得面红耳赤。
唯有手持三十万重兵的渊王殿下,丝毫不关心谁当皇帝,反倒是提着刀闯进了司天监,强逼着钦天监的监政算出个黄道吉日??三日后。
随着良辰吉日的选定,京城所有商铺的喜烛红绸被渊王府洗劫一空。
于是满城缟素的国丧期间,京都一片白帆纸钱的国丧地界上,唯独渊王府张灯结彩,铺天盖地的红,搞得像地府阎王爷娶媳妇一样渗人。
三日后京都玄武大街渊王府
红烛高照,喜帐低垂,下至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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