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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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其实程兰也算是以献祭为灵魂演出一场场戏的代表人物了,剧里的灵魂人物赵秀等等之类,都是把生命和奉献写在牺牲的血泪里,但程兰的热爱,信仰不同,千千万万个革命前辈的牺牲,就是为了程兰这样的人,能无畏地走在自己热爱的路上】【说得太好了,程兰的命是戏,革命先辈的命是民族的复兴,都是为自己的信仰燃尽一生的人呜呜呜呜呜】
【复兴路上我们都是同胞,我们都是火炬,照亮后面的人来的路,啊啊啊啊我哭死啊啊啊啊】
……
本来这种主旋律剧,最怕拍不出革命的惊心动魄,旧社会的沉疴痼疾,和那种旧社会的人本就愚昧,但其实是被陈旧思想腐化,被他们驯化的一批可怜的人这种感觉,但是程兰的这个单元真的让他们看到了:
程兰是固执的,是顽固的,是骄傲的,他不想搞坏自己的嗓子,所以拿到西药坚决不吃,他不想因为革命军毁掉自己的戏,所以大半夜的时候坚决不开门,可他更不想整个镇子的人都死光,他的戏无人可看,所以所有的人都害怕侵略者会大肆屠戮,在那天躲在戏院里的时候,只有他眼睛莫名明亮地,大大方方走出去,和别人说他要吊嗓子。
侵略者暴喝,他更加急迫,高声:“我要唱戏,就是要唱!”
就是在这个时候,革命军悄悄潜入,最后把镇子里的侵略者赶了出去。他有安心的地方可以唱戏的时候,因为侵略者的凌辱,和被压迫这段时间上精神意志上的摧残,他却又垮了。
侵略者让他给他们唱选段,却大肆玩笑听不懂京剧的精髓,侵略者让他给他们倒茶,却是牛嚼牡丹,侵略者还让他教几个感兴趣的军官唱戏,但实际上,他们随手就把剧院不合他们意的杂役给刺死,然后说,你们要唱就要唱和我们一起欢欣的戏。
可笑吗?他们民族的底蕴沉淀这么多年,竟然比不上一个强盗土匪打进来后那句,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程兰宁死不屈,所以他被派去大雪天打水,军官让他喝开水再接着唱,他唱的时候,他们在开枪杀人……
程兰的性子多傲啊,被侵略者烧戏服的时候都跪下来了,哭得声嘶力竭,他没有喊,没有求,因为他知道,他们不死,他是不会有机会再唱戏的!
所以他被他们折磨成那样,日常都开始疯疯癫癫自言自语,走到哪都开始吊嗓子了,那天要放革命军进来,他还是恢复成正常人模样,和他们大声喊:“我要唱戏!”
我就是要唱!
程兰的疯魔把侵略者给镇住了,他以往对戏的痴迷也让侵略者对他的怀疑打消了,他们咕咕哝哝地摆手让他出去,程兰走在雪地里,脚步轻快。
有个影评人说:【我去问了树导这里的戏,他说这里剧本就写了一句词:这是程兰唱得最好的一次。我很高兴,我看到这里演出来了。】
评论也在说:【这里我哭死了QAQ,他觉得自己的戏有人可看了,不会死光了连个看戏的都没有了,所以穿着单薄的长褂,在冰天雪地里唱这个选段,真的是我看过他最好的一场表演(泪流满面)】
【宋寅这个演员的肢体控制力真的绝了,在这么惊心动魄的气氛里,居然还能演出手指被冻僵硬,但是依然完美地做出每个手势每个动作那种轻盈的感觉,感觉像是回光返照了】
【是的,看解说说程兰自由后演完最后一场戏,含笑而终不是因为他觉得那场戏他演得最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演戏,已经满足了】
【天啊,突然代入我们小苦瓜了QvQ】
【其实程兰真的是一个很典型的普通人,只是为了艺术处理放大了他身上的这种偏执疯魔,战乱时代很多人也是和他一样,想想只要不影响到我(唱戏),那我管他们怎样都可以,完全不知道其实民族的灾难是压倒似的,没有人能逃过】
【看到程兰在唱戏,战火纷飞下满目疮痍的土地,和战争过后幸存的人们,没有老少,只有神情疲惫迷茫的青年,和依然坚定的革命军,眼泪都下来了。程兰们的时代在痛苦折磨中结束了,抗争却仍旧在继续】
【宋寅程兰是绣年这个篇章的精华,当之无愧的戏眼@宋寅】
【周宇你看到了吗,真正的演员应该这样演】
李珂看到这些评论,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她终于发现宋老师在饰演完程兰后的不对劲是什么了:他的躯体化症状加重了!
本来她以为宋老师有的时候开口就不说话,面对其他人下意识侧过头,总是一个人坐着,加上发呆,是因为精神恍惚或者是盛老师那别的事。
现在她发现,宋老师居然偶尔会忘词!这在以往的宋寅身上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她看宋寅弯腰,想道歉都说不出来一个字,立刻就上前帮忙道歉了,然后着急地找心理医生来。
医生才说他是有点解离了,而且躯体化程度没有减轻,在慢慢加深。解离,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和世界不是一体,出现某事的时候常常觉得自己置身事外,会用一种其他的视角看待自己。
李珂以为他只是情绪低落,没想到都这么严重了。
“那应该怎么办?”
医生想到他的职业,摇了摇头:“演戏对情绪消耗是很大的,而且会加重这种解离,先休息吧,能不受刺激最好不要让他受,也避免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现在的宋寅可能受不了。
“可是宋老师很喜欢演戏……”李珂不是随口说,她是真的看得出来。
医生想了想:“那就适当吧,最好是选那种情绪波动没那么大的角色,也不要太累了。”躯体化本来就是情绪出问题了,累了更没有心思照顾身体了。做自己喜欢的事可能会好一点。
可就当李珂要重提让盛老师过来这个话的时候,公司的通知到了,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公司的新副总,那个她听说过很多次,但是总觉得公司同事有事在瞒着她的陆其昌。
“让宋老师进封闭剧组?”李珂还不知道宋寅和陆其昌已经见面了,看到何修和配合工作的梁叙,脸都气红了:“为什么!”
本来以前她还怕,现在她不怕了,宋寅都抑郁加重了,她还怕什么:“你们这是违约!”
梁叙看她一眼:“演员必须无条件服从公司决定。合同里的。”
“可……”
不等李珂说话,那位排场很大的陆总已经从休息室里出来,他身高很高,眼神里总是带着点冰冷的睥睨,李珂还是很怕他的。虽然心里总有点不服。
加上他眼睛是那种很显阅历和严苛的欧式双眼皮的又宽又长的眼型,鼻梁又足够高耸,硬朗刻板的五官,某些角度会显得很阴沉的眼神,简直是国产剧想请但最近几年根本请不到的大反派长相。
东亚人面相本来平整度很高的,但是这位陆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她一种,五官即使不够立体也足够威严的感觉。
久居上位浸淫权力而形成的傲慢,和说一不二的气势,让他看起来更不可能被下面违背了。
宋寅居然就跟在他后面。
陆其昌回头:“你知道该怎么选。”
然后他拿上何修那的外套,径直离开,李珂不敢和他们理论,担心地看向宋寅。
宋寅对她安慰地弯唇。
李珂鼻子酸了:“他们怎么能这样!”
封闭剧组,三个月培训,都没有戏拍!而且这还不是为了宋寅的身体考虑,纯粹是为了冷待而已!那新出的《绣年》再火,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他早就被其他人忘了!
没想到宋寅说:“就这样吧。”
他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是《若星辰》的剧组,工作人员较多,风声也杂,他在这里大摇大摆把事闹出去,可信度传播得也较快。
而且。
宋寅轻声:“如果不是我,她怎么会再次被他发现呢。”
他知道组里已经有人知道本体和陆其昌的事,虽然她以前并不想借绯闻确认自己和马甲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她必须要足够的可信度,才能在老师的剧组里的同时,让马甲立足下去。
所以他只能扩大传闻了。
宋寅弯起嘴唇很苦涩地笑,他最近躯体化的症状更加严重,就是因为他的状态,比之前看起来更像是被情绪所困的一个人了,这点也帮他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毕竟他抑郁的谣言传出去,很多人以为是装的。现在看他,已经能被他那种沉默的感觉所感染了。
??他说:“她应该会更讨厌我了吧。”
李珂着急说:“怎么,怎么会呢!盛老师肯定知道罪魁祸首在他们身上的,要怪也应该怪他们!”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事儿和盛老师有什么关系……
宋寅好像很累了,顺手扶住椅子,喃喃自语:“无所谓了。”
“程兰能被她看到,怎么样,也无所谓的。”
盛蹊,你看到了吗。他们都知道你喜欢演戏。但是能让你把喜欢的角色演出来的,被所有人看到的,只有你自己可以。
李珂看着他的背影,鼻子发酸,怎么样也无法相信,公司居然这样对待一个有演技有实力有颜值的人,去找程梦骂天光娱乐的人,程梦说:
【天光娱乐的副总去你们那了?】
【嗯,还逼宋老师进组培训了!凭什么啊!!】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在外面没听到,只看到要走的时候他说你知道该怎么选之类的,他凭什么啊!!】
【……】程梦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半天打不了字出来。她已经知道了,毕竟天光的朋友不敢说出来,圈内八卦多的是,而且她还知道,宋老师肯定是知道这回事的。
因为李珂说宋寅说了,是我让他再次发现了她之类的。
程梦闭了闭眼。
【你别管了】
【你知道一个副总有多大能量吗?而且这个姓陆的我还问了殷导了,她们都说别惹他,这个人脾气很不好,而且,他很久以前就在找盛老师】
【??????】李珂发来的一串问号表明了她的震惊。
程梦想编辑事情经过,又觉得轻描淡写的文字无法概括他们这些年,只能说:
【盛老师应该也是知道的】
可是放下手机,她却感觉到突如其来的一种无力感。她也知道吗?
那盛蹊,她和他绝交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真的不肯原谅他,还是因为和直播时说退圈是一样的,其实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是我好像就是一个经常倒霉的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被陆其昌关注。
不想你看见盛蹊,只会想起,你曾被我连累。
她一个人孤独执着地走这条路,没有料到,陆其昌没有放过他,宋寅也从来没有把她撇开。
他们都在娱乐圈,在这个十字路口重逢。
房子是盛老师不可动摇的底线,她不会允许自己的演戏生涯,那十年的所有回忆,和现在自己的绯闻一样,和周宇绑在一起。
所以宋寅知道公司要把她的房子卖给周宇后,才起诉控告,可是盛蹊知道幕后的操作者不在周宇,而在陆其昌。是陆其昌用房子逼她回来。所以她才去了。
“……”程梦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不知道宋寅到底知不知道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