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怪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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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杀气。

    好似没有任何的意识，就像是一个暴动的法器。

    可望着这样的谢?宁，他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心痛，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谢?宁，只因最开始是抱着纯粹的利用。

    这时，锁链上的咒语感受到她体内躁动的凶煞之气，光芒大盛，骤然收紧。

    强大的镇压之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嵌入她的皮肉之中。

    剧烈的疼痛如同冰水浇头，将那股暴戾的意识压了下去。

    谢?宁耳边终还是恢复了一片寂静，眼中的血红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喘息和额角密布的冷汗。

    她瘫坐在角落，看着手臂上新增的符咒烙印，神色间竟涌上一股近乎认命的怅然。

    她无比确信，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正道宗利用才被关押于此，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看清楚了么，萧景珩？”

    她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我就是个怪物……一个失控了之后只知道杀戮的怪物，难怪……难怪当年正道宗，要把我关起来……”

    她动用咒法，解开了那副束缚住她的锁链，链条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

    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焦黑的伤痕，将身体蜷缩在墙角，背后死死抵着墙壁，也顾不上手臂上钻心的疼痛。

    萧景珩立刻上前，魂体虚浮在她身边，焦急地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尽管他触碰不到。

    谢?宁缓缓抬起眼，那双曾清冷孤傲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破碎与不确定。

    她望着他，声音带着沙哑。

    “萧景珩，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你……还会想跟着我吗？”

    萧景珩想起方才她那红眼咆哮的可怖模样，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她斩钉截铁地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无论你是什么来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是谢?宁。”

    萧景珩顿了顿，神色带着少有的严肃。

    “是那个会救我、会骂我、会与我并肩的谢?宁，哪怕你真是个怪物，我亦无惧，反正我也不是人，是鬼。”

    谢?宁嗤笑一声，笑够后她阖上眼，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头无脑地低声骂了一句。

    “蠢货。”

    顿了顿后她又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如果我到时候真的彻底失去神智，就你这个脆弱的样子，我发疯后第一个被我撕碎的，就是你。”

    萧景珩闻言，却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甚至扯出一抹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反正都是贱命一条，能活到今日已是侥幸，再说，若真死在你手里，我也是赚了。”

    谢?宁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放心，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费了心里救回来，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

    她也没等萧景珩回话，只是撑着墙壁站起身，不再看那伤痕，也不再看那锁链，步履坚定地走出了这间承载了她无尽噩梦的牢房。

    当他们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