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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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胡霁模仿起私塾先生,老气横秋地批评了他一句,才开口解释:“螭魅乃是山野里一种专食人执念的精怪,灵力低微。你身上这只,像是吞过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会如此直接地影响到你。”

    “好奇怪。”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抬头去看悬在檐角那些古拙铜铃:“府里檐下到处悬着避山铃,这等弱小精怪本该近身都难,加上我们的血脉本就是它们的克星,怎会缠得上你?”

    胡野默然。

    他心下已隐约猜到这精怪吞食过谁的执念。

    也正因那执念的主人与他同源,才会在他身上发作得如此深切。

    于是他追问道:“该如何驱除?”

    “简单。”

    胡霁解下腰间一枚小巧的铜铃:“这东西昼伏夜出,入夜后最为活跃。你将我这铃悬于床头,安睡几晚,它自会消散。”

    见胡野随手将铃铛揣进怀里,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胡霁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叮嘱:“你可别小看它!这铃铛看着不起眼,铸的时候可是掺了我血的,是认了主的东西!”

    “认主又如何?”

    胡野不解,反问道:“难不成我揣进兜里不还给你,这东西还能嗖地一下飞回你手里不成?”

    “那当然不是。”

    胡霁嘻嘻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我顶多让它在床头一声不响,叫你被那螭魅夜夜缠得睡不好觉。”

    她说着叹了口气,略带遗憾地比划着:“早知当初就该打成个小匕首或者小刀的样子,哼,到时候你连鞘都拔不出来,急死你!”

    胡野摇头失笑,将那张小像仔细夹回书页中。

    目光掠过画上容颜时,终是忍不住低低一叹。

    连日来缠绕心头的迷雾骤然散尽,真相水落石出。

    是释然吗?似乎不尽然。

    更多的,或许是深切的遗憾。

    生死如河,彼岸相隔,待到幡然醒悟时,故人早已错过一生。

    “这画像,还是不要给云姑娘看了。”

    他将书册阖上,递还回去:“毕竟是大哥的旧物,惹她伤怀,反倒不好。”

    胡霁年纪虽小,心思却极为通透,稍一转念便明白了其中关窍,懊恼蹙眉:“可是我都跟姐姐说定了,这可怎么办?”

    “我们阿霁这般机灵,定能想个妥帖的说法圆过去。”

    胡野朝她点了点头:“二哥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眼见那高大身影在花园小径尽头一闪便没了踪影,胡霁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她就知道,她这二哥看似可靠,实则是最最靠不住的!

    冬尽春至,流光易逝。

    小花园里最后一株寒梅也已凋谢。

    这些时日,沈卿云忙得几乎没有喘息之机,甚至连今夕何夕都无暇细想。

    分房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的周旋与操劳,属实一言难尽。

    待此事尘埃落定,老祖宗便以静养为名,闭门不出,整整一月未曾见客。

    府中大小事务,除了青姨从旁协助外,竟大多落在了她这个外姓人的肩上。

    她曾委婉问起,胡家难道再无其他长辈可以主事。

    青姨对此讳莫如深,只遮遮掩掩地透出,二十年前,随着先太子被废黜至北地,胡家也发生过一场不为人知的巨变。

    直至收到来自盛京的回信时,沈卿云方才恍然惊觉,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两季光景。

    景昭的信写得简短,只略提了盛京近来局势,有意无意地带过一句唐家近况。

    信中说,蜀州唐家已追随崔家,彻底倒向三皇子的阵营,如今朝堂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连江湖格局都受了波及。

    沈卿云捏着信纸,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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