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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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犹格索托斯的行为?”“我想凿出婚契,但?阻止我自残。我坠入疯狂,?特地把我拖上这个岛,让我看父母的遗迹??”
卡文迪许随意地耸耸肩:“也许只是你说的‘婚契’让?和你休戚与共,所以他阻止你去死??”
“那么我保持疯狂,?也会和我一样变成疯子吗?”欧德看着卡文迪许,单手撑住卡文迪许肩后的靠背,缓缓附身,随后将挺拔微凉的鼻尖以一种相当无礼且冒犯的方式埋进卡文迪许的肩窝深嗅了一下,“而且,为什么?身上有和你一样的香水味?皇室之水[注],对吗?这款香水的名字。”
“这可不是一位英国绅士该有的礼仪。”卡文迪许彬彬有礼地用不容抗拒的力量握住欧德的肩膀,将人礼貌地带开,“但我可以告知你真相??我是一名魔法师,一名犹格索托斯的信徒。”
欧德用你看我信吗的神情注视他。
反正也看不见,卡文迪许泰然自若:“也许是因为我是所有信徒中最具有天分的那一个,我能时常觐见神?,尤其是在捕梦小镇的这段时间。我想香水味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欧德说,“我坐你身上都未必能染上你那香水味吧,你是跟你信仰的神明一起泡了个香水澡吗?”
卡文迪许淡淡的神情颇有种你能奈我何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感:“也许是这样。”
欧德:“…………”
人??神??这家伙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份上?!?
卡文迪许神态自若:“但我同样好奇,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什么信息让你产生了这样的疑虑?”
太多了。可疑的点太多了。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在隐瞒身份这件事上太上心,被不被揭露都随意。
事实上,欧德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甚至会产生一种感觉,似乎对方是有些期待他发现真相的,哪怕一开始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是想杀死他。
“……”欧德直起身,并没有顺着卡文迪许的问题接下去,“让我说个故事吧。作为这套西装的报酬。我确信这个故事如果卖给……和你一样的信徒,能够获得一笔足以买下它的酬金。”
他重新坐回木船边,手掌在刻画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你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前提条件了??这应当是我第二次经历这一切。”
“假设,所有的这些危机,我都在第一轮面对过一回,你觉得婚契的结成也囊括在内吗?”
完全否定就太愚蠢了,卡文迪许霜色的眼睫眨了一下,那种古怪的期待感又从那张一看就不怎么在乎人命死活的脸上流溢出来,并不明显,但因丝毫未加掩饰,也很难忽略:
“也许是的。”
欧德盯着卡文迪许:“你认为,骤然被一个渺小卑微的人类绑着结婚,犹格索托斯会感到高兴吗?”
他抬手止住卡文迪许想发表的不赞同言论:“接下来的故事,只要建立在你就是犹格索托斯这个前提上,就会变得非常流畅??”
“犹格索托斯想要摧毁婚契,于是寻找我。但就像你根本无法伤害我一样,?也无法对我下手。那么摆在?面前,能够摧毁婚契的路就只剩一条??”
回溯时间,将一切倒转回婚契尚未缔结前。
这就是欧德在GORCC的基地里呆得好好的,突然经历时间逆转的原因。
也是卡文迪许这个本该跟他素昧平生的人,大晚上找上门要杀他的原因。
欧德眯起眼睛:“我猜吞食犹格契约和克希拉婚契这件事,不在你的预期之内吧?当我吞食它们时,有个牙仙子跑到我耳边说什么?是‘趁着犹格索托斯的注意被雅威转移走,抓紧时间来传话的’……”
“我猜,星之彩攻击我时,你突然离席,回来后又说是‘遇到了一点还没解决的麻烦’……这个麻烦,指的就是雅威找上门吧?”
卡文迪许的关注点一向清奇:“你不在意那个‘牙仙子’是什么?也不在意‘雅威’这个名字?我以为任何人在听闻雅威这个名字后,都会惊讶这不是上帝的名讳吗?这个雅威和上帝是什么关??”
欧德猛地起身,俯身撑住座椅靠背,另一手拽起卡文迪许整理得没有一丝歪斜的领带。他的鼻尖几乎抵着卡文迪许的,压着声音磨牙道:“我不在乎什么上帝。我从没踏进过任何一家教堂。我现在说的是你??”
“我得承认,你讲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但你不觉得你的故事里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吗?”卡文迪许顺着欧德的力道微微挺着胸,仰着头,看起来很从容,“比如??为什么你确定犹格索托斯是无法伤害你,不是另有目的?”
“就像你说的,假如?无法伤害你的原因是碍于婚契,那么时间倒转,婚契不复存在,?应当随时能够取走你的性命??我应当随时能够取走你的性命,但事实是我不能。”
“……”欧德卡住了几秒,“这其中一定藏有合理的解释,只是我还没弄明白。”
卡文迪许微笑着将变得皱巴巴的领带从欧德手中拯救出来:“也许你弄不明白的原因,是基础假设是错的。你该考虑推翻重建。”
“另外,”他理好领带,抬起头,顶着欧德恼火的眼神很诚恳地说,“假使我真是犹格索托斯,你不认为当面挑开身份的行为有点……太冒险了???行行好,小王子,别总想着与蛇共舞。飞行员会伤心的。”
“…………”欧德连掉了三层鸡皮疙瘩,愣是没能把“谁家飞行员整天想着弄死小王子,你到底是飞行员还是蛇”说出口。
卡文迪许倒是若无其事:“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研究那条木船上的刻画?”
“……不。”欧德盯着卡文迪许看了一会,压下那点不甘心站直身体,走到木船边蹲下,掰下那片巴掌大、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板塞进怀里,“所有事都可以等,只有一件事,必须现在就做。”
“?”卡文迪许饶有兴致地扬眉,“什么事?”
欧德笑起来,半蹲着转过头看向卡文迪许,屈指敲了敲船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