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十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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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而短促的求救声透过听筒刺破了宁静的食堂,连坐在对面的费渡都听见了,骆闻舟再回拨,已经打不通了。虽然只有一声,但骆闻舟还是听出来那是黑车司机陈振。
陈振举报王洪亮,因为他曾经偷听过陈媛的电话,加上一些听起来很像他自己捕风捉影的猜测,始终拿不出真凭实据。
不知是陈媛怕连累家人才什么都没留下,还是王洪亮杀人灭口后,以“扫毒”的名义把所有线索都搜走了。《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乱的脚印。
骆闻舟在脚印处站定,背靠车门,往四下望去。
陈振无视他的警告,私下行动,多半是个十分热血上头的状态,那么他独自站在这里,连抽了好几根烟,又是在做什么?是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举棋不定?
还是……在等什么人?
这时,方才收钱那位一路小跑地赶了回来,小声对骆闻舟说:“我看你不如在他车上贴张纸条,回头让他看见了联系你,刚才我听那边卖衣服的说,她对陈振有印象,那小子奇奇怪怪地在这站了半天,然后往‘鸿福大观’里去了。”
骆闻舟:“鸿福大观?”
“就那!”报信的抬手一指,就在陈振停车处的正对面,是一家灯光熠熠的娱乐中心,门口挂着“台球、棋牌、按摩、KTV”的大牌子,门口停了一排车。
骆闻舟悄悄把“花市西区观景街东口鸿福大厦,请求支援”的信息发给了陆局,三言两语打发了报信人,绕着鸿福大厦转了一圈,对周遭环境有数以后,他抓了一把头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大厅里铺着厚重的大理石,欧式的大吊灯下灯泡坏了几个,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几个游手好闲的小青年疑似小流氓,在大厅里巡视抽烟,一见有人来,就偷偷放出打量的目光。
骆闻舟全当没看见,径直来到前台,伸手一敲桌子:“订个包间,一会有朋友过来。”
随即,他又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水单,目光飞快地扫过那比市面上贵五成的酒品名录,好似无所察觉似的点了一大堆。
前台没料到从天而降了这么个人傻钱多的大客户,忙不迭地登记他的单子:“先生,麻烦您慢点说……”
骆闻舟却忽的地住了口。
前台疑惑地一抬头,只见“客人”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暧昧而别有深意,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这最低消费多少能指定‘服务员’?”
前台一顿之后,露出一个“很懂”的微笑,同样压低了声音,轻轻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个相册推了过去:“您可以先看看照片。”
相册里一水的“艺术写真”,拍得非常不艺术,全是浓妆艳抹的蛇精脸,一股城乡结合部艳照风扑面而来。
骆闻舟把相册从头到尾翻了两遍,故意露出一点急躁:“这照片p得妈都认不出来,你们这有正常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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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航提示他已经到了“观景西街”附近,骆闻舟降下车速??他之所以敢大半夜里一个人赶过来,是因为笃定了王洪亮不敢把他怎么样。
像王洪亮这种贱人,惯常欺上媚下,倨恭分明,自行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在他那里,有的人是不值一提的蚂蚁,碾死也就碾死了,有的人再痛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巴结。
骆闻舟自己虽然不算什么东西,但好在他爸还没退休。
如果陈振是打电《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天,中央商区周末预热,巨大的露天“天幕”铺展开夺目的LED画卷,那些夜灯不依不饶地追赶着往来经过的人们,透过宽阔的大街,从骆闻舟的车里穿梭而过,直到他彻底拐进西区繁复的街道里,方才偃旗息鼓。
陆局办事又利索又靠谱,才过了没多久,就有个技术人员就给骆闻舟回了话??陈振的手机定位在西区观景西街附近,陌生电话的位置应该与他十分接近,实名登记过,号码属于一位名叫“吴雪春”的女性。
“吴雪春,”骆闻舟有些意外,“是个有名有姓的人?”
“对,就是这名字,”技术人员给了他肯定答复,“骆队,稍后我把她的身份证信息发到你手机上。”
导航提示他已经到了“观景西街”附近,骆闻舟降下车速??他之所以敢大半夜里一个人赶过来,是因为笃定了王洪亮不敢把他怎么样。
像王洪亮这种贱人,惯常欺上媚下,倨恭分明,自行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在他那里,有的人是不值一提的蚂蚁,碾死也就碾死了,有的人再痛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巴结。
骆闻舟自己虽然不算什么东西,但好在他爸还没退休。
如果陈振是打电话向他求救的过程中遇到危险,那对方肯定知道了他的存在,那号码登记过,很好追踪,王洪亮应该马上明白骆闻舟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按照常理,王洪亮现在会主动联系他,试探他的态度,寻求私下解决途径。
然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
骆闻舟立刻意识到——无论这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王洪亮很可能还不知道,说不定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
这很危险,但绝对是个机会。
骆闻舟的手机响了一声,吴雪春的身份证信息传了过来,他把车停在了观景西街口。
观景西街是一处集露天烧烤、夜市和“大保健”等多功能于一体的“步行街”??此地只能步行,因为非法摊位到处占道,除了“狗骑兔子”,其他机动车根本开不进去。
空气中充斥着烟熏火燎的烤肉味,光着膀子的大汉把铁锅里的田螺炒得“哗哗”作响,浓妆艳抹的特殊“服务人员”站在街角处,撸串等生意两不耽误,下水道的味道一阵一阵地往上翻,不远处还有几个人正在明目张胆的捞地沟油。
骆闻舟目光往四下一扫,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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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地讨论出了结论:“是不是陈振那小子?9?com”
骆闻舟适时地闭了嘴,目光平视,犹疑地在几个人当中飘来飘去,飘出了能以假乱真的茫然。
赏金之下,黑司机们迅速散了牌局,润物无声地潜入四通八达的窄巷中,骆闻舟给自己点了根烟,还没抽完,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有人声称看见了陈振的车停在路边,给了他准确的地点和陈振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必然是打不通的,骆闻舟迅速结清现金,让那人带他去了陈振停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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