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霍文斯基二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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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懂就问。”

    如果听完没有问题,会被当做没有思考,态度不端正,年幼的费渡并不很想知道“态度不端正”的后果。

    骆闻舟心里蹿起一层无名火,恨不能把费承宇从舒适的植物人状态里揪出来,一脚踹进监狱里喂他两颗枪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按住起伏的心绪,沉声问:“然后呢?”

    “费承宇告诉我,割断这种联系很简单,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和任何人建立联系《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养通缉犯也好,杀人买/凶也好,甚至是建立庞大的人脉网络,都需要大笔的资金??费承宇定期给他们捐助和利益输送,养着他们,而这些人则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替他扫清障碍。”

    费承宇其人,骆闻舟在早年调查费渡母亲自杀一案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印象里是个斯文又冷漠的男人,风度翩翩,但对妻子的死亡,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外,怀念和伤感都是淡淡的,多少显得有些薄情。

    可是骆闻舟记得前来帮忙的老刑警教过他,这样的情况下,像费承宇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因为常年精神失常的女人会给家人带来漫长的折磨和痛苦,夫妻之间没有血缘与其他牵绊,本就是同林之鸟,费承宇那么大的家业,没有抛妻弃子,只是常年不着家投身事业,已经是难得的品行端正了,听说妻子死了,有解脱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反倒是如果他表现得痛不欲生,那还比较值得怀疑。

    现在看来,费承宇当时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连从业二十多年的老前辈都被他蒙眼骗了过去!

    屋里温暖如春,骆闻舟背后却蹿起了一层冷汗:“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费承宇连这也不避开你吗?”

    费渡挣开束缚在他手上的围巾,有些狼狈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没去管方才被骆闻舟扯烂的衬衫,随手捋了一把散乱的头发,那眼神平静得像是两片镶嵌在眼眶中的玻璃,清澈、冰冷,好似方才的大悲大喜与失魂落魄全然都是幻觉,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接着,他径自站起来,拉开橱柜门看了一眼。

    骆闻舟一口气吊了起来,因为能让费渡开口,太艰难了,兴许会在他的逼迫下吐露一点端倪,过一会回过神来,没准又缩回去了。他说不说、说多少,得全凭运气,骆闻舟唯恐声气大了,就把这口运气吹化了。

    他心里焦灼,嘴上却又不敢催,只是轻声问:“你找什么?”

    费渡皱了皱眉:“有酒吗?”

    酒当然是有的,逢年过节探亲访友的时候,大家免不了互赠几瓶红酒,可是骆闻舟看了一眼费渡那好似打晃的背影,着实不太想给他喝,纠结了好一会,才不知从哪翻出了一瓶传说中甜度最高、度数最低的,倒了一个杯底给他。

    温和的酒精很快随着血流散入四肢百骸,略微驱散了说不出的寒意,好似浸在冰冷的泥水中的大脑反而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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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是谁、在哪、能量有多大,这些我都不知道,直到费承宇意外事故后变成无行为能力人,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彻底接管了他的产业,挖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发现相关的捐款和利益输送也已经在多年前停止,如果不深挖财产经营情况,根本发现不了费承宇曾经和他们有这一层隐秘的联系。直到这时,我开始怀疑他的车祸不单纯。”

    对,如果费承宇只是意外,那么那些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不可能连面都不露,更不可能连公司的《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当时据说撞死了一个项目团队,而最大受益人有个隐形股东,名叫“光耀基金”,刚好是许文超处理小女孩尸体的滨海一带地块使用权的所有人。

    事后骆闻舟想起来,确实顺着这条线路简单地探查过,只不过当时事情太多太繁杂了,调查也只是浅尝辄止,没能深入。

    还有费承宇那场离奇的车祸,与老刑警杨正锋的死亡时间有微妙的重合,陶然曾经推断过,在这背后巨大的暗流与千丝万缕的联系中,费渡一定是知道最多的一个。

    此时,他像千年的河蚌精一样,终于开了一个浅浅的口,将那鬼影幢幢的世界掀开了一角,已经让人心惊胆战。

    骆闻舟问:“你说的这个‘寄生兽’,指的是那个‘光耀基金’?”

    “公司只是个壳,像百足蜈蚣的一只脚,蜘蛛网上的一个环,没什么价值,反倒是如果你贸然动它,容易打草惊蛇,背后的控制人也很容易给你来一场金蝉脱壳。”费渡轻轻地说,“养通缉犯也好,杀人买/凶也好,甚至是建立庞大的人脉网络,都需要大笔的资金??费承宇定期给他们捐助和利益输送,养着他们,而这些人则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替他扫清障碍。”

    费承宇其人,骆闻舟在早年调查费渡母亲自杀一案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印象里是个斯文又冷漠的男人,风度翩翩,但对妻子的死亡,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外,怀念和伤感都是淡淡的,多少显得有些薄情。

    可是骆闻舟记得前来帮忙的老刑警教过他,这样的情况下,像费承宇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因为常年精神失常的女人会给家人带来漫长的折磨和痛苦,夫妻之间没有血缘与其他牵绊,本就是同林之鸟,费承宇那么大的家业,没有抛妻弃子,只是常年不着家投身事业,已经是难得的品行端正了,听说妻子死了,有解脱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反倒是如果他表现得痛不欲生,那还比较值得怀疑。

    现在看来,费承宇当时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连从业二十多年的老前辈都被他蒙眼骗了过去!

    屋里温暖如春,骆闻舟背后却蹿起了一层冷汗:“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费承宇连这也不避开你吗?”

    费渡挣开束缚在他手上的围巾,有些狼狈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没去管方才被骆闻舟扯烂的衬衫,随手捋了一把散乱的头发,那眼神平静得像是两片镶嵌在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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