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分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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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台狱审问曹病已时,对方就说过,有一人以公主之名,发来书信警告,又用羲和弑杀先帝与郡王。彼时,乐绮眠并未将禅师与“魏安澜”联系在一块,是看到这张玉覆面,想起那艘官船上,御史台的监牢中,白衣人对她一闪即逝的熟稔,她意识到,会有意遮掩面容,又意欲将武安侯置于死地者,有几个?
“还是,对海琅王下手,又替他杀尽功臣,”乐绮眠放柔了尾音,迅疾的剑势却毫不留情,直逼他颈侧,“该叫你一声好谋士?”
在妙应寺那年,她曾经疑惑,是怎样的宿怨,让禅师宁可被囚于寺中,也要引导她向海琅王父子复仇?
看到那张琴,她想通了一些事。因为他若是海琅王麾下那名谋士,仿造郡王的字迹,从国库中取走旧琴,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他对她的教导,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一直以来的谜团,也有了答案。
“魏安澜”之所以不愿退亲,因为对方想要的,从不是武安侯之女!
“公主从何处听来这等奇谈谬论?”禅师避开剑锋,不改冷静,“我与魏家公子,可没有半分相似。”
声音与容貌的变化,前者只需练习,至于后者,乐绮眠在逃离妙应寺时,就经医者之手了解过它的奥秘。
“魏安澜”因在北营为质而旧伤缠身,不得已辞官归隐,成为禅师最好的掩饰,而真正的魏安澜,只怕早已死在为质时!
“咔!”
乐绮眠一击落空,反刺他前心,禅师抽剑抵御,剑刃刮擦声刺耳,他笑说:“海琅王的确有一位谋士,但他与武安侯、曹病已并无冤仇,何故加害这二人?杀害先帝,更是无稽之谈。”
乐绮眠也想不通,但镜鸾之变后,海琅王父子便开始打压功臣,就如乐承邺被清算,他与海琅王只怕也有了矛盾,被对方所弃,故而逃至岑州。
“公主也说不清?”禅师见她不言,再次攻上,“那便是没有凭证的揣度。”
乐绮眠说:“无需凭证,单说你我故人相见,若你真容未改,不必以假面示人。”
禅师缓言道:“俗眼见色,慧眼见心,公主不是俗人,也以外相相论?”
乐绮眠轻笑,眼中讽意毕现:“魏公子的嘴,实在难撬了些。无需多言,待掀了这张假面,一切水落石出。”
两人快速交手,玉钩剑更为轻灵迅猛,数度擦过玉覆面,离挑开它仅几寸之遥,然而禅师身法同样轻逸,每回都在它即将脱落时,回剑抵挡。
乐绮眠道:“师父这些年,看来醉心弄权,功夫后退到这等地步?你教导我箭术时,可不是如此。”
禅师从前的功夫深不可测,她只有挨打的份儿,能还击一二,已经算反应敏锐。如今两人不分伯仲,乐绮眠甚至隐占上风。
禅师握住剑锋,置若罔闻:“肃王深恨北君,他的野心在皇位。想铸这把天子剑,必要用大梁祭器。三年前,他设计逼你饮下毒酒,若你犹豫半分,已经死在燕陵。纳降仪式时,为击杀闻仲达,他又置你于险境,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
乐绮眠剑势稍缓,眼锋变得锐利。纳降时还好说,但他怎知傅厌辞曾设计于她?她被关在辟寒台时,他也在燕陵?
她晃神刹那,禅师温缓地笑开,仿佛看待孩童般,无奈而爱怜:“公主,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世上会与你站在一处的,只有师父。无论过去有何误会,你要相信,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公主,唯独师父不会弃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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