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别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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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尧无所谓道:“别管他,自个儿偷着哭去了。”他安顿好崇宁,去找府医开药。崇宁歇晌后,坐于榻上看书。
史之尧端药进来,“止疼的。”
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散着热气,看卖相就很苦。
崇宁心里一暖,道:“已经不疼了。”
“喝了。”他语气强硬。
崇宁不觉莞尔,待热气消散,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史之尧讶然。
崇宁将空碗放回小案,擦擦嘴问:“怎么啦?”
他轻声道:“没什么。”
前半生经历太多荆棘,导致她的忍痛、忍苦能力异于常人。
崇宁猜到缘由,问道:“难道你怕苦?”
史之尧翘腿坐于小案对面,答非所问:“燕婉那丫鬟实在木讷,你月月如此她竟不闻不问。”
事发紧急,崇宁只带了舒窃一人,若燕婉在便不必府医帮忙。
崇宁与史之尧相处久了,他真生气、假生气一眼就能看出。他平时爱嘲讽挖苦人,却眼带笑意,语气戏谑。这并非动怒。
他是个体面人,发脾气也不会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眼下史之尧目光冰凉,脸色平静,崇宁却清楚他动了火气。
崇宁只觉他有些陌生,继而解释:“不怪燕婉。我没告诉她她怎会知道。这种小事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麻烦别人。”
她是个耐心之人,自小藏锋守拙,一个忍字贯穿始终。
史之尧臂撑小案,沉着脸道:“确实不必麻烦别人,以后只需麻烦我。因我不是别人,我是你夫君是你枕边人,你麻烦我理所应当,无须自责、无须愧疚。”
“记下了吗?”
他语气强硬,似在生她的气。
崇宁莫名生畏,点头道:“记下啦。”
喝完药又歇了一晚,崇宁身子爽利,吃完早饭就要出门游乐。
她喜欢纵情山水,远离人世喧嚣。
“秋千还在吗?”
“去看看。”史之尧骑马带她出去。
这次她坐他身后,双手抱紧男人腰身,乖乖贴着他一动不动。史之尧嘴角不禁勾起,纵马向前,微风袭来,吹得心里甚是畅快。
溪边树木颇多,却有一棵树干格外粗大,枝头垂着绳索,绑着秋千,很是显眼。
“我看见了!”崇宁指着那棵大树。
史之尧何尝不记得这棵树,上回他还想在树后……
“愣什么呢,下马啦。”
史之尧回神,翻身下马。崇宁俯视下方,才发觉马背如此之高。她伸腿去够马镫,却见男人张开双臂。
“跳。”
崇宁没有犹豫,听话地朝他扑去,稳稳坠入坚实的怀抱。
史之尧双手抱住她的下臀,将她越托越高。他仰头笑得恣意,高高的马尾垂落,眼里的戏谑要溢出来了。
崇宁握住他的双肩,慌道:“放我下去!”
他哪里肯放,硬要她求饶才行。
崇宁气得抓他头发,她左抓右挠,碰掉银冠,浓密的马尾倏地散落。
史之尧放她落地,崇宁捡起银冠递给他。
他没有接,交叠双臂道:“谁弄坏的,谁给我弄好。”
史之尧散着墨发,面露痞笑,颇有种邪魅狂狷之感。
崇宁知他惯会拿乔,命他坐上秋千,她站他身后慢慢帮他束发。
“大夏天的,梳马尾也不嫌热。”她索性将他头发全部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