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坠入河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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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见羽涅说得这般斩钉截铁,条理分明,他二人心中那点残存的疑虑渐渐散去,不自觉信了七八分。

    羽涅脸上掠过些许赧然:“我也并非有意瞒着二位,只是这婚事本是私事,谁会平白拿出来说嘴?再者,也怕平白给我那郎君惹来是非。可眼下这情形,实在是没办法了……”

    谎话说完,她也不给他们留再推辞的机会,收了那点局促,紧跟着趁热打铁:“所以你们且放宽心,不必为我挂怀。等会儿我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就趁乱溜走。这时候天已黑透,你们扮作和尚的模样,他们一时半会儿定然分辨不出,正好能脱身。”

    赵、聂二人对她提出的方法,依然不同意。

    但她自己已经开始安排起来。

    这一时半会儿要去哪里找僧衣穿上,她一时犯了难,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正当她没处下爪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三人顿时警觉,聂兰亭手里的剑抽出了一半。

    只见无相提着兔子笼从外头进来,看见屋子里没点蜡烛,正打算问。

    谁料一只手倏然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道:“嘘??别出声小师父,是我。”

    听到羽涅声音,无相低声道:“施主在屋中怎不点蜡烛?”

    羽涅朝他身后张望了下,不敢耽搁悄悄将门关上:“蜡烛没了,等会儿找到再点,小师父怎来了?”

    无相本就反应迟钝,说话虎头虎脑:“施主的兔子小僧喂好了,前来送还给你。”

    羽涅小心翼翼,声音压得很低:“不是说御马监少监让庙里的人都去前头么?你怎么一个人还在游荡。”

    无相单手行礼,模样认真:“阿弥陀佛,小僧没有游荡,小僧是在喂兔子。”

    “至于施主说问题,小僧年纪小,他们要捉的人,没有我这么大的,倒是有你们这么大的。”

    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小和尚抠了抠锃亮圆滑的脑袋,看了看手中的兔子笼,洪湖在思考甚么。

    羽涅真怕被他想起来了,连忙道:“小师父小师父……你先别想了……”

    她忙将人拉到一旁,弯腰问道:“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无相道:“帮我找两件僧人的衣服来,我朋友他们衣服湿了,想换身干净的衣物。”

    怕他为难,她补充道:“你放心,多少香火钱,我们都付。”

    无相回:“施主误会,两件衣服而已,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会计较,我这就去拿。”

    说完,无相急匆匆出门去。

    在他出门后,聂兰亭望着无相的背影,像是不放心,回头看向羽涅:“这小和尚不会出卖我们吧?”

    羽涅倒是没这个顾虑:“他既已从前院回来,想必肯定被盘问过,要是想出卖我们,他不必等到现在。”

    “况且,他这不是也没往前院去。”她隔着窗户,借着院中的灯火,看到无相进了旁边厢房。

    未有耽搁,无相手中抱着两件灰色僧袍,朝他们这边轻手轻脚跑来。

    守在后门的禁军背对着他。

    就在他距离门口只剩三五步时,一名禁军闻声转身,厉声道:“那个小和尚,站住!”

    无相脚步一停,抱紧怀中衣物。

    房中羽涅等人瞬间屏气敛息,心悬到了嗓子眼。

    那禁军走到无相跟前站定,瞥了瞥他抱着的袍子:“你可知道我等正在庙中查找逆贼,你不在前院待着,抱着衣物鬼鬼祟祟作甚?”

    “阿弥陀佛。”无相双手合十,眉眼低垂间不见半分慌乱:“小僧奉师父之命,到后院整理厢房,此事在前院的少监大人也知,小僧适才跟大人还打过招呼呢。”

    禁军眯眼打量着这个不及他胸口高的小和尚,又狐疑望向羽涅等人藏身的漆黑厢房。

    黑暗中,几人无声对视着,羽涅手心不免浸出一层冷汗。

    正待他欲上前看时,马厩处突然传来同僚的喝问:“这都是谁的马?”

    被马厩方向的声响吸引,这禁军盯着眼前漆黑的房子看了半晌,才又转向无相说:“收拾厢房不点蜡烛,你这小和尚挺会偷懒。”

    “施主明鉴。”无相垂首合十,“实在是厢房蜡烛耗尽……”

    “少?唆!”禁军不耐烦地挥手:“去忙你的吧,莫要生事!”说罢大步流星走向原位。

    无相低眉顺目,不忘行礼,接着抱着僧袍快步进了厢房。

    房内,羽涅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马厩的响动。

    她自忖肯定是他们的马引起了注意。

    这御马监虽名义上是为朝廷饲育良驹的衙门,但自前任大监上奏后,便渐渐执掌起皇室护卫之责,更培养出“白直卫”这等精锐。

    如今养马虽是御马监职能中的一小部分,但论起相马之术,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马的习性。

    寺庙中的马自然跟寺庙里的人熟,他们那三匹马,不会像庙中的马一样听口令行事。

    方才定是在马厩中显出异样,或是听见暗号未应,抑或者嗅到生人气味嘶鸣。

    这般细微处,落在寻常人眼里或许不觉有异,却逃不过御马监这些人的眼睛。

    想到此处,她后背已渗出冷汗。一旦僧人说不出那三匹马的来历,定会引起御马监这些鹰犬,将寺庙翻个底朝天也说不准。

    送身边二人离开已刻不容缓。

    他们没时间再耽误下去。

    待无相推门进来,羽涅反手合上木门,一把将他拉到僻静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询问:“小师父,寺中可有什么地方能避人耳目?要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那种。”

    无相左思右想少顷:“密道倒是没有,但佛经里说迷人口说,智者心行,施主们何不看看眼前?”

    “看眼前?”羽涅不解。

    别说她不解,连赵华晏跟聂兰亭都没听明白。

    “生路就在脚下。”无相答。

    “脚下?!”其余三人一脸震惊。

    无相开口道:“若我是三位,马匹既已被发现,御马监必会锁死寺庙。但倘若有人强攻突围,引追兵离寺,另外两人依旧藏于此处,至少可解开僵局。”

    这倒真是路在脚下了,跑么不就是。

    无相接着道:“师父说最危险处最安全。施主们此刻正如惊弓之鸟,不如反者道之动。”

    “反者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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