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蒹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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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绳在轩娘手里颤,她需全力握紧,却仍是被震地将要脱手。可她必须要握紧,就算手毫无知觉也不可放弃,马儿许是听话的,但她不会说妈语言。轩娘只紧咬着牙,忍住惊呼。
此时背后忽地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握住她的手。
“你未驾过马么?”齐文鹭在轩娘身后开口。
柳轩摇头。
“脊背挺直,”柔软纤细的手贴在轩娘背上,大夫人在颤动的车前却立得很稳当,“眼睛看前边。”
“夫人会驾车?”
却听大夫人轻笑了一声:“我只是不想这样轻易送了命,看路。”
齐文鹭的手白皙细腻,却能紧握缰绳,面不改色地叫青色的筋爆出,瞧得出是个有经验的。
那马儿有了方向行进有度,再不七扭八歪将人撞的满头包了,御马驾车是六艺之一,大夫人母家有几分盛名,能学到这些东西倒也不奇怪。
轩娘心中一下安定下来,只是这路实在是不好走,可马车驰骋在小道上,荒草丛生,碎石众多,一时不查撞到了粗壮的灌木上,马绳被拉扯,骏马嘶鸣,两方拉扯之下,车辕竟断了。
巨大的冲力袭来,车厢朝着侧边高高扬起,差一点便倾倒在地,轩娘被甩出去半个身子,堪堪被大夫人拉住了。
...果然是运气差极了。
“怎么办?”公叔凝揉着脑袋,掀开帘子见到截断的车辕,一瞬白了脸。
“怕什么?不是尚有两条腿在么?”大夫人的手拂过公叔凝的发钗,她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只是...凝儿,若是真被捉住了,便用这簪子吧,万不可以叫家族蒙羞。”
既是有意逃出城外,再被捉住怕不会再以礼相待了。建安侯摆明了是要造反,留在堰都的官眷怕不是都是人质,叫人投鼠忌器。
她一个表小姐享了怀泽侯府的富贵,便也需全了这一份名节。
公叔凝不可置信地抬头,眼里倏尔有了泪,颓然地坐在车厢前。
她实在想象不出昨日还在想要秋日宴挑什么头面,今日便到了要自戕保全名节的地步,一时间只想着坐在地上哭了。
她们旁边是密林,身后远远地听见马蹄声,也不知道那车夫一人能挡上多久,轩娘瞧着大夫人,忽地问她:“夫人会骑马么?”
齐文鹭转头看她。
“既是有马有车,不如分成两路,我驾车将人引开,你们骑马穿林而过许是会快上许多,”轩娘顿了顿,“夫人,许多人认识你,万不可被捉住。”
被捉住了怕不是要被挂在墙上,叫公叔钰选嫡母和表妹谁要被切断绳子。
想想就觉得可怕。
既已到穷路,与其相互诘难,不如釜底抽薪。
“马车已经坏了,一匹马可跑不快,”齐文鹭直直望向轩娘眼中,大难临头,她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丝毫慌乱,“为什么要如此?”
只不似在府中那般菩萨模样,像是泥胎龟裂剥落,透出真正的样子来,齐文鹭的眼神锐利有锋,似乎可以照人心底。
“我与嬷嬷无人识得,被捉住了许是还可以蒙混过关的,”轩娘垂下眼,“这...是我欠公叔钰的。”
柳轩说的并非虚言。
不是欠他金银玉石、高床软枕。
只是之前刺伤了公叔钰,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拉弓射箭。
若是知道将有这样大的事情发生,将要逃散出京,感情的事许是会早些与他说清楚了。
为何一点都不曾同她提起呢?
之前总是一个人夜归,他是不是从不盼望有人能理解他?
公叔钰的境况会更凶险些么?
轩娘还未有来得及问他为何要收集前朝郑国公的讯息。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担忧,让公叔钰无瑕顾及家中人甚至是自身的事情,轩娘竟是期盼他能达成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柳轩知道的不多,能做到的事情甚至更少,但现在至少可以让公叔钰忧心的事情不发生。
齐文鹭与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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