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词话士子案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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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策马闯至乌台朱门之时,从怀里摸出开封府的腰牌在守门的胥吏眼前亮了一亮,不料却遭了人阻拦。“何来的闲杂人等?!此乃御史台勘狱推案之所,非公务不得入内!”
陆鸿皱下眉头,急旋左腕,缰绳擦过生了老茧的虎口,被她刚劲的五指钳住。枣红驹对空长嘶一声,包了铁的前蹄在朱门前刨了几下才收至鬃下。
“我乃开封府捕头陆鸿,今奉开封府府尹邵从温之命,前来贵府乌台提案犯柳淮汀入开封府司录司狱细勘详鞫[1]!”
“御史台狱非持诏令不得入内!还请陆大人奉上官家诏令!”
“今日早朝官家已允了此事,传诏的人怕是在路上了,贵司的黄中丞也对此事了如指掌,此位哥儿还请放我入台狱见那柳淮汀。”
“既无诏令,便待诏令到了再入内吧!”
听了此话陆鸿心里凉了半截儿,牵着缰绳的左手蜷缩下,又急又恼道:“御史中丞黄翊可在府内?我寻他有要事相商!”
胥吏只答曰那御史黄中丞上朝去罢,还未归府。
陆鸿怒极反笑,扬起右手便是一鞭。“嗖嗖”的哨音凌空振动,斑驳的马鞭如条吐着信子的花蛇钻向御史台朱门前的石狮,金石相撞的瞬间迸出几颗火星,簌簌剥落的尘土夹着几瓣落花,倒像是吃饱喝足的花蛇吐出的残渣。
“甚么狗规矩!今个儿老子偏偏不信这御史台进不得了!”
守门的胥吏早见过些许唬人场面,只唤了几人提了钢刀守门,就视陆鸿为无物,不再与其搭话。
陆鸿栓了马,想如上回往刑部般故技重施,无奈绕了台狱一圈,发现这台狱守防固若金汤,未寻得一丝破绽。她扯下脸还是拐到了御史台的正门外,愣了几分神,反手揭下刀鞘握在掌中,豁然撩起皂袍下摆,反客为主地端坐在白玉阶上。
世间教人烦扰者,缺不得一个“等”字!
“等”字熬人,不单单熬着在朱门外候着进台狱的陆鸿,更熬着在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待着真相大白的柳淮汀。
乌台不见天日,更漏之声也被挡在外头,唯有石壁渗水的滴落声才让人知晓此间的时光还在流逝。柳淮汀侧身而卧,收拢些发霉的干草,将十斤重的木枷搁在草堆上好让双臂抻直。这一夜除了偶有传来狱卒醉醺醺的呼叱,无人叨扰,可他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压得草枝作响。身子承受着木枷与脚镣的分量已然疲惫了,可脑中还不停歇地细细揣摩着是何人做局让他跌入如此境地?那前去丁氏邸店的口信儿可是柳如山故意编造的么?难不成父亲新娶的柳家主母杨氏要对他不利?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他入狱流放,父亲怕也会被以“治家不严”的名义贬谪吧?
柳淮汀理不出甚么头绪,最终倒也昏昏沉沉阖上了眼。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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