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方才看着我笑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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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之前隔得远,她乍一看便觉得这美少年衣着华贵,现在人到了跟前,惊觉这哪里是华贵,简直是富贵。

    衣料是千金难求的天云锦,腰带是价值连城的皮革,护腕是不可多得的金缕,就连鞋子边都用价无市的珠玉围了一圈。

    最夸张的要数他腰间挂着的那柄短剑,刀柄含金,剑鞘上都镶了各种价值不菲的宝石,不多不少正好十六颗,阳光下金光闪闪,珠光宝气。

    先前的金弓就已经让人瞠目了,没想到还有一柄金剑。

    不愧是有钱人。

    寻常人很难驾驭这样穿金戴银的打扮,尤其是这么多华贵的物件悉数堆叠在身上,搞不好就很容易显得庸俗,普通男子穿在身上只会是灾难,但这个美少年完全能压得住这身穿着,整个人往这里一站,就连天地都为之失色。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还是鲜少见到有人能衬托衣裳的。

    郑清容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么有钱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便开口询问:“这位兄台可是有事?”

    听得她开口,符彦也不再去看什么鞋子地面了,转而对上她的目光。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除却先前隔着街道遥遥相望那一眼,符彦脑海里并没有与这个人有关的其他印象。

    准确来说,这世上能让他记住的人压根就没几个。

    从来都是别人记住他,他才不需要去费脑子记别人谁是谁。

    “你不认识我?”符彦没有回答郑清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

    郑清容眨眨眼:“兄台介绍介绍我不就认识了?”

    符彦嗤了一声。

    难怪方才敢挑衅他冲着他笑,原来是不认识自己,无知无畏。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符彦便把视线挪到了被郑清容按着的猪崽身上。

    经过先前那一遭,猪崽身上有些脏,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失去什么了,哼哼唧唧的,哪怕是被绑着也很不安分,四肢不住挣扎扭动。

    符彦蹙了蹙眉,眉目间难掩嫌弃之色,问郑清容:“做什么?”

    原本有些乱乱的人群因为他的到来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也是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地上那支箭上的金羽,整个东瞿也就只有一个人这样拿钱烧着玩,此刻见到箭矢是主人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看来是先前逮猪的时候惹了这位小霸王不高兴,来找场子了。

    谁不知道符彦这个小霸王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在京城素来是横着走的,惹到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众人目光在符彦和郑清容身上来来回回地转,都在想今天这事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妇人也是知道符彦的行事作风,想要出言提醒郑清容几句,无奈符彦压根不给她机会,一个眼神扫射过来就让人不敢再多话。

    “劁猪。”郑清容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回答得很是干脆。

    见符彦似乎不是很懂劁猪是什么意思,她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和净身去势是一个意思。”

    闻言,符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郑清容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当街做这种事,表情很是复杂。

    郑清容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也正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哪里接触过这些。

    “兄台你有所不知,猪不劁不胖,肉质口感也不好,现在虽然是不大好闻,但长膘后吃起来就香了。”

    郑清容有意给他解释一下这样做的原因和必要性,但符彦压根不想知道,打断她直切正题:“我且问你,先前为何拦我的箭?”

    郑清容哦了一声,敢情在这儿站半天是为了问这个。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都做了,还怕告诉他人?于是正色道:“猪崽发狂伤人,兄台一箭射杀虽然能及时遏制事态发展,但蓄养猪崽的人家不就因此损失了一头猪?多少人家一年到头就指望着一头猪过个好年,直接射杀未免太过可惜,既然有别的法子阻止它伤人,又何须伤它一条性命?”

    从小锦衣玉食在锦绣堆里长大的符彦从未想过这个层面,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

    骄傲如他,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认知不足,更不可能给人机会瞧出来他此刻的怔愣,于是当即又脑子灵光地砸出一句反问,再次把矛头指向郑清容:“那你方才看着我笑什么?很好笑吗?”

    郑清容一开始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从哪里来的,直到想起自己先前确实被他财大气粗不差钱的架势给弄笑过。

    反应过来的郑清容简直哭笑不得,觉得这美少年不仅思维跳跃,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脑回路还非常清奇。

    笑就笑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告诉他是笑他很有钱?

    这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给穷笑了?

    “嗯……要不我哭一个?”郑清容想了想,给了他一个有些滑稽的答复。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突兀,饶是及时收住也引得现场一阵乱乱。

    这可笑不得,谁敢笑这位小霸王啊?

    这下换符彦没话说了。

    看着他笑不对,看着他哭就更不对了。

    他有心想去找方才是谁笑出声,但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是一副又惧又怕的憋笑表情,压根分辨不出来那短促的笑声来自于谁。

    而先前想要找人麻烦的气势也因为郑清容这三两句插科打诨给磨灭不少,等他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时候,郑清容已经不打算再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兄台可否让一让,我要开始劁猪了。”郑清容一手按着猪,一手抓着柴刀,看样子确实要准备劁猪了。

    没去势的猪崽劲头不小,一般来说劁猪时都需要有人在旁边帮忙稳住猪崽,防止它乱动导致割伤,但此刻郑清容一个人就把猪崽控制住了,猪崽在她手底下压根动弹不得。

    符彦怎么可能如她的意,扬了扬下巴,把霸道作风贯彻到底:“不让。”

    从来只有别人让他,哪有他让别人的?

    再说了,他本来就是来给她找不痛快的,如何能答应?

    郑清容点点头,也不生气,顾自抓了一把猪草喂给猪崽,趁着猪崽吃东西的时候,手起刀落。

    紧接着,一前一后两声惊叫随即传来。

    前者声音虽惨,但极为短促,有草木灰敷着,痛过那一瞬也就没什么了。

    而后者的声音就显得突出和特殊了,因为不是来自猪崽,而是来自人。

    符彦看了一眼溅在衣角的些许血迹,眉头一竖,退开好几步的同时已经把衣服给脱了扔出去,指着郑清容怒喝:“放肆。”

    他刚才还在看郑清容要如何应对他的不让之举,谁想到对方压根不带怕的,一柴刀下去,血都溅到了他身上来。

    他一向喜洁,就算是射猎归来也要全身上下都换上干净的衣物鞋袜才行,此刻身上沾上了血迹,还是牲畜那种地方的,叫他如何能忍?

    郑清容摊了摊手,对此表示无辜:“我说了请你让一让的。”

    她手里拿的又不是专门劁猪的工具刀,溅血是难免的,更何况符彦还站在她正对面,不溅他身上溅哪里?

    “你……”符彦气得说不出话。

    一想到衣服上沾了猪身上的那种血,纵然已经扒下了外层的衣衫,但他还是觉得身上还带着那种腥臭恶心的味道。

    脏污的刺激让他难受不已,当下也顾不上找郑清容麻烦,只想回去洗洗干净。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马背,符彦调转马头,打马扬尘而去,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他身后的少年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脱了衣服,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见符彦走了,也纷纷打马追去。

    不光是他们,周围人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郑清容已经洗手收拾东西宣告结束了。

    本以为今天撞上小霸王符彦,少不得要大闹一场。

    没想到最后就是脱件衣服,其余的啥也没有发生,符彦居然就这样走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清容解开猪崽身上的绳子,猪崽一下子翻身起来,虽然活力不减,但不像先前那般发狂发凶,温顺得不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劁猪很成功。

    “好了,大姐现在可以把它带回去了,往后它不会再跑出来伤人。”郑清容一边说把猪崽往妇人那边引了引。

    妇人还处在状况之外,被她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上前连连道谢,却在看到地上被丢弃的衣裳时欲言又止。

    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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