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苍白之王今日一人干掉十台泰坦,天下无敌口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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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洛空气的寒意让他泡在羊水中已经八十多年的皮肤瑟缩着,寒冷与干燥的感觉让他本就枯萎的身躯像是皱缩的果干一样萎缩到更加瘦小的尺寸。

    “妹妹。”

    乌塔-达贡唤道。

    为了更好地服务泰坦学会与机械之神,他那被替换掉的原生双目如今因为被人粗暴的割断了缆线而失去了视觉。

    “妹妹。我的妹妹,乌图-勒娜啊,你在吗?”

    起初,什么声音与反馈都没有——他的躯体已与他的神机同在了八十余年,但他最近才被匆忙从沉眠中唤醒,被告知回到火星按惯例聚集在一起分享经验与传统的“无畏者”军团机师们——坚垒军团的绝大部分成员,都在火星的天空下被背叛者杀死了。

    他们被告知,荷鲁斯即是掀起此叛乱的源头,铸造将军凯博·哈尔便是杀死兄弟姐妹们的刽子手。

    随后就是异常简陋而匆忙的唤醒。

    他们从深谷中走出,发现帝国守军的残军正在被荷鲁斯的泰坦军团驱赶着逃往卢佩卡利亚。

    然后?

    复仇。

    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复仇。

    他为自己的泰坦改名为红色复仇号(Red Vengeance),而他的姐妹乌图-勒娜则将她的泰坦改名为血债号(Bloodgled)。

    乌塔-达贡还记得他的机组与他的机械教友人愿意与他一同赴死的坚定支持,还有他聪明的孪生姐妹制定的作战计划。

    然后……

    然后?

    他的记忆芯片上似乎被覆盖了某种病毒性质的代码。

    乌塔-达贡紧张地试图调动沉思者与泰坦的机魂资源围剿并删除它们。

    但从多处返回的无应答讯号与逐渐干燥、恢复知觉的皮肤上的空气流动感告诉他,他已经脱离了待了八十多年的羊水驾驶舱与他珍爱的神机,正暴露在普通的大气中。

    他的躯体早已无法行走,可他为什么还在移动?谁?可这强大的力量与超乎常人尺寸的肢体,是谁?阿斯塔特们?不……

    他默默在心中估算着,得到一个令他的逻辑思维线路极为不安的结论。

    但他无法验证。

    他的视觉已经被剥夺,他的听力线缆由于从泰坦上被剥离、未曾加装独立装置而失去,只有他身上越来越寒冷、越来越干燥的空气流动告诉他,他还活着的真实。

    “妹妹。妹妹。乌图-勒娜,我的姐妹啊。你在吗?乌尔-娜姆,我最好的朋友啊,你在吗?我的神机,我的红色复仇号啊,有人能听到我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战将泰坦红色复仇号的机长乌塔-达贡睁着一对空洞的眼窝,面朝天空徒劳地呼唤着。

    ————————

    “这家伙在做什么呢?”

    黎曼·鲁斯抱着双臂,耳朵警戒着周围,眼睛却盯着躲在斯巴达突击坦克后紧张地“治疗”或者说“修理”着地面上并排躺着的两具湿漉漉的瘦小躯壳的福格瑞姆·帕拉斯。

    不远处还躺着第三具较为符合正常人身材的躯体,很难看出性别,因为那是一位改造非常多的机械教成员,如今显然也陷入了宕机冲击中。

    “唔?(谁?)”年轻的凤凰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只胳膊,一脚压着钳子、一手正在嘴巴里叼着的缝合针上穿针引线,另一手正在紧锣密鼓地缝补着诸多神经、血管与伤口,同时分辨出更多主要和重要的链接口,为他们安装更多可多次复用的外部接口。

    而这事帕拉斯不是很愿意让正在坦克中看着监视器的卡莱布·阿林帮手,尽管后者实际上很乐意帮忙。

    至于鲁斯……好吧,至少知道是你的老叔叔黎曼·鲁斯守护着你的后背的时候,你全神贯注地开始修人的话还挺放心自己的安全的?

    “这家伙。”

    狼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看起来可能是男性的那具干尸般的半机械躯壳。

    被他指到的这具躯壳已经基本被帕拉斯修理完毕,正躺在他现在正在修理的另一具躯壳旁。

    枯瘦如树枝的双手在失去电力供应的辅助金属肢体的拖累下虚弱地朝天空抬起,胡乱地抓取着,他的有机双眼的位置在旁人看来是两枚粗重的金属接口,用以接入泰坦的视野,口部的格栅原本能接收他的声音并放大到整个机组乃至泰坦之外,让神机的号角鸣响他的意志,而如今这格栅却反而阻止了他微弱的语音,不仔细听的话,远处战场上的各式爆炸声完全会遮蔽他嘴里的动静,也就是鲁斯的狼耳朵十分灵敏,才能从各种杂音中分辨出来。

    “他应该恢复意识了,现在正试图连接上任何能连接的东西,只是他的外部设备都被移除了,呃,不用太久,我马上能修好他的姐妹……这个看骨盆应该是女性……等我修好她并把他们两个连到你的背包动力源上,他们应该就能获得听力设备的电力,并开始链接思维。”

    “我再确认一下,这两家伙不会在我的脑子里边说话,对吧?”

    “他俩只是借用你的反应堆输出的电力来维持基本的系统能源……我保证他们不会侵入你的动力甲机魂系统的——我都破解不了的东西!而且,他们就算入侵了,也最多在你的头盔里嘀嘀咕咕,你摘了头盔不就得了。——来吧,让我为你挂上。”

    “那也最好不要。虽然我也不爱戴那玩意儿,那玩意儿会阻碍我的嗅觉。”

    尽管如此,鲁斯还是在警觉地听了听并抽动鼻子闻了一会儿之后侧过身,让帕拉斯将这两具看似十分凄惨的干瘪肉体小心挂到他肩甲的侧后方,仿佛挂着人体做成的两条绶带披风一般。

    “啧啧,让我瞧瞧——就该在这里!完美!效果拔群!我亲爱的鲁斯,你看起来像是个十足的吃人魔狼。能吓哭小孩子的那种。”

    “谢谢,你也是,帕拉斯,考虑到你持有谁的头衔,你披着铁手做的披风现在走到帝皇之傲号上恐怕也没人会怀疑你的。”

    “那恐怕不行。”帕拉斯嘟哝着,走过去查看第三位机械神甫的情况。“主要是我会忍不住先去杀掉那首恶之人……”

    “那也没什么吧?”

    “突然动手杀掉自己军团的子嗣的行为不能叫‘那也没什么’吧鲁斯。”

    “福格瑞姆又不是没干过。你干嘛不混进去试试?”

    这句话仿佛某种闪电一样击中了帕拉斯的身躯,他凝固住了。

    有那么几秒钟,黎曼·鲁斯几乎要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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