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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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微平复了下气息,继续道。

    “更何况,河北洪水乃天灾,非人力可预见。那吴小娘子所献炒米炒面之法,本是吴家食店的菜式,因师长外放为官,特意制作作为路上食用的干粮。后逢大灾,才被诸位大人回忆起此法的优势,将其作为紧急赈灾粮推广。至于那耐饥丸,亦是因所囤食材受京中大雨影响,为避免浪费,才运送至石大人手中。桩桩件件皆是巧合,若硬说是故意为之,未免牵强附会。难不成有人能未卜先知?”

    宋仁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昨夜他已翻阅过吴悦的诉状,对其中来龙去脉自然知之甚详。但今早仍觉郁闷难消,特别是收到了这一封密信,控诉范仲淹等人其心可诛。

    自下令关押后宫相关人员并查封涉事场所后,他愈发觉得这后宫如同筛子般毫无隐秘可言。现今更有人提醒他,此事或许与庆历新政派相关,意图借后宫风波制造恐慌,而赈灾有功的富弼、杜衍等人适时一出现,便可趁他心绪大乱时重被召回,留在京中“保护”圣驾。

    可是若说能以不实之辞构陷政敌、打压对手,那些与范仲淹等人敌对的保守派,嫌疑岂不更大?这是仁宗所想,甚至可能也是当前在殿中不少大臣的真实想法。

    因为若论插手后宫皇嗣事宜的能力,保守派多出身世家大族,较之以寒门子弟为主的改革派,更具天然优势。但是既然是一眼便能识破的拙劣陷害,为何还要设此局呢?

    宋仁宗果然如吴悦所期待的那样,陷入两派纷争的撕扯中,有种不知该信任谁的窘迫感。从内心而言,他更信任自己一手提拔的庆历新政派,恰因赈灾救民有功,本就打算对杜衍、富弼等人加以嘉奖。可香料案一出,他们偏偏又似与后宫皇嗣之事有所牵扯,似乎是有人想阻拦他,生怕杜衍、富弼等人借赈灾有功重归中枢,故而急着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在脑中一直徘徊着张方平和吴育的陈词,宋仁宗摩挲着手中奏章,翻开后径直翻至标注“吴悦,石介弟子”的那一页,其下还列着她在此次赈灾事宜中的贡献。

    他又从御案上翻出吴悦亲自撰写的诉状,先欣赏了下这一手台阁体,居然不比韩琦他们差,才又细细查看在诉状中关于百家宴情况的描述,其下还附了相关医书,证明这只是因外来香料导致的个人体质差异,无法证明朱家香料有毒。末了,诉状最后还有批注一句:“为人父母拳拳爱护之心,怎会拿亲生骨肉冒险?”

    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翻出开封府左右推官提交的初步证物中关于吴悦的个人信息记录。

    吴悦,正七品指挥使兼供备库副使吴军与吴刘氏之女,宝元二年九月辛酉日生。

    他忆起正月十四巡幸五岳观时,在祈福殿左侧显眼处所见到的那座长生禄位??与纸上记录的信息一对照,竟是为此女所立。

    父母拳拳爱护之心啊,竟为幼女在五岳观花费重金供奉长生禄位。

    宋仁宗不禁想起自己早夭的皇嗣:刚出生便夭折的长子赵?、两岁夭折的次子赵昕、三岁薨逝的三子赵曦。

    天下父母,谁会拿亲生骨肉设局?吴家夫妻为幼女供奉长生禄位,吴家长女因不忍幼女出嫁而多方周旋,吴家幼女因不忍外甥女幼离家门而勇闯开封府。这吴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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