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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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盅酒,曾平笑着摇手拒过,观望过院落,视线回到眼前,仍直入主题,“不知娘子可已备上学子服衣式?”巧文笑笑不说话。
曾平看此心下已有了答案,点点头,“娘子所创齐胸裙,飞鱼服俱为大唐出了功劳,在下小店也跟着受益不少。”
“我观娘子良久,此次学子服,娘子必是不肯罢手而归。”
巧文慢慢拿起案上酒盅饮着。
曾平继续道,也不怕冒犯,一步一步进发,“今日初见娘子,我见娘子满脸愁色,某大胆一猜,是觉此中与以往大不同,无从下手。”
巧文眼睛想亮,被她按下了。
曾平笑笑,知是如此。
他观此人已久,自几天前便缩于院落再无动静,那位于寺院外的作坊也停了工,看起所作仍是衫裙之类,似并无新进展,正如这里的人一般,停滞了。
他知道,时机到了。
与人合作,得俱是明白人。
此般,不必他说,这小娘子已探到了深水,其中曲折,一点就透。
曾平笑了,“市坊买卖怎与这朝堂的事相同,前者借娘子那些巧思足以应付,这后者,看得却是权势。”
“巧娘,与经营一道,某自认不如你,可此般,你却有些看不清了。”
一句飘渺的话,正是火息之时,送入东风。
国子监,朝堂,翰林院。
真是需要说服的吗?
真是需要证明的吗?
她是真不知,还是不想去想?
若是后者,为何不想?
因为那力不可及,因为她不想参与。
斗争。
斗争。
一个残酷的词语,一个沾上了就摆脱不得的东西。
薛记之事犹在眼前。
诺大店铺,说倒就倒。
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上了断头台。
此还乃小打小闹。
此还远上不了台面。
她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
上一秒还想为学子开一片天地。
下一秒便偃旗息鼓。
明明做着长衫,却无一点斗争的勇气!
那是真会流血的,那是真会死人的。
一切只为了几个学子穿上衣裳?为了少那么一点贪敛?
这……这何至于呢?
那一点东西对大唐不足为道,她却要拼上整个身家!
有谁记得呢?
这……这死得也太微不足道了。
迈出了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了,无论输赢,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巧文笑停在脸上,很复杂,看着曾平,莫名生出些阴晦。
正如此刻,衣肆还远没有怎样,便有人寻了上来。
曾平看着她,拿酒一饮而尽,笑道,“我不想强迫娘子,只是娘子进了场,自那时起,便只有两条路走了。”
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杯倒扣,“要么退了名册。”
“自此专心做娘子的买卖,再不必理会这些明争暗斗。”
“哪家兴哪家败都不耽误娘子生意。”
“要么,进。”
“如我一般,投靠明王也罢,归了他人也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