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木山青竟然是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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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山青将自己囚禁在房间之中,整整三天。这三天,时间仿佛凝固在浓稠的悲伤里。
她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蜷缩在冰冷的床榻角落。
她不吃不喝,不时会悲恸大哭,或者抽泣小哭。
然而,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锐利,只剩下死水般的麻木和茫然。
梁进守了她三天。
这三天,山寨之中似乎发生了一些事,可以听到外头的人不时大喊大叫,不时又似乎有很多人马集结。
但是梁进都懒得管了。
没有什么,比收下一个三品武者的心更紧要的。
第三天傍晚,暮色如同浓墨般晕染天际。
韩童来了。
他脚步放得极轻,像猫一样溜进房间,对着梁进微微颔首,然后俯身凑到木山青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低语,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木山青空洞的眼眸深处激起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涟漪。
她那如同石雕般凝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原本涣散无焦点的瞳孔,缓缓地、艰难地凝聚起来。
韩童说完,迅速退了出去,房间再次陷入沉寂,但气氛,却悄然有了一丝变化。
当夜半更深,万籁俱寂,只有窗外虫鸣断续。
她终于开口对还陪着她的梁进说第一句话了:
“明天……我要走了。”
木山青站在窗边,头也不回。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
梁进心中微微一动。
他当然听得懂。
她不仅是要离开这承载着巨大悲伤的宴山寨,更是要离开他梁进。
以她的性子,说出“走”,便是再无回转的余地。
木山青声音飘忽,像是在对梁进说,又像是在对自己陈述,更像是在对那冥冥中逝去的师父告别:
“我来此……只为等师父,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但随即又强行压抑下去,透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如今……她不在了。此地……已无我半分牵念。”
她似乎终于强迫自己接受了那个冰冷的现实。
梁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耐心地扮演着一个沉默的聆听者。
他知道,此刻的言语安慰苍白无力。
“我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木山青的声音渐渐找回了一丝力量,那是仇恨赋予的力量,冰冷而锐利:
“韩童告诉我……我的仇家,有眉目了。”
她缓缓转过身,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双曾经空洞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
“我必须去追杀他!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若晚了,又不知他会躲进哪个阴暗的角落!”
她终于将目光投向梁进,眼神极其复杂。
有尚未散尽的悲伤,有即将踏上复仇之路的决绝。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对这个守了自己三天的男人的复杂情绪。
是感激?是依靠?
还是别的什么?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木山青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她对着梁进,极其郑重地、深深地行了一礼。
梁进坦然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一礼。
他知道,这是告别,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了断。
“既然你已无事,那我便不打扰了。”
梁进站起身,声音平稳无波:
“你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好上路。”
他转身,朝着房门走去,步履沉稳。
木山青望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浪潮猛地冲上心头!
不甘!怨恨!失落!
还有一丝强烈的、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
她知道,今夜一别,山高水长,两人这点微末的牵连,恐怕就此断绝。
从此便是陌路,缘分尽了!
她想开口,想质问,想抓住他问个明白。
这个男人那些若有似无的撩拨,那些刻意的冷淡,还有那绚丽的礼物……到底算什么?
他对她,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然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如同沉重的巨石,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那份即将失去的冰冷和……绝望。
她多希望他能主动停下!
突然!
梁进的身影真的在门边顿住了。
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在木山青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时间、精力,难道就这样让她一走了之?
之前的投入岂非尽数付诸东流?
不行!绝不行!
他梁进从不做亏本买卖!
即便要走,也至少要收回“成本”!
更要……在她心里打下更深的烙印!
搏一搏!
梁进猛地转过身,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异常锐利和……炽热。
他大步流星,几步便跨回木山青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
木山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床沿上。
她不安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梁进,他眼中翻涌的情绪让她心慌意乱:
“你……你还有什么话……”
话音未落!
梁进如同扑食的猎豹,猛地俯身,双臂如同铁箍般狠狠将她搂进怀中!
他的吻,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掠夺性,狠狠地、不容抗拒地印上了她的唇!
那不是温柔的缠绵,而是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征服意味的狂风暴雨!
木山青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僵硬!
她本能地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梁进坚实的胸膛,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
然而,梁进的力气太大了。
他的手臂如同钢铁,将她牢牢禁锢。
那狂热的吻,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压抑了太久、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孤寂与渴望。
三天三夜的悲伤,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空洞,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炽热强行填充。
挣扎的力道,在梁进霸道而执着的进攻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反抗变成了无力的推拒,最终……彻底软倒在他强健的臂弯里,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梁进感受到了她的顺从,动作却并未变得温柔,反而更加肆意。
然而,就在这激烈纠缠的间隙,他粗糙的脸颊,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片冰凉湿润。
他动作一顿,微微抬起头。
月光下,木山青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沾湿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
晶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沾湿了鬓发,也沾湿了他的皮肤。
梁进心头微微一滞。
这泪水……是因为师父的悲伤尚未平复?
还是因为……他这近乎强迫的掠夺?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力道,眼神中的狂热稍退,染上了一丝复杂的审视。
别人不愿,那他自然不会强求。
梁进心中掠过一丝烦躁的念头,松开手臂,转身欲走。
“别走!”
一声带着颤抖、近乎哀求的呼唤,自身后响起。
木山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的眼神慌张,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碎后的脆弱和……对温暖的极度渴求。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留下……陪我……”
梁进脚步再次顿住。
他听懂了。
此刻的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的情绪已然崩溃,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寻求慰藉,寻求依靠,寻求……哪怕只是一丝虚幻的温暖来驱散那彻骨的寒冷。
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乘人之危?
梁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是又如何?
他梁进行事,何曾在意过这些虚名?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只是时机来得比他预想的更早、更……契合罢了。
投入……不能白费!
他猛地回身,眼神重新变得炽热而坚定,甚至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凶狠。
他再次朝着那具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狠狠地扑了上去!
这一次,再无任何阻碍……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
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将两人淹没。
他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如同金色的细沙,顽强地穿过窗棂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时。
木山青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双眸子,经过泪水的洗涤和一夜的疯狂,似乎褪去了几分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轻轻挪动身体,坐起身,背对着梁进,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脊背上,在晨光中泛着柔润的光泽。
她拿起枕边的一把木梳,开始梳理那有些凌乱的长发,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梁进也在此时醒来。
他半眯着眼睛,欣赏着那曲线玲珑的背脊,那紧致细腻的肌肤。
确实保养得宜,说是二十多岁的女子也绝不为过。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身下皱巴巴的床单时,目光骤然凝固!
一抹刺目的红梅,绽放在布料上!
梁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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