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卧看千山急雨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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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廷这么干,不只是不规矩的天性使然,为人缺乏普世价值观,他主要是为了这两人间透着的一股自己暂且瞧不明白的蹊跷。

    这小夫妻打一进门,漂亮话与场面话对撞,项廷就捕捉到了一点含沙射影的意思来。世人众说纷纭看不清蓝珀的千面万象,项廷却明白,蓝珀虽爱骗人但他骗人一向恣情,爱信信不信滚的那种,跟他本人截然相反的粗犷,他披着床单说自己是?娥仙子要回天上去的次数还少吗?若是表面伉俪,他又为了什么竟愿意把戏演到这个程度?

    当前就所见所闻来说,项廷体会到了一丝旷世绝恋的味道。嫉妒蒙住双眼,脑袋里醋海翻腾,抓狂,以至于忽略了太多引人深思的情节。他是想捋捋,可从哪里开始捋啊?

    单独提审了姐姐,越审疑点越多,费时费工还没结果,都把项青云问无语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他打算转攻蓝珀,围而不攻耗死他,人呢一慌就容易露出马脚。真金不怕火炼,项廷倒要试试这两口子到底是黄铜还是金。

    蓝珀果然慌了,他猫头鹰一样,身体完全不动光一个头动,十分敏捷地转过一整张脸来。项廷看了直想乐,蓝珀睁的探照灯一样的眼睛,配着他现在圆脸胖鸡的形象,太可乐了。

    一直以来,项廷认为他魅惑像狐狸,天天泡澡像美人鱼,一天到晚死懒死懒的但不时在房子走来走去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安定下来,呻吟,像长毛的金吉拉,亲嘴一旦亲入迷了就化身吸蜜鹦鹉,大多数时候活脱脱一只茶杯小骚兔子,小部分时候是吐着信子不怀好意的蛇,他渐渐找到蓝珀和一切动物的相肖的证据,像集邮拼图一样有乐趣。在想蓝珀会不会下一秒就掀了桌子,受惊得像一只会后空翻的猫。

    乔丹这场没首发,项青云失望地回了头。她舀水沾了沾手,清水香茗漱口,又分门别类地摘下了首饰,只剩下一些在礼仪上不得不保留的饰物,严守着翰墨诗书之族嫡长女的教条。

    做完这一切,看见项廷还是一副嘴角上扬,压不下来一点的样子。好像丈夫和弟弟的对立情绪顿时化为乌有,立刻变得有说有笑了。项青云似乎也适应了,这夫舅的关系周期性震荡,但是过山车波动。

    正式一点的饭局都要有个开场白,给吃喝附加一点人文的质量。项青云便说:“今天不年不节的却有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首先要夸夸项廷,下了不少功夫;我要衷心感谢亲爱的丈夫,多亏了你的悉心照顾,难得你们投缘,我们美好的家庭才能这么和谐美满。行,话不多说,大家干杯!”

    这话亮亮堂堂的,可说话的人又如何能知道一家三口同张桌子吃饭,就在这一张桌子底下,藏着脏东西,正发生着一个何其翻来覆去的故事。

    蓝珀举杯用的是左手,因为右手正在下面,按着为非作歹的项廷。

    动筷子之前,项青云说:“老公,你也说两句呀。”

    蓝珀:“呃。”

    项廷正得意着,同为男人,他晓得蓝珀这个状态,无疑是至少最近比较清静寡欲的,素得厉害。愉悦地代为回答:“姐你说得太精彩了,我姐夫都忍不住起立鼓掌了。”

    项青云却比较执着,该有的对一家之主的尊重,非要给到蓝珀。举案齐眉应如是:“老公?”

    这不拱火吗,项廷真想屏蔽这个词,可老公这两个字的余音不绝,就在他的两耳间做折返跑。项廷够受的,马上说:“姐你什么时候这么赶时髦了?”

    项青云有点不明白他的所指。蓝珀却说了:“美国可没人叫老公。”

    项廷嘴角扬到一半,只听蓝珀说:“老婆,你是我的达令。”

    言罢,大腿上的手变得好生安分。爱情的小鸟,只是飞了一下就折翼。项廷现在像只绿头苍蝇被粘在捕蝇纸上,受困于深深的自我怀疑,全身不遂。

    爱真让人变残缺,项廷亦失去了语言功能的第不知多少分钟,盘子里鱼的肚子都给吃空一半了,项廷才说:“一把年纪了还放着洋味的屁!”

    蓝珀不是经常一言不合就摆年龄资格吗,项廷决定狠狠成全他一把!

    蓝珀听了很受用,笑起来招财猫一样上下点点头,老气横秋、但是笑容不减一点甜度地说:“就是年纪大了才有一颗体贴入微的心,老婆宠得好,招财又进宝,这道理你讲给小男孩听,他可能懂吗?”

    “你还真得多灌输,为了你弟媳好。”项青云掩口笑道,“你是不是先我一步考察了?快说说,那姑娘什么样?”

    蓝珀好像抠搜着这点八卦,不愿分享似的。项青云就推项廷:“那你自己来说。”

    项廷又戳一个痛点:“大胖丫头。”

    蓝珀笑着摇摇头:“你已经够体贴了,不用姐夫教了。”

    项青云尝了几道菜,心里实在和美:“你要是真够体贴,就评价一下这几个菜吧。”

    “我不敢说,我怕聊着聊着就散摊子了。”蓝珀摇晃着酒杯,踩在云里似的,像个无聊的吟游诗人,“青云,我可不像你,你坚定的口气,滔滔不绝的口锋,尤其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还是非常让我佩服的。”

    “可不吗,我姐话剧团出来的。”项廷虚晃一枪,这跟豌豆黄性质一样,都是为了诈蓝珀。

    蓝珀赞叹:“真好,我以前以为北京人讲话都是奴才腔呢,北京女孩的舌头比我们长半截,总想着请她们先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再说话。”

    乔丹上场了。但是项青云乔丹都不看了,还是要深度参与这个话题:“你说的那些都是胡同串子,我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谁有口音?”

    蓝珀致歉:“哦!原来是我遇见的不纯血。”

    “你知道就好。”项青云身子转过去,欣赏比赛。

    项廷却仗义执言:“都198/9年了,又不是宠物,还讲血统!”

    项青云转过来,一种执教的态度:“不论立足哪个时代,一个人说的话必须和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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