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金鳞岂是池中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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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激动人心,充满了不可解的魔术成分。他就是那种百十年难以一见、轻松亲近且广受男女老少爱戴崇拜的人,他具有非常外露的人格魅力,他的魅力就是那么溢于言表。伯尼无法反驳:所以他要挟我,如果不帮他,他马上把推荐信的事捅出去。冷静的莽夫是最可怕的人,这样的人站在我的对立面,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形神俱灭了啊!戴莉说你本就理亏,不要诿过,你的罪证上帝也抹杀不掉。
伯尼悻悻:在美国当个官真难啊,美国政治最关键的是去讨好选民,不把选民们讨好了,没有人给你送票。而且美国的法规法律可以由议会和政府来制定,也可以是由选民直接制定,这叫创治法。你今天不管项廷,他明天就带一帮弟兄立上法了!伯尼想,当前最大的任务是安抚好项廷,这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问题,日后还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研究对策么!要不是最近正进行一项很重要的民意调查,天啊,若非时当乱世,他能让这个小子一碗馊饭加点盐就翻十倍卖?
这样说罢,伯尼就来找蓝珀了。
蓝珀听说伯尼忌惮项廷的那点草根基础,一年四季悒悒打不起精神的人,乐得扶着肚子哈哈大笑。
伯尼没见过他这样子,蓝珀平常说话声音一直不高,甚至很小很微弱,想问他平常是不是只和小蚂蚁说话?然而魅惑又飘忽,总是吸引人们不由自主地靠近他。靠近他,就被一团杨花柳絮裹住,就这么飘来飘去,深深沉落到梦里。
于是伯尼像看到死人一样害怕,感觉脖子后面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蓝珀说:“谢谢你,这利益游戏能加点笑料,让我在惨淡的人生中找点乐子。”
“不要笑了,难道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伯尼说,“如果不是你耍手段,设圈套,毁了招标会,我相信项廷不会这么快刺刀见红,全不顾颜面……”
“嗯呢,中文里管这个叫狗急跳墙。”
“我甚至怀疑他的讲稿是你代写,你改过,你至少唆使过他。因为你的演讲能力卓著,路演常常座无虚席;著书立说,投资语录被奉为圭臬……”
“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我适合参政了。”蓝珀露出一个尽态极妍的笑脸来,然后受宠若惊地叫道,“有你在背后支持,前途无量哦!”
作为一个老牌政客,伯尼怎可能听不出反话,哪句又是拐弯抹角的暗示。但他到了这一步还是吝啬低下头颅,只是随了一句:“早该如此!你的政治形象太好了,非常迷人,毫无争议地迷人。”
蓝珀却把话说破:“那你还骂我吗,我不懂你,你用得着这么凶吗?”
“这这……这根本不是那么个问题啊。”
伯尼觉得他多幼稚可笑,政治上的骂能叫骂吗?两党与华尔街的关系向来还真是妙。竞选路上把人家骂成谋杀犯,组阁之际却把一票银行家拉上船排排坐分果果的屡见不鲜。套路可以深,戏不能当真啊。
伯尼特别想问你几岁了,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你不要这么感性好不好,华尔街不相信眼泪!
可是那窗外那一颗春阴的太阳,它的美和悲伤总是形影不离,蓝珀的身后只剩一轮淡桃胭红虚悬的圆,空对了空。蓝珀没有说话,但他吸气的声音很奇怪,伯尼感觉在表面,又感觉在自己脑子里。
伯尼咽喉滑动了一下,转身向众人招呼:“抱歉,向各位借一分钟。”
蓝珀本就像颗大珍珠,见了他没谁不被他照进来,双眼不能自已被他拉入了一个深海的幻境里。中庭的花园、回廊、马头墙、格栅,四下那么多号人一直都在悄悄关注着这儿。听了这话,很快包围上来。
伯尼目视着几十家主流媒体,笑容诚笃,说道:“诸位,原谅我开了一个不负责任的马后炮。今天我要严正地向蓝珀先生致以诚挚的歉意,我在FOX电视台,《纽约时报》、《华盛顿环球报》、《芝加哥太阳报》等一系列民主党喉舌报、乃至1983年5月一期《国/务/院公报》犯下的彻底的疏忽,是我目光狭窄,要多短视有多短视。蓝是一位雍荣尔雅、血统高贵、底色纯洁的杰出投资银行家,我要大惊大喜地赞扬他了不起。我由衷期待蓝的底色与国会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