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醒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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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从霄打定主意要借替罪羊脱身,别院里顷刻间便空无一人。宁瑶猜他本意是守株待兔,但恐怕现在早已分身乏术、不成气候了。恐怕为了那所谓的隐秘,地牢建在了别院一座枯死的井下。她轻盈地从井上一跃,没隔多远就听到了薄薄一道门内,范飞光洋洋得意的声音。
早知道斩草要除根了!
宁瑶心中气急,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迅速地蹬开那扇虫蚀木朽的大门。
这地牢的大门陈旧破败,就和这别院给人的感觉一样。这次的确是苏从霄心急了,毕竟历代苏家家主从来只觉此处腌?,吩咐了底下人审出话来,自己的手都是干干净净。
而其间中饱私囊者不在少数,这些年牢房越发破败萧条,都不见来人修葺。
足可见…对皇权之藐视了。
暮惠之事关乎两朝皇帝,乃至两国邦交,她不能擅动。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苏家有滥用私刑的胆子,竟然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圣心难测,但她似乎已咂摸出一点味来。
或许帝王心术,不过一味地宽泛他们的权力,直到老狐狸们全部都眼盲心瞎到某一刻……
再雷霆万钧地出手。
只可惜皇叔父他老人家万般筹谋,今天恐怕都要让她打破这僵局了。
门被蹬破的一瞬间,众人显然俱是一怔。范三定睛看着从井底走出的来人,不禁觉得有些眼熟。
对方一介女流,却单枪匹马闯入此地。牢中侍从面面相觑,最后都去看主子脸上的神色。可惜灯火映在范三那张肥厚的面孔上,只显出他惊惧的神色来。
“你…你……”
宁瑶反手把腰间别起的软剑抽出,寒光熠熠。她剔透光转的琉璃眸子里,此刻呈现一种惊人的气魄。
范三已经被她周身气势骇得说不出话。他甚至没有细想,又或者说不敢细想,当日调戏过的漂亮的小娘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声音禁不住地发抖,色厉内荏:“侍卫呢?怎么能把外人放进来!”
“放进来?”宁瑶余光一扫,见徐知远被铁链悬在刑架上,虽然晕得只剩一口气,但胸膛间有些震动,又不由松了口气。
晕了,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范飞光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剑,旋即身形一闪,声音也带着狠戾无情:“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几乎没人看到她何时动的手。
三片柳叶一样的叶片从袖间掷出,说话的须臾间,范三惊愕地看着他周遭侍卫无一例外地仰倒在地,面色神情痛苦万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抵在他脖颈间。他咽了咽口水,颤着目光看去,发觉这剑一定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锋利刺骨的寒气萦绕,剑上犹带着暗红色的红梅。
简直像是下一刻便刺破了他喉咙,凄凄惨惨流出的血迹。
来人犹离他几尺之隔,剑气已削麻了他半边手臂。地牢里烈烈火光映在她面上,如同来自地府的修罗。
是来…索命的。
扑腾一声,范飞光再也站不住脚。颤抖的下肢无法再承受他沉重的身躯,他双腿一软,软绵绵地跪了下来。
牢房中一阵恶寒的味道传来,此人胆小怯懦,居然吓尿了。
苏厉被击麻了手臂,跪坐在范三少爷旁边,是屎尿首当其冲的受害者。牢房上下忽然听马蹄声如擂鼓,整齐有力地传进牢中。
众人心头一喜,还以为是主子诱敌之策有效,然而只见蒙着面的数十个黑衣人从井口一跃而下,一团黑雾一样地站在这看似娇弱的娘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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