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同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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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静默的屋子里,飘了一点郡主近来爱用的丹桂香和她不常用的沉厚的檀香。香味不言而喻地属于屋子新来的主人,此刻正微微拢住她发凉的手。
徐知远第三次不厌其烦地拍拍她的手背,试图把人从失神中带出来,结果是想当然地失败。宁瑶心不在焉地走着神。
什么是心不在焉呢,就是忽而下笔写两个字,忽而又任由墨汁在笔尖凝住,她盯着雪白的纸面出神,一个字也不想写。
方才他修长的指尖从墨锭上悄悄移到纸面,想趁此机会把人拐走,不防被郡主一眼识破,玉质的狼毫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敲。
这就是不想走。
书生当然不好勉强。
练字是件枯乏无味的事,他不能强求。何况阿瑶原写得不差,就更耐不下心临帖。
徐知远心知肚明,她能雷打不动地练一旬有余,都算给他面子。
但练了这样一旬有余,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样避之不及。
他狭长又多情的桃花眼被墨眉压得一眯,不动声色如她所愿,退开了一步。
早些时候尘风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同他说,苏家看着下场不太好。他噤了对方的声,再也没过问一点。
难不成,和这也有关系?
书生若有所思,安静地收了手侍立在侧,为她磨墨。
反倒是宁瑶顿了一会,发觉对方是真的再无动作。
他的桌面被尘风按着素日的喜好布置过,小几倚着竹窗,在文人看来颇有另辟天地的精巧,然而两人对望,只觉得逼仄。
某人的身躯清瘦又高大,她堪堪够到他的颈窝。炽热的呼吸不经意间打在她耳畔,也许只是无心之失,却因为他面色平静,而显得十分无辜。
宁瑶磨了磨牙。
“这个字,写得如何?”
她忽然出声,徐知远手中的墨锭也适时地停住。他为她选的内容是千字文,字虽多,却一点也不诘屈聱牙。
此刻纸面上正方方正正地写到: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这个皇字,她写得最好。横平竖直,笔墨风流。书生如她所愿,欺过身去认真地看着,最终用蘸饱了朱砂的毫笔,轻轻在皇字上画了个红圈。
一眨眼,他眼里涌出脉脉的笑。侧过脸来时,高挺的鼻梁和微垂的眉睫便在如玉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是话本里不常见的俏书生。
而宁瑶却忽然意识到,俏书生不仅是极认真地在看,因为她不高兴,还刻意地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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