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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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雷,吼?”江遥冥思苦想后,有些犹豫地回答。

    温郁儒啪地一声将书卷扣上他的头:“不对不对,这也太难听了!”

    “你打我干嘛!”江遥拿下头顶的书,迅速翻了起来,“哪里不对了,我这不是说的没错嘛!岭南那边的官话里你好就是这么讲啊!”

    卿晗在一旁闲闲坐着,逮到机会便挖苦江遥:“郁儒姐姐的意思是你这官话太过蹩脚!你就差没把我是中原人几个字写脸上了,咱们还伪装什么呀?”

    察觉到哥哥警告的眼神,卿晗吐吐舌头,和盯着自己的卿珩做了个鬼脸。

    明桃看着眼前几人,叹息一声,又将视线移回桌上这本《岭南方言大全》。这是临楚等人根据多年生活经验编写而成的,厚厚一本包括了所有常用语的岭南方言发音,以及岭南的人情风貌。

    这几日她们一直在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做着准备,其中自然包括了对岭南官话的练习。据临楚所说,临淮王初到岭南那几年,十分忌惮外来之人,生怕是陛下派来的刺客,因此城中常有士兵夜巡的事??不是普通的夜巡,而是专挑人们熟睡后最无防备的这段时间闯入其家中或驿站,将其惊醒。士兵的判断方法是,下意识用官话回应的才是岭南本地之人,其余的则全部押入大牢,拷问后才能放出。

    明桃练得着实头疼,思绪有些飘远:“这么多字竟然没一个字是讲吃的。”

    她小声的自言自语被坐在她一旁的卿珩听得一清二楚。他笑了笑,也看向手上的册子,距离接到任务到出发不过短短三天,虽说他们已将册子上的内容基本都背得滚瓜烂熟,但还是避免不了出现江遥这样的问题。

    作为唯一去过岭南的人,温郁儒一一听过所有人的口音后,无奈道:“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全都装哑了。”

    明桃:“……”

    这几天大家其实都挺努力的,可惜口音这种事情不是短期努力就能成功,他们今晚就要出发,剩下的时间与其再拿来苦练他们烂到极致的口音,不如拿来好好完善计划。

    “岭南那不但湿热多雨,还满是瘴气,除了本土百姓,几乎不会有人去的,咱们五张生面孔出现在那,一定会被怀疑。”江遥摸着下巴,有些愁眉苦脸。

    温郁儒点头:“不错,从百越城始,进出百姓都需要有临淮王府的文书手令,更别提咱们过去的消息可能已经泄露,查的只会更严。”

    “临楚没说什么有什么法子吗?那他之前是怎么进去的?”卿晗撑着头,也觉得有些难办。

    这回温郁儒也摇了摇头。

    明桃淡淡道:“临楚十年前便去了,他是借着陛下的名义,随一批赏赐一同入的岭南,那时临淮王虽嘴上不敢拒绝,但背地里却将这批人统统找了各种理由发卖,除了临楚侥幸活了下来,其他一同前去的金鳞卫都死了。”

    卿晗心里转着个念头,却不敢说出来。若那一批里面只活了临楚,如何能保证这么多年他没有倒戈?这样看来,他从岭南递来的消息也不一定可靠吧。

    “你担心临楚投敌?”明桃看出卿晗的心思,轻笑一声。

    被戳中心思,卿晗一时有些愕然:“那,明姐姐,如何确保不他会投敌呢?”

    明桃缓缓道:“金鳞楼的消息来源很复杂,既包括了临楚这样外派的信部金鳞卫,也包括陛下登基前就安插在了临淮王府的眼线,除此之外,师父还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看卿晗仍有些不明白,江遥补充道:“嗨呀,就是说咱们不会只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要是投敌了,递出来的消息自然就会和其他渠道有出入,师父就会派人去处理的。况且楼里和外派金鳞卫的交流都是单线,除去任务的布置,临楚是不会知道楼里其他消息的。”

    卿晗点点头,也就是这临楚既不知道金鳞楼有什么人,也不知道金鳞卫要来了。

    卿珩听完江遥的解释,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明折果然是故意的,明明赵邝和明折有私兵可用于追杀张遣,却偏偏要派明桃去做。

    “那咱们还去找临楚吗?”卿晗盯着桌上的岭南地图,“我们就算进了百越城,离王府所在的南海城都还有些距离呢,虽说任务所需基本都有了,但有他帮忙是不是会更方便一些?”

    明桃摇摇头:“临楚的潜伏任务已经结束,剩下的事情该我们去做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至于如何进百越城,我们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

    南越京城官驿设立在皇城以东的崇化坊,这里靠近西市,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白天尚且算是人声鼎沸,但一过宵禁,火烛皆灭,便只剩月亮做唯一的光源。

    赵启不喜暗,就连睡觉都必须要燃着油灯,自他入京,整个崇化坊便再没黑过,官驿每夜辉煌的灯烛足以使得周围一片都亮堂起来,防火的更夫只得更加频繁地敲锣提醒,起初只是一夜五更,后面竟慢慢变成了一夜七更。

    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三天之前,更夫便发现,官驿不再如从前那般整夜整夜的灯火通明了。

    据说,是临淮王小公子的侍卫比试时用了些下作手段。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怎的,这启公子却怎么都不肯交人,直说是被冤枉的。陛下也不好用强,只得先将他和他的侍卫软禁起来,再徐徐图之。

    更夫嘟囔了句:“娘.的,犯了事还能住这么好。”

    他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眼官驿的方向,忽觉几阵风飘过自己的头顶,不由打了个哆嗦,搓搓手臂加快了脚步:“这鬼天抽什么风!”

    瞧着那更夫走远了,明桃等人才现出身形。

    她们漏夜拜访自然不是为了关照赵启究竟怕不怕黑,而是要撬开他的嘴。

    江遥带着青仪在城门处等他们,车马丑时出发,时间紧迫,明桃率先翻过了墙,朝那扇微弱亮光的窗户贴了过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她都没有感受到赵启三名暗卫的气息与动静。

    她接过这类贴身保护任务,暗卫应当潜伏在房顶或视野宽阔的高处,但谨慎地环顾一圈,明桃十分确定,这三人都不在此处。

    温郁儒和卿珩见明桃面露迟疑,匍匐在墙头并未跟上。

    “大哥?大哥!”突然,房内传来赵启的呼声。

    明桃急忙矮下身,贴着墙仔细听,那呼声急促而彷徨,在寂寂黑夜中回荡,显得格外可怖,但赵启没喊多久便停了,呼吸也重新变得均匀而绵长。

    应当只是梦话。

    只是,房内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桃仍然没有发觉任何异动,这简直太奇怪了,那三名暗卫仿佛忘记了自己这个主子。

    莫不是他们自己逃回岭南去了?

    因赵启被看管着,师父料这三名暗卫投鼠忌器,不会有动作,便只派了简单的士兵在周围把守,并未让金鳞卫参与。

    明桃皱眉想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白天这三名暗卫都还出现在了赵启身边,若说要潜逃,怎么偏偏挑了他们来的这个晚上?

    她极快极轻地跃上了房顶,并示意温郁儒和青淮一同上来。

    “那三名暗卫迟迟不现身,我觉得事情有诈。”虽时间不多,但明桃认为,现在不是闯进去的最好时机。

    温郁儒小声问:“难道是我们要来的消息泄露了?”

    “泄露了那不是应该带着赵启一起逃吗?这也说不通吧。”明桃皱起眉。

    卿珩原本正要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面色一凛:“嘘,有人来了!”

    明桃同样听到了那道极轻的嘎吱声。

    院门被什么人给推开了。

    片刻后,一缕若隐若现的白烟自地上飘浮而起,三人面色齐齐一变。

    明桃和温郁儒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经常杀人的都知道,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一个人,最离不开的就是这迷烟。

    卿珩则是基于一个大夫最基本的判断,这烟刺鼻而又辛辣,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刚要说什么,就见明桃和温郁儒齐齐掏出了一颗药丸吞下。温郁儒离他比较近,十分好心地多拿了一颗给他,卿珩迟疑了一下,还是吞了下去。

    药丸在舌尖的时候,卿珩辨别了一下主要成分。皂角、细辛、麝香、蟾酥、冰片、牛黄、闹羊花,都是泻火去阴,预防昏厥气闭的良药。

    移开屋顶一块砖,看着那白烟渐渐充斥了整个屋子,明桃看着还在睡中的赵启,冷笑一声:“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

    赵启吸了迷烟,本来还因为梦境紧皱的眉头瞬间便松了开来,显而易见是晕过去了。

    看着渐渐靠近他床头的那三道身影,三人有目共睹,若是不插手,赵启这一下晕过去恐怕是别想再醒来了。

    最前面那道身影缓缓举起了手,就在他要将刀狠狠刺向赵启的一瞬间,明桃对温郁儒使了个眼色。

    温郁儒略略点头,抽出腰间环绕的长鞭,狠狠一扫,半个屋顶的瓦片顺间都被击了个粉碎!

    碎瓦砖石纷纷坠落,巨大的响动让屋内三人都顾不得去杀赵启,而是急急抬头朝屋顶看去。

    这一抬头同样使得屋顶三人看清了他们的模样,明桃眼神一凛,果然是赵启的三名暗卫!

    温郁儒飞身而下,脚尖点地的瞬间便将长鞭甩出,直朝三人脖颈而去。

    那鞭子速度极快,鞭身布满倒刺,又因为占了先机,竟生生绞死了其中一名来不及避开的暗卫,那暗卫还未从惊惧的表情回过神来,头却已经啪地落了地。

    剩余的虎成和玄平心里一惊,堪堪躲开这条如蛇的长鞭。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今日任务恐怕是完不成了,齐齐后退一步打算撤退。

    明桃看向一旁的卿珩:“快,不论用什么法子,把赵启弄醒。”

    说罢,她也跳了下去,拔出扶光,正好拦住玄平和虎成的退路。

    四人僵持在原地,玄平和虎成背对背站着,怎么都不明白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哪里来的。

    “怎么,认不出我了?”明桃讽刺一笑,转了转手中扶光,身形一闪便将剑架到了玄平的脖子上,“敢在官驿杀人,你好大的胆子。”

    玄平知道,这里不是岭南,本就不占地利,此时外面说不定全是南越侍卫,硬拼不是个好办法,只能勉力平静下来,端详眼前的女子。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却意外地给他一种熟悉感。

    他盯着眼前女子明亮的双眼,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了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一样的英气勃勃,一样的圆眼,只是多了几丝狠厉。并且,身上同样背了把剑。

    是那天将他打下台去的少年!

    “你果然是女的!”玄平咬牙切齿,心中不免多了一丝绝望。不出意外的,这几个肯定都是金鳞卫了。

    若是只有明桃一人,他或许还会考虑打上一场,但眼下他和虎成已经失去先机,又在官驿这种离皇城极近的地方,想要硬拼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玄平不愿输了气势,朝她的手腕看去,恶狠狠地笑:“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听到这话,卿珩施针的手顿了顿,心中划过一丝无名怒火。

    明桃将他语气中的挑衅意味听得一清二楚,但丝毫不在意,只是将扶光又往他的脖子送了几寸,强迫着他转过头去,面向尚在晕厥中的赵启:“我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温郁儒用鞭子将两人捆好,手上捏着鞭柄,脚踩着虎成的头:“师姐,怎么说?要现在杀了吗?”

    虎成想要挣扎,不曾想他越挣扎,那鞭子上的倒刺就刺入越深,痛得他叫出声来。

    温郁儒紧了紧鞭柄,好心提醒:“我这倒刺有毒,一会儿眼歪嘴斜了可别怪我哈。”

    “没用的废物,别叫了!”玄平啐了虎成一口,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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