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春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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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不该奢求什么的,也不该和他有任何约定,这样他们就都会有最安稳的结局。]

    -

    秦在水到了辜小?电话里说的地址。

    不是辜家,是上次晚宴的四合院会所。辜小?和影视圈的几个资方朋友在这喝酒。

    秦在水走去后边茶室。

    辜小?的助理敲门进来:“秦总,辜总请您下去聊。”

    秦在水却已落座:“让她上来,我在这儿等着。”

    助理犹豫几秒,权衡了一下得罪自己老板和得罪秦在水哪个严重,阖上门下去喊人了。

    中途,侍应生进来上茶,芽色茶叶飘浮,热气氤氲。

    秦在水给自己倒了杯,喝到一半,辜小?上来了,依旧是那副美得可以忽略灵魂的皮囊。

    她面上不太好看,都说辜小?是怪诞美人,性格比辜小裕那个混世祖还要难相处。

    她似有若无笑了下:“秦总好像从不去地底下玩儿,生怕被我们玷污似的。”

    “没那兴致。”秦在水直奔主题,“谈正事儿吧。”

    辜小?看眼助理,助理把包里的一份文件夹递给他。

    “我查过了,朱煊那个模特公司是有几个不明渠道。具体都在里面。”她说,“明坤毕竟不是做这个的,你对影视圈不了解也正常,但后面怎么追踪还是你自己的事。”

    “行。多谢。”

    秦在水接过翻开。上次晚宴后他调转方向,在查朱煊那个模特公司的底细,若朱家用模特公司洗-钱他一定不会手软。现在不干预,日后秦家必受牵连。

    辜小?托腮看笑话:“我倒挺好奇,朱煊要真犯事儿,你准备怎么办?拿掉他?朱家现在恐怕不好拿吧?”

    秦在水不咸不淡:“辜家想效仿?”

    “呵。”辜小?被冒犯到,也故意戳他肺管子,“朱姨在你妈死后就带着秦问东进门了,朱家势力可不小。”

    可秦在水完全不恼:“所以辜家有危机感了?上赶着来联姻?”

    辜小?蹙眉:“谁想和你联姻。”

    “倒是你,我以为你会进中央,你却接手了明坤;我以为你会把重心放在明坤上,可你又在西南做扶贫。”她耸耸肩,“你这路子,真够不寻常的。”

    秦在水:“所以和我结婚,大概率守活寡。”

    辜小?嗤笑:“我会守活寡?”

    “有所耳闻。”秦在水点了点头,看眼窗外,“所以婚姻一旦生效,你的男友们需要清理掉。”

    “你吃醋?”

    他摇头:“会影响明坤的声誉。”

    辜小?盯着他,他亦抬眸,眉眼深黑平静。

    可辜小?却“噗嗤”一下笑出声:“影响明坤声誉?”

    她笑得止不住,“不好意思,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秦在水,你把你的那些丑闻封得再严实,也有漏出来的。不然,你为什么这些年一直躲在西南?”她说到秘闻,眼底竟有丝兴奋。

    ??“好像是你前几年在基层的时候,弄死过人命?”

    室内一下安静。

    辜小?得意自己将局势翻转。

    秦在水面容微收,他坐在窗边,右手摩挲着白瓷茶盏,庭院里的树叶声都悚然起来。

    他笑了一下,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辜小姐,造谣是要蹲局子的,你的影视公司是彻底不想开了?”

    辜小?脸色一变。

    “上次交给你的合同别忘了签。”

    秦在水冲她微点道头,拿起桌上的文件离开了。

    -

    走出会所,红墙边,零星地灯照亮影壁。

    他在那光下静处了会儿。

    不远处司机下来开门。

    秦在水上车,也不说去哪儿,轿车就这么开着双闪停在四合院门口。

    道路另一边是后海的某块水域,湖面暗沉,波澜粼粼,黑色柳树飘荡,夏夜行人时不时经过。

    他看了会儿,重新下车,走到栏杆边。

    湖水腥味漫上,他瞧眼深黑夜空,却想起山区里的点点寒星,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等回了神,他回到车上,摁亮阅读灯。

    前边司机轻声询问:“秦先生,您回老宅还是回公寓?”

    秦在水本想回公寓,但余光一晃,他看见中间扶手上还放着一本红色证书,丝绒封皮上,一朵用银杏叶编成的绿色小花儿安静躺着,在夜光下,郁郁葱葱。

    他拿起那花瞧了瞧,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最自然的,夏日的气息,让他想起下午春好蹲在花坛边捡树叶的模样,短发挡住脸,只留出一截下巴。

    “秦先生?”

    秦在水将花放回证书上:“回老宅。”

    ……

    春好被走廊上的声音吵醒。

    她胳膊下还压了张草稿纸。

    一晚上百无聊赖,她趴在客房的书桌前写写画画,默默英语单词,或者仿照墙上的书法依葫芦画瓢,字迹的缝隙里还夹杂着好几个她无意识写下的“秦在水”。

    她看见自己留下的痕迹,根本不敢揉成团扔进垃圾篓,只得把纸折好,揣进兜里,销毁罪证一样。

    宅子有些年头,虽现代化地翻修过,但隔音并不好。

    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爷子睡了。我以为您今晚不回来了。”是荣姨的声音。

    “好好姑娘安置在客房,您放心。”

    春好闻言一下清醒,好像是秦在水回来了。

    她揉揉眼睛,从桌子上坐起来。

    客房的窗户还是上世纪的老样式,红色雕花,玻璃上还挂着白色的薄窗帘。

    窗帘拉着,被月色照亮,勾勒外面的人影。

    她不好拉开窗帘看,只能伸着眼睛去分辨那道身影。

    荣姨问:“您是要带她回学校吗?我去叫她。”

    却没有声音。

    脚步走远了。

    春好心急,自言自语:“怎么又走了。”

    周遭安静下来。窗外一暗,荣姨关掉了走廊上的灯。

    要出去看看吗?

    春好迟疑,又坐回椅子上。她看眼挂钟,十一点了,是一个她该睡觉的时间。

    北京的最后一晚,估计这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和他相处了。

    春好抬眼,瞧见墙上那副字。

    喜相逢……

    她捏一捏拳,被某种不甘驱使着,起身出去。

    夜色如水。

    庭院寂寂,灯笼灭了一半,隔一段路才有一点澄黄灯光。

    春好倒不怕黑,她走惯了山路,但从未有过此刻的怦然和惴惴,不知自己这样怪异地散步,能不能合理地遇上他。

    游廊曲折、深长,与白天的好景色全然不同。

    池塘的水被引到后院来了,在前后屋舍间化作碧幽幽的小溪。

    春好看着周边的枝丛,脚步放轻,竟有种做贼的错觉。

    最后,转过一根红漆柱,她在一块荒草丛生的空地上发现了秦在水。

    他站在水边,抄兜望着水面,像是在想事情,却又像在出神,只有月光落在他孑然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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