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自缚笼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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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存在。“王上,北狄使者到了。”焰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江楼月头也未回,只留下一句:
“好好养伤。”
商芷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下颌,那里还残留着他舌尖的温度,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
“江楼月……江楼月……”
商芷的呓语轻如叹息,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兰烟正跪坐在脚踏上打盹,闻声猛地抬头,手中的绣绷“啪嗒”掉在地上。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她几乎是扑到床前,颤抖的手指轻轻拨开商芷额前汗湿的发丝,声音里带着哭腔,“您吓死奴婢了……”
沈纤云立刻跪坐在榻边,指尖轻轻搭上商芷清瘦的玉腕。
“脉象虽弱,但已趋平稳。”沈纤云长舒一口气,眼底的疲惫被喜色冲散,“高热退了,好好调养便无大碍。”
兰烟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急忙用袖子抹了把脸,转身去端一直温着的参汤:“殿下昏睡这五日,可把奴婢们急坏了……”
商芷的视线缓缓聚焦,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沈纤云连忙扶她半坐起来,将一盏温水递到她唇边。
阳光透过贝母窗照进来,在青玉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商芷靠在软枕上,听着兰烟絮絮叨叨地讲述这几日发生的变故。
“您生病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事。”兰烟一边为她梳发,一边说道,“朝中许多官员联名上奏,要求彻查丞相谋逆一事。结果在丞相府中,竟搜出几副私制的龙纹战甲!”
商芷指尖微微一颤。
“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当日仙师练的丹药都未吃。”兰烟压低声音,“听说还当场摔了茶盏,连新封的美人婕妤求情都没用。眼下宋蕴璋已被押入大理寺,连带着他那一派的官员也纷纷落马。”
商芷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冷意。
荣县丞和先师以命相搏,终于换来了这一局。
“还有好消息呢!”兰烟忽然笑起来,眉眼弯弯,“以后可不能称广平王殿下了,您的皇兄,如今已是太子!初六那日,册封礼办得可谓是隆重至极!”
商芷心中一暖,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终究没有白费。
“病了这些时日,还未来得及给皇兄送去贺礼。”她轻声道。
兰烟抿唇一笑:“殿下放心,册封当日,奴婢便一早备好了贺礼,还是让纤云送去的。”她眨了眨眼,促狭道,“要奴婢说,比您亲自去,太子殿下还更高兴呢!”
沈纤云正端着药碗进来,闻言脚步一顿,耳尖微微泛红。她将药放在案几上,淡淡道:“太子殿下马上要迎娶太子妃了,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周砚声可曾来过?”商芷忽然问道。
沈纤云指尖一颤,药匙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垂着眼睫,声音平静:“周大人愿意还俗陛下很是高兴,还说不计较周凛一案许他官复原职,如今他公务繁忙,尚未得空。”
商芷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了然,“那他可有同你说过什么?出家前的婚约,如今还作数吗?”
沈纤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那枚褪色的平安结从袖口滑出,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陈旧。
“殿下,”她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却坚定,“砚声他……是因奴婢才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除非……他亲口告诉奴婢日后再无瓜葛,否则奴婢死生都愿同他在一起。”
兰烟忍不住插话:“可是洗脱你父亲的冤屈一事,对太子殿下来说易如反掌,对其他人来说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纤云你可要想清楚,太子殿下亦是真心待你。”
窗外一阵风过,梅枝轻颤,抖落几点残雪。
“太子殿下对奴婢恩情深重,几次危难之际都施以援手,奴婢来生愿当牛做马再去报答。”沈纤云抿了抿唇:“如今砚声是太子殿下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