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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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衙外,日头毒辣辣地悬在半空,将青石板晒得发烫。百姓们挤在衙门口,踮着脚朝里张望,议论声此起彼伏。自从新任知府贾宝玉到任,这扬州城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深潭,再没平静过。大堂内,气氛凝重如铅。贾宝玉身着官服,端坐在案前,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跪着的盐商马世才。马世才此刻面如土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前襟。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贾宝玉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案上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细纹。他抓起毛笔,在供词上奋笔疾书,墨汁飞溅如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本官今日偏要治你这‘盐老鼠’的罪!”
马世才浑身一震,那句诗他懂,可此刻从贾知府嘴里冒出来,却让他心惊肉跳。更让他害怕的是,贾宝玉此刻眉宇间的狂傲之气,竟与十十年前那个不要命的林如海如出一辙!想当年,林如海也是这般铁面无私,不畏权贵,最后却落得个悲惨下场。
“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宝玉掷下签子,声音冷得像冰,“没收私盐,充作赈灾之用!”
衙外围观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这已是本月第三个被严惩的盐商,贾宝玉雷厉风行的作风让扬州官场人人自危,也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
退堂后,师爷周瑞安小跑着追上宝玉:“大人,马世才可是汪如龙的妻弟啊!这...”
“那正好。”宝玉解下腰间白鹤香囊,取出里面发黑的银针,“昨日有人在我茶里下毒,这针试出来的。”他将针尖在周瑞安眼前一晃,眼神中透着寒光,“告诉汪如龙,本官命硬得很。”周瑞安看着那发黑的银针,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暗为汪如龙捏了把汗,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新知府的胆识。
回到书房,宝玉刚推开窗透气,一支弩箭就“嗖”地钉在窗棂上,箭尾缠着张字条:“三日之内,滚出扬州。”宝玉冷笑一声,提笔在纸条背面写下“蚍蜉撼大树”,原样绑回箭上,朝窗外随意一射。远处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宝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眼神坚定,仿佛在向那些暗处的敌人宣告:我,贾宝玉,绝不是轻易能被吓退的!
“老爷!”茗烟慌慌张张冲进来,手里拿着个漆盒,“刚收到京里八百里加急!”
漆盒打开,是皇帝亲笔手谕。前半篇嘉奖他清查盐税的功绩,字字句句都是赞赏;后半篇却话锋一转:“然政贵有恒,不必速成...”分明是警告他别太过火,做事要适可而止。
宝玉将手谕凑近烛火,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转身时,他瞥见铜镜中的自己??那眉目间的桀骜,恍惚是前世揽月摘星的李白。是啊,前世敢让贵妃捧砚、力士脱靴,今生难道还怕几个蠹吏奸商?
“备轿,去盐场。”宝玉的声音斩钉截铁。
扬州盐场临海而建,远远望去,白花花的盐垛如山连绵,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可这表面的繁华下,却藏着无数盐工的血泪。宝玉刚下轿,就听见凄厉的哭喊声。循声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盐工正被鞭打,背上血肉模糊,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住手!”宝玉厉喝一声,快步上前。
持鞭的监工满不在乎地瞥了宝玉一眼:“这老东西偷盐...”
“偷盐?”宝玉蹲下身,从老盐工破鞋里倒出的不过是些盐渣,“就为这点盐渣,要人性命?”
监工撇嘴:“知府大人有所不知,这都是规矩...”
“好个规矩!”宝玉怒极反笑,眼中燃烧着怒火,“来人,让他也尝尝这规矩!”
当天夜里,宝玉在盐场召集全体灶户,灯火将众人的影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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