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谋婚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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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病弱之态,立在回纹锦花格长窗前,修长俊挺,望向庭中花木。芳香阵阵,他低声对昙现说:“走,进宫。”传来的口谕说是讲择日赐婚。可念及先前差点赐婚三王之事,他要尽快把这桩婚事定死。
特地挑了散朝时分,萧正则乘了肩舆入宫,斜靠了琥珀色镜花绫软垫,一路不断掩口短咳。前来问病者甚众,萧正则一一回了。昙现于一旁应道:“王爷说纵使伤重,也当亲自入宫谢陛下赐婚之恩。”
萧绩靠在太极殿暖阁的龙榻上,见萧正则由昙现扶着,缓缓走了进来,在他面前,谦恭地跪了。本是面如冠玉,此刻却苍白得不像话。
“起来吧,刚刚好了些,也不在府里将养着。”萧绩把侍从端来的药一口饮尽。
“儿臣当来,谢父皇赐婚。”萧正则稽首罢,方才让昙现扶自己起身。
圣旨尚未草拟,亦未支会容家。只是一时地怜他伤重,告知他赐婚的意图,好教他安心。没想到立刻就来谢恩了。
萧绩瞧着这个本以为不甚出众的儿子,突然想看看,他会怎样挥动容家这柄“利刃”?病势愈沉,他得在自己尚且清醒时处理好这些事。
“则儿,到父皇身边来。”萧正则往前挪了挪。
容家势大,如双刃之剑,把那庶女赐予你做个侧妃,也不算委屈。若有异动,也好处置了。”
萧正则闻言,有些讶异,但极快地掩饰住了。他缓缓站了起来,跪在萧绩面前,“父皇,儿臣愿以正妃之礼迎娶容家庶女。”
是情真意切,或是拉拢功臣?萧绩觉得自己在迟暮之时,还得再看几出好戏。
七王府的事处理罢,容大虎率容家近卫,日夜兼程,不过数日便归返容家军北境驻地。顾不上脱去便装、软甲,他先去主将帐中见了容雅歌。
他将一路事故一一对主将讲了。容雅歌未说话,刀凿斧刻般深邃俊朗的面容上,缓缓泛出个冷笑:心机深重的皇亲贵胄见过不少,可为达目的,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算进去……普通人便罢了,生在皇家,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恐出变乱。
他着容大虎退下休息,自己展了容家军特制的信笺,写信与容鹿鸣。
兄长的信,容鹿鸣一向珍惜地收着,唯这一封,她看毕便触着烛火点了,丢在黄铜的笔洗里焚尽。信上只一句:勿与七皇子牵扯。
信送来得很及时。数月后,容鹿鸣奉诏回京。
进了相府的月柏轩。她灭了烛火,推开龟背锦花格的门,立在庭院里,看月也看竹。竹影在她掌中摇晃,似有重量。
白管家带了一个亲信,挑灯夜来。
“少将军,裴妈妈闻听您归来,特地做了桂花糕送过来,请老奴一定送到您手上。”
夜色里,容鹿鸣笑了一笑,接过糕点,道了声:“有心了。”
白管家不再多言,行了礼便退下。事出反常必有异,他知晓少将军一定也觉察了。在他眼里,容鹿鸣不仅仅是相府的娘子,她的敏锐和才智,更像是相府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