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棋子与棋子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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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鹿鸣依旨直起身子,眼睛却看向地面。这宝相纹的波斯地毯真是色彩艳丽……萧正则句句言中,他太了解她,了解她面皮之下、算计之中,每一寸经纬。“我这是,给自己养了个敌人吧,以心饲之……”她暗想,一句话也辩不出,亦不想辩。
“容鹿鸣,你看着我!”他极少唤她大名。
她跪着,仰视着他。
他冰冷的手指压上她玉色脖颈,她脉搏在他指下挣扎,跳动很快。
“若你,容鹿鸣,再给宇文靖写一封信,或是再和别人谈起他,我一个冲动之下,可能会把与西戎的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先派人偷袭宇文靖的封地,火攻,就用火攻,从那里撕开口子,再派骑兵长驱直入……自上次他助你假死之后,我脑中就常常想着这个。”他没怎么用力,急怒之中仍克制着,怕不慎伤了她。手指划向她面颊,捧着她的脸,如捧一朵爱极了的花。
“若我真那样做了,容鹿鸣,那只会是因为你。望你切切记得!”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脑中闪现把她压入天牢的画面,真甜美,他品味着,可他不会那样做。
祁县,乌蒙镇,祁县县衙就设在这里。
叶德邻虽派兵威吓那些企图闹事的饥民,但严禁兵士伤及平民,他心中不忍。
好话说尽,乡绅和富户们犹不愿出借粮食。说得急了,一个个跪地指天,不知是真无余粮,还是装得太像。衙署之内,有人建议,不如把那些富户抓起来用刑!
他听罢只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赈灾的款、粮,几经盘剥,到手不足三成。这样救命的财资他们也敢贪墨!
少有的,他感到心中无力。他由衷相信君是明君,奈何朝中浊水太盛。他以自家祖屋、田产换来的银子买来的邻县粮食,现下,已耗去一大半。
向陛下寄去的奏疏久无回应……他坐于简陋的衙署内,心中颇不宁静,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林尚书,”门子弓着腰,快步走进署内,“这是严乡绅刚刚差人送来的请帖,请……”
不待那门子说完话,叶德邻已一把抢过请帖,打开来看。
是请叶德邻前去赴晚宴的,去他城郊的别院里。
叶德邻眼前一亮。前些日子,那些人口径一致,绝不借粮,如同是铁板一块儿。看来这严乡绅与他们不同,到底是多读了些圣贤书,心中尚怀悲悯。
他望了眼天色,急忙叫下人来帮他重新束了发,又刮了脸。这几日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仪容,镜中看去,已是怒目金刚的模样。
他换上干净的圆领袍,束好革带。
县丞道:“宴请是在晚上,那严家别院离城内不甚远,大人现在便要出发?”
“本官先去几个粥厂、医棚看看灾民,再去赴宴。”
“那请大人稍后,属下去为大人备轿。”
“非常时期,还乘什么轿子,叫人把后院的驴牵来就好。不仅县令,轿夫中有两人都染了时疫。本官这厢前去,恐会晚归。若有什么事,你要多多照应。”
“谨遵大人吩咐。”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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