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棋子与棋子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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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邻早上出门时还算是衣着光鲜吧,城内转过一圈,看守饥民的守卫一一交代过去:“莫要与灾民动手。”又去医棚看了看,这两日新赶着搭起来的遮阳棚还算坚固。叶德邻看了看天边云彩,后两日怕是会有大风,他嘱咐管事的小吏记得再把这窝棚的衔接处加固。
几位大夫已是两三日未眠,熬药的炉子旁又缺了人手。叶德邻卷起袖子,蹲身,拉起了风箱。
直到随侍的小厮提醒他时辰,他才从窝棚深处走出来,洗净手,喝了碗凉水,骑上驴,赶去赴宴。
一路上,他笑,小厮也笑。
“嘿,你老笑什么?”
“小人不敢说。”那小厮年纪小,虽这样说,犹自向叶德邻脸上瞟。
“你且说,我恕你无罪。”
“哈哈,大人的脸上,”小厮比了比鼻下,“有好长一条胡子。”
应是刚刚手沾了炉灰又抹到了脸上。
他用袖口内侧擦了去。边擦也边哈哈笑。
“大人笑什么?”小厮心里毛毛的。
“你还说我,你脸上也是!”叶德邻指着他鼻子到眼下的一大块地方,笑得更响。
这么笑了一笑,解去了这天的大半疲乏。前行的路,也不觉得远了。
傍晚时分,他们行到了地点,远远望见严家宅门前的灯笼。石榴红的羽纱大灯笼。
严乡绅亲自出门相迎,身后跟着管家和个几个侍女。
“叶尚书前来,我严宅蓬荜生辉。陪客的人皆已到了,某先带叶尚书净手。”
叶德邻被严乡绅带着,走进间雅致的套间,随身的小厮留在外面。侍女捧来净手用的水,盛在铜盆之中,幽幽香着。奇怪,那香味儿越闻越浓,不一会儿,叶德邻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天已大亮,头晕脑胀,叶德邻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起初,他有些愧疚,心说怪自己这些时日未睡好,赴宴时竟在主人家里睡着了,委实失礼。
榻前的矮几上摆着个茶盘,里面放着一碟唐果子、一碟胡饼、一壶茶。另一旁放着盥洗用品。
“真贴心。”他想着,出声喊他贴身的小厮。
无人应答。这小厮机敏能干,不应当如此。他预备去院中找人,却发现??门打不开了,被从外面死死锁住!
他猛然想起昨日之事,立即去推窗,几扇窗俱被锁死!他明白过来,这是严乡绅设的局。
不,不是严乡绅。他叶德邻可是朝廷命官,一个乡绅,怎么敢?必是他背后的人,敢为之的人,会是谁?
他心里升起个名字。
叶德邻一夜未归,其他人均不知,唯县丞知晓。
几个管事的吏员、县兵校尉来向叶德邻请示,县丞说道:“叶尚书昨晚归来身体不适,某速找大夫来看,说是同咱们县太爷一样,俱是染了时疫。某已令大夫和下人们细心看顾。”
闻听又是时疫,众人也断了探望之念。
县兵校尉道:“属下遵叶尚书命令,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