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旧日情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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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以前也不见你对容少将这样，怎么这回从南境归来，变得如此谦敬？”

    说起来，萧正?其实不曾见过容鹿鸣，先前归宁宴上他带兵前来，助萧正则做局，对她，仅仅是匆匆一瞥。那之后的很多日，他常常心神不宁，总觉得那位容家少将军、七王新妃颇为眼熟。在哪里见过呢？于脑中仔细搜刮，却又委实想不起来。

    当然，萧正?的不安还有另外的缘由，他早已猜到萧正则隐约的心事。萧正则对他老师容鹿鸣的事一直太过关心。

    当年，多少贵女明里暗里表白心意，愿意与萧正则结一桩姻缘。可他听罢只淡笑，婉拒的言辞可抵一篇四六。

    萧正?那会儿就奇怪，他自己对皇权全然不感兴趣，觉得疲累又不自由。可他看出七哥萧正则有所期望。

    “若是娶了其中的一个或几个，会是多大的助力。”他这般如实对萧正则说了。萧正则听了，不置可否。

    慢慢地，他觉察了，萧正则于权欲背后更深的热望，是一个女人。

    伦理纲常，纵使是百无禁忌的萧正?，都以为此事不妥。再加上那人的身份家世，萧正?都跳出政局纷争了，仍不免觉得，师徒、君臣才该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借着一次酒醉，他这样同萧正则说了。平康里，花魁娘子的盛宴上，他们二人都是座上宾。他装作酒醉，知道萧正则亦是清醒。

    “七哥，如花美眷皆在侧，何必执着刀尖上那一朵？”

    萧正则举杯，与他同饮一杯，看似醉得更深了，含笑四顾，对他说：“于吾心中，四下皆幻影，唯她是真。”

    萧正?当时沉默了，悲戚的预感爬上他心头。

    “小九，你此去南境，可是遇到了什么？”萧正则的声音将萧正?的思绪扯回。

    “回??回禀陛下，南境军营甚是整饬。虽说之前叫老十的手下拖累，打过败仗。可到底是容少将带出来的兵，从战略、打法，再到日常演练，全都井井有条。臣弟虽说领了督军之职前去，却委实都不如那些将领们，他们还教会了臣弟如何看沙盘，若是遇到敌军前后夹击，当如何处置……臣弟这一行，真是收获颇丰……可是，若是，一会儿容少将，不，皇嫂，问臣弟南境军营细事，臣弟若是答不上来……”

    萧正?站了起来，在殿前直转圈。

    日头升上来，热气漫进文华殿内。萧正?汗流得更凶了。

    “忘筌。”

    “奴才在。”忘筌弯下腰，打开大殿东侧地板上的暗格，使力，拽出个东西，立好。

    萧正?被吸引了。

    “这个扇叶子做得很精细呀，立在这干啥？”萧正?走过去细看。他对《墨经》甚感兴趣，府里专门请了老师教授此书。

    “九王爷，留步。”忘筌对他说。然后从挂着扇叶的木架子上抽出根竹竿，接入暗格中，“啪嗒”一声，也不知怎么接上的。他又从暗格中拔出只楔子，“呼??”，凉风阵阵，那扇叶子竟兀自转了起来！

    “陛下，这文华殿下面，还住着专门扯扇叶子的人么？”

    萧正?走过去，想看仔细。说是暗格，其实也不算，足有两尺见方。还未走到边上，只觉得水汽迎面，清新爽然。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