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天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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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建别院?”“阿婆出生在严守县,人到老年思念故乡,要搬回来,看中这片河滩绿洲,是大漠中难得的湿润生机之地。”
陶杞心中疑问并未解除。
这绿洲能建的地方颇多,怎么会刚好选在天弓正对之处?
普通民户建宅上多遵循风水,何况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河州知府羌旭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硕大的羌府没人注意这些吗?
这些可疑之处不便多说,倒像是在质疑羌府。
陶杞按下不表,拱手告辞,坐上羌茴安排的马车回城。
马车沿着河滩戈壁缓缓行进,陶杞坐在车里研究偷塞进袖带的血书。
听到驾马的车夫似乎在与人交谈,撩开窗帘探头出去。
先是看到三两只小羊在路边吃草,离马车很近,顺着声音看到与车夫说话的人。
是个潦草的少年。
单穿一件无袖长褂,破烂发灰;露出的皮肤干燥土黄,和背后的大漠融为一体,罕见的一头毛糙短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出家剃度,没有人会轻易断发。陶杞对他的短发心生诧异。
少年手里拿着发黑的长鞭,正将路上的羊驱赶到一旁,给马车让路。
瞧见掀开的车窗探出去一个道士的脑袋,热情地招手:
“道长好!”
陶杞点点头,回以招手。
只听窗外的牧羊少年还在与车夫唠嗑,他问道:“羌府请道长做法事吗?可是出什么事了?”
车夫是个守主家规矩的,避而答道:“狗二郎,只管放好你的羊。”
陶杞在车厢里听着,原来这个牧羊人叫狗二郎,好别致的名字。
却见车窗突然被掀开,小麦色皮肤的少年胳膊撑在窗框上,笑容明媚,好奇地问:“道长,他不与我说,你与我说说可好?”
陶杞挥起拂尘敲在狗二郎探进来的脑门上,故作正经道:“来看看你的羊会不会把草啃光了。”
狗二郎也不计较,晃晃脑袋还欲继续攀扯,被车夫一马鞭甩过来赶走:“不要惊扰我家小姐的客人。”
狗二郎摸摸接连被打了两次的脑袋,和陶杞摆摆手放下车窗离开。
再回到县衙已是正午,该是用午膳的时间,陶杞却没瞧见这几日一直闲散在县衙的锦衣卫众人。
甚至连饭也没有。
她坐在县衙门口的石阶上,眼巴巴等着陈霁或者随便一个锦衣卫回来,给她弄点吃食。
一个人呆坐了一会,陡然生出一种被锦衣卫抛下的感觉。
自从跟随锦衣卫离开司州后她问了自己无数遍的问题,再次萦绕心头:
她选择接受陈霁的邀请,加入锦衣卫,是否正确?
其实在踏入河州府地界时,她曾无比肯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上一世,成就她也毁掉她的登临楼案,最后置她于死地的两万两白银,是河州侯贪没的,而她便是因包庇的河州侯获罪。
尽管上一世她从未到过河州,也从未见过河州侯。
难道前世在登临楼坍塌前,陈霁已经在谋划布局,要陷害她?
那这一世她早早离京,陈霁这次又是要干嘛?陷害其他人吗?
陶杞不禁脊背发凉。
正跑神,长街尽头的马蹄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