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缺钱帝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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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脚步,恭敬地福身行礼,说道:“臣妾遵旨。”她微微顿了顿,脑海中闪过系统面板上那闪烁的能量结晶进度条,接着又补充道,“后面只要能把广储司那些旧账彻底理清,或许就能把明年治河所需的头期工费一道凑出来。”黄河之恐怖,是世界意志都认可的。康熙亲政以来,最为头秃的就是黄河,桌案上都是河工图。
康熙元年至四年间,黄河如同挣脱枷锁的猛兽,以摧枯拉朽之势肆虐中原大地。
康熙元年七月,归仁堤轰然决口,浑浊的洪流裹挟着泥沙如巨龙般横冲直撞,逆入清口、冲垮翟家坝,九道激流奔涌而出;几乎同时,桃源黄家嘴也被撕开巨大裂口,滔滔河水瞬间阻断下游河道,将汹涌水势尽数倾入洪泽湖。高邮城水高数丈,城墙几近没顶,数万百姓在洪峰中溺亡,尸体漂浮如落叶;村庄、农田被吞噬,幸存者流离失所,沿途饥殍遍野,甚至出现人相食的惨状。
此后两年,洪水退去却留下满目疮痍??河道淤积导致水位高悬,低洼处积水经年不散,疫病滋生蔓延,十室九空;里下河地区沦为泽国,肥沃农田化作泥潭,无数流民为求生计落草为寇,社会动荡不安。
江苏、安徽作为经济重心,因水患“千里荒烟”,赋税减少近半,朝廷不得不从其他省份调拨物资,形成全国性的经济压力。
即便表面平静的康熙三年至四年,高悬的“悬河”仍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沿岸百姓在恐惧中艰难度日。
为维持漕运,朝廷每年需投入数十万两白银用于堵塞决口、疏浚运河,但因治理缺乏系统性,资金多耗费在临时性工程上。
今年,为疏通运河高邮段,征调民夫十万,耗费白银二十余万两,却因黄河主河道未整治,次年汛期仍面临决口风险。
那翻滚的浊浪、遍野的哀嚎,皆是黄河在这数年间展露的恐怖獠牙,撕扯着新生王朝的根基,也让“治河”成为关乎国运存亡的生死之战。
治理黄河,必然能得到不菲的能量,珠兰不介意给皇帝的银子都花去治河。
康熙转过身,龙纹褂子轻轻扫过一旁的博古架,碰得上面的铜爵叮当作响。他自亲政后,便将“河务、漕运、三藩”列为三大治国要务。
康熙元年至四年,这短短几年间,黄河决堤竟多达十数次,河务是排在第一位的。
那些奏报中的文字仿佛化作一幅幅凄惨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浮现:灾民们流离失所,啃食着树皮草根,饿殍遍野。河道总督因无力治理水患,畏罪自杀……
朝堂之上,那些所谓有能力治理黄河的官员,要么是沽名钓誉之徒,妄图借此机会捞取政治资本;要么就是心怀不轨,想趁机中饱私囊。真正有真才实学、愿意为百姓排忧解难的人,却寥寥无几。
“梓童觉得,”康熙忽然回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珠兰,“朝中官员,谁可接下治理黄河这一重任?”
珠兰深知后宫不得干政这一铁律,虽然只有系统知道她多想自己做皇帝。谁能治河这事儿,她怎么会不知道,系统里朝中有一个人的河工数据高达86。
然而现下咱是皇后,面对康熙的询问,她不能不答,也不能直说是谁。于是,她轻声说道:“在家时,我和塔娜闲暇之余常以玩沙子为乐,还曾用沙子堆过山河湖泊的模型,聊以消遣。”
珠兰抬头,正巧对上康熙的目光,她发现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就在这时,康熙已快步走到《黄河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河南段河道上,兴奋地说道:“做个沙盘!对,就做个黄河的沙盘!让那些官员在上面模拟试验,尝试堵口、开渠等治河方法。如此一来,谁有真本事,谁在滥竽充数,一试便知!”
自鸣钟再次响起,悠长的钟声在殿内回荡。阳光渐渐移动,洒落在珠兰的脸上。
康熙望着珠兰,见她鬓边微微沁出细汗,不禁想起大婚那日,珠兰递来合卺酒时的情景,酒杯边缘还残留着她淡淡的胭脂印记。
如今,葛布喇和佟国纲等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