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松花江畔的白夜星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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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客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阿黄把车速稳定在60公里每小时,左手轻转方向盘避让过马路的行人,右手调低音量说:“先去酒店放行李,半小时后出发去吉林省博物馆,刚好赶上特展。”自动前门内摆门打开的瞬间,豪华酒店的门童立刻迎上来,看着车身上“中山公交”的字样忍不住惊叹:“这南国的公交车怎么跑到春城来了?”阿黄笑着收起三折屏:“带着朋友来玩,开这车方便,空间大。”

    酒店大堂的水晶灯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泛着柔光。王萱和芙宁娜趴在前台的展示柜前,对着伪满皇宫的文创冰箱贴挑挑拣拣,王萱拿起个溥仪头像的徽章别在芙宁娜风衣上,对方笑着回敬一个长春电影制片厂的纪念章,金属碰撞的轻响像串小铃铛。阿黄办理入住时,华为手机展开三层的样子引得服务生频频侧目,他指尖滑动屏幕确认信息:“要十二间湖景房,麻烦把行李送到房间,谢谢。”

    吉林省博物馆的“高句丽文物特展”前挤满了人。钟离对着展柜里的鎏金铜冠凝神细看,指尖轻轻叩着玻璃,声音低沉如古钟:“这工艺与璃月的鎏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纹样更偏重狩猎题材,带着股草原的野劲儿。”胡桃趴在旁边的兵器展柜前,盯着柄青铜矛眼睛发亮:“比往生堂的镇堂宝剑锋利多啦!拿这个办仪式肯定威风!”阿黄和甘雨站在书画展区,看着幅清代的《长白山狩猎图》,甘雨的兔耳蹭到他的卫衣袖子:“画里的雪豹和璃月的有点像,就是毛色更浅些。”他转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发顶,两人慌忙错开目光,耳尖都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傍晚的伪满皇宫正沐浴在夕阳里。王萱举着相机跑向芙宁娜,鹅黄色卫衣在赭红宫墙下像朵跳跃的向日葵:“站在那座小白楼前,我给你拍张剪影!”芙宁娜笑着依言转身,米白色风衣的裙摆被风掀起,与身后的欧式廊柱构成奇妙的和谐,像幅跨越时空的画。刻晴正对着同德殿的穹顶写生,靛蓝色衬衫的袖口沾了点铅笔灰;神里绫华在缉熙楼前驻足,指尖轻轻抚过斑驳的木柱,仿佛在触摸那些尘封的往事;温迪坐在宫墙根下弹吉他,把长春的故事唱成了歌谣,琴弦震动的声音混着晚风,格外动听。

    夜幕降临时,烧烤摊的烟火气在桂林路的巷弄里蒸腾。阿黄提着两大袋饮料回来,瑞幸的生椰拿铁与茶百道的杨枝甘露在保温袋里冒着白汽,甜香混着烤羊腰的焦香,在空气里酿成诱人的味道。“你的冰美式。”他把一杯瑞幸递给刻晴,又给钟离递过加浓美式,转身时发现王萱和芙宁娜正抢最后一杯草莓奶露,王萱踮脚去够时,卫衣下摆卷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芙宁娜慌忙帮她拽下来,自己却笑得直不起腰,发梢扫过对方的手背,痒得王萱直躲。

    胡桃举着烤实蛋和大家碰杯,火红的双马尾上沾了点辣椒粉:“长春的烧烤居然有烤蚕蛹!比沈阳的更敢创新啊!”钟离慢悠悠地吃着烤韭菜,目光落在巷口的霓虹灯牌上:“这市井气息,倒有几分璃月港夜市的热闹,只是更粗犷些。”凝光用小扇轻轻扇着烟,紫色套裙的裙摆扫过塑料凳腿:“明天该去净月潭看看,听说那里的森林像片绿色海洋,能看到小鹿。”阿黄靠在烤炉旁看着他们,华为手机展开着拍摄模式,屏幕里王萱正把烤面包片喂到芙宁娜嘴边,两人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旁边麦当劳的灯光格外明亮。荧拉着胡桃跑去买甜筒,回来时两人举着冰淇淋互相追逐,香草碎屑掉在荧的白色T恤上,胡桃伸手去擦时笑得更欢,火红的双马尾扫过荧的脸颊,引得她直躲。甘雨小口吃着麦辣鸡翅,兔耳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颤动,神里绫华递过纸巾时,指尖碰到她沾着酱汁的手指,两人同时缩回手,纸巾飘落在仿皮座椅上,被阿黄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返程时,29座的电动客车在夜色里像座移动的暖房。阿黄打开车内的暖光灯,车载WiFi连着温迪的吉他调音器,《大东北我的家乡》的旋律混着大家的笑谈声在车厢里流淌。王萱靠在芙宁娜肩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手指划过伪满皇宫前的合影时忽然说:“这里的路灯都带着花纹,比沈阳的精致呢,像小姑娘的发簪。”芙宁娜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去长影旧址博物馆,听说能看到老电影的道具,还有黑胶唱片。”阿黄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交握的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左手轻转方向盘,客车稳稳驶过伊通河大桥,桥下的河水映着两岸灯火,像条缀满碎钻的绸带,比沈阳的浑河更柔些。

    驶入酒店停车场时,阿黄特意放慢了车速。他熄灭引擎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电量——210公里,足够明天的行程。车厢里的喧闹渐渐低下去,王萱和芙宁娜已经头靠头睡着了,王萱的手指还搭在芙宁娜的手背上,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面包;胡桃趴在钟离腿上,嘴里还嘟囔着“再来一串烤腰子”;甘雨靠在神里绫华肩上,笔记本滑落在脚垫上,上面画满了今天的见闻,从金盏菊到青铜矛,线条里都是认真。

    “到啦。”阿黄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梦境。王萱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缠在了芙宁娜的发绳上,两人笑着解开时,指尖都沾了点对方的洗发水香气,是淡淡的金盏菊味。神里绫华捡起甘雨的笔记本,细心地夹好掉落的页脚;温迪最后弹了段安眠曲,指尖在琴弦上轻轻跳动,旋律里混着伊通河的流水声。电梯上升时,王萱忽然指着窗外说:“看,星星在伊通河里眨眼睛呢!”大家都转头望去,远处的江面波光粼粼,星光碎成了千万片,像撒了满地的碎钻,比沈阳的夜空更亮些。

    阿黄靠在电梯壁上,看着映在镜面里的众人,忽然觉得这场旅程就像这不断延伸的公交线路,从中山的202路站台到长春的伊通河畔,12米长的绿色客车载着的不仅是行李,更是满车的欢笑与温暖。当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正对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串未完待续的省略号,在2025年的夏夜,写着关于相遇与陪伴的诗。他抬手看了眼红米Watch5,21:30的数字在黑暗里发着柔和的光,华为三折屏收到酒店前台的消息,提醒明天的早餐会准时送到房间——这趟跨越千里的东北之旅,才刚刚展开最精彩的篇章。

    客车安静地停在停车场,绿色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自动前门内摆门的缝隙里,还残留着烤串与茶百道的甜香。轮椅存放区的行李箱们挨在一起,像群疲倦却满足的旅伴,宁德时代磷酸铁锂电池的容量依旧稳稳显示604AH,仿佛在默默等待着明天的旅程。后门塞拉门旁的线路牌上,“暂停运营”的红色标识在夜色里格外醒目,却掩不住那些被车轮碾过的公路,被笑声填满的车厢,和那些在24度的东北夏夜里,闪闪发光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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