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散人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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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楚天机出于礼貌轻扯唇角:“不知。”

    避之唯恐不及,鬼记得她的生辰八字。

    “以后你住在这,须得知道这秘钥。”东暹王非常友好自信得把八字一一报出,仿佛记得这生辰日子是什么值得人敬仰的事。

    他打开门锁,推开门:“你与护国将军虽面貌不肖似,但身板和脾气确是相近。他也是个默默付出,却不愿言明的男人。

    不说他,图惹你伤心。”

    楚天机:没见过他的面,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

    东暹王在院子里放下背篓,起身笑道:“其实,男人有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女人们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这是我夫人说的道理。

    她说,若我肯早点表达阖家团圆的想法,她一定会在京城给我安排个身份,偷偷摸摸也好过两地分离,不至于这么多年只一个云簪承受这偌大的责任。

    我见你来,越发后悔当年何必为自尊骄傲而与她、与这世道赌这份心气。”

    楚天机:……

    有听,但是没懂。只是,他喜欢上东暹王这份儒雅、睿智,与他从小憧憬的父亲身影有了重叠。

    如若楚甲子没死,也会是这样骄傲、偶尔犯错后会自责,还会趁机谆谆教导的父亲吗?

    往后每年不必母亲催促,他都愿意来此躲雾朝节。散人居门锁的生辰八字就这样硬生生刻进脑海。

    有几次,他从外抗木料回来,总有人故意锁门,硬是让他用这八字开门锁。

    此刻,云簪已经推开木门,径直闯进去。

    “当心机关!”楚天机喊。

    云簪奇怪地看他一眼,停在铺满雨花石的院子地砖前,蹙眉道:“你知道这里的机关?

    以前不才六十四块砖,如今怎么满院子全是它?那边又是什么?”

    楚天机扬眉看去,右侧西厢房外是一座简易风炉。

    当年,月明星稀的一晚,东暹王喝着酒,提起与楚甲子的相逢。

    他是能工巧匠,却不精通冶炼,上街寻个铁匠铺打工具,正巧就遇上楚甲子隐姓埋名盘下的“路人甲”铁匠铺。

    那一晚,楚天机听他侃侃道来,对父亲楚甲子有一个全新的印象。

    不再是人人口中的护国大将军大英雄,而是一个年少气盛,有力无处使,不能报国只能用力打铁的不羁少年。

    父亲的形象在东暹王夫妇的口中一点点立体,却也在这一次次立体中更恨他。

    为何不能相见?

    那是楚天机第一次哭。

    东暹王拍着他的肩头,无言地抱紧他。

    翌日,东暹王动手在院子西边,靠近西厢的木工房边夯筑一座风炉。

    他还说:“这样好。往常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木屑余料,如今可以用来起火烧材,陪你打铁冶炼。”

    楚天机嘴硬:“我才不要打铁!我也不是楚甲子。”

    太上皇在东厢门口抱胸道:“那你是不想练就一力降十会的轩辕枪术了?这打铁可以锻炼臂力,即使不会口诀,也能让你的力量比现在强上数倍。”

    轩辕枪术是楚天机的执着。

    此后每年来此,他都会同东暹王打铁月余,美其名曰锻炼臂力。

    面对云簪的疑问,他怎么告诉她??你在京的五年,我反倒成这家的住客。

    不仅占了你的厢房,被这家主人用地砖陷阱、打铁之法,硬生生成为个会破解机关的有力铁匠。

    云簪不等他想好答案,试探性地探出一脚。

    一支利箭嗦得一声直接钉来。

    楚天机旋步上前,抱她侧身躲开,凝眸道:“这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散人居,这十年,机关早已被改过不知多少次。”

    心虚之下,又道,“你母亲在这居住,你父亲能不做万全准备?”

    云簪没吭声,眼泪却刷地冲出来。

    楚天机心头一紧,抱着她侧身,不让后面几人看到她落泪,示意游雀过砖道。

    游雀飞上地砖,按东暹王教过的步伐走去,期间踩错几脚,被利箭钉回原地。

    “公爷,这院子里的机关又变了。”

    楚天机已经看过利箭射来的方位,提醒道:“上二左五。”

    待游雀踏上他指定的砖,又道,“上五左八。隔行取三之术,以此类推,从右向左,再从左向右。”

    游雀按楚天机的提示平安到达终点,结果一落脚,整个人就陷入地下陷阱。

    云簪噙着眼泪就是噗嗤一声笑,对上低头看来的楚天机,不由面热撇开脸。

    楚天机无奈道:“你在这不要乱动。我进去关机关。”又吩咐身后几人守好夫人,旋即跨步纵跃,宛如蝴蝶般翩然越过整片地砖。

    云簪看得赏心悦目,与八年前相比,他的舞术确实精进良多。

    敬神坛上,虽以杀敌为主,却也显出舞术步伐的精妙。此时楚天机过这片地砖更是潇洒翩然,像只拈花惹草的花蝴蝶。

    楚天机站在已经恢复的木底廊台,跃过吃了游雀的陷阱,跨过敞开的厅门,进到南厢里间。

    片刻后,呈凹字架构在木作地板上的屋子在机关作用下,往后退一丈。院子里露出另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围绕着中央的地砖阵。那是平常供人走路的道,只是年久无人修剪,草茎弯弯曲曲,还长得极其茂密。

    云簪踩着这些草茎,直奔东厢去。

    她虽知道父母皆不在,却还是抱着期望喊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

    东厢有客厅,四张木椅、两张几,中间高几两座,摆着茶盘,看起来此间主人从未离开过。

    她划出桌面上的灰尘痕迹,绕至后堂,推开东面卧室。

    房间里一切井然有序,铺上还有叠放的被褥,里间挂有男女式样的青衣布裙。

    这般看来,两人只是暂时离家,不像是久不归来。

    这让云簪更是伤心。

    她摸着衣衫,克制不住落泪的冲动。

    “倘若,我没有让你们来参加及笄礼,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母皇、父亲……”

    另一边,楚天机在南厢房里走了一圈,转身推开南厢西面的书房。

    房里从南到北悬挂着十数张画像,全是一个女孩的成长过程,从儿时的机灵乖张、淘气逗乐,到眼神不屑、天下独我,最后她隐藏不可一世的眼神,变得狡黠、奸诈,越发让人讨厌??

    但其实,不是这样。

    霓裳楼前小乞丐的狡猾也只是一个乞丐的捉弄,寻不到她算她聪明。

    回京途中,小乞丐忽然从太上皇的鸾驾上下来,是那样的张扬明媚,傲然于众。

    她甚至父母双全,被人宠爱长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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