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湖边怪船引探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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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第一次是去年救落水的小客人,第二次是捞吴总掉进湖的翡翠扳指,现在第三次......他突然觉得刀疤底下的那张脸,其实比厨房里的腌菜缸还实在。

    "抓住缆绳了!"谢一刀的声音混着水声撞过来。

    阿福看见他单手攀住船舷,另一只手拽着根拇指粗的麻绳——正是上个月他亲手编的棕绳,此刻在水面上绷成一道弦。

    "谢哥!"阿福踉跄着站起来,抄起脚边的长竹竿去够船。

    船身随着两人的拉扯轻轻摇晃,船篷被风掀开半幅,露出底下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包裹。

    阿福的竹竿尖刚碰到船沿,那包裹突然"骨碌"滚了下来,在水面上打了个转,露出一角暗红——是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和去年夫人落水时穿的那身嫁妆,花色分毫不差。

    阿福的竹竿"当啷"掉在地上。

    他望着谢一刀湿透的后背,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谢一刀还不是山庄的护院,而是金盛酒店后巷的醉汉,刀疤上凝着血痂,被三个穿西装的男人用铁棍砸得满地打滚。

    是他蹲在墙根,看着谢一刀吐着血沫子笑:"老子记着你们老大左眼皮上那颗痣......"

    后来金盛酒店突然换了总经理,原任的周胖子带着全家去了国外,据说是卷款跑路。

    新上任的苏经理总爱提他姐苏丽,说她嫁了个大老板,陪嫁里有串翡翠念珠——阿福在吴伟书房见过那串念珠,玻璃种的水头,和谢一刀藏在枕头底下的半块碎玉,纹路能严丝合缝拼起来。

    "发什么呆!"谢一刀的吼声打断回忆。

    阿福这才发现船已经被拖到离岸边五尺的地方,谢一刀的胳膊上有道血痕,正往外渗着淡红的水。

    他赶紧俯下身,抓住谢一刀递过来的缆绳,两人合力把船往岸上拉。

    船底擦过湖底碎石的声音像极了指甲刮玻璃。

    阿福喘着粗气抬头,正撞进谢一刀滴着水的眼睛。

    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却比刚才柔和了些:"怕什么?

    不就是条破船。"

    "谢哥......"阿福抹了把脸上的水,喉咙发紧,"厨房还剩半坛桂花酿,等吴总来了......"

    "等吴总来了再说。"谢一刀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弯腰去系胶鞋。

    他的手在抖,却还是把缆绳牢牢拴在岸边的石桩上,"先把船里的东西清了,省得招虫子。"

    船篷被完全掀开的刹那,阿福听见谢一刀倒抽了口凉气。

    船板正中央,整整齐齐摆着双绣花鞋——和刚才在船头看到的那双全然不同,鞋面绣的是并蒂莲,鞋尖沾着星点暗红,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

    阿福望着谢一刀绷紧的后背,突然觉得刚才的轻松像层薄冰,随时会裂开个黑洞。

    他摸了摸怀里的手机,吴伟说半小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谢哥......"他的声音轻得像片樱花瓣,"要不等吴总来再......"

    "怕个屁。"谢一刀抄起长柄网兜,刀尖似的目光扫过船里每寸地方,"老子倒要看看,这破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阿福没说话。

    他望着谢一刀弯腰翻找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夫人出事那晚。

    也是这样的月光,也是这样的船,夫人当时抓着船帮喊:"他回来了,他带着并蒂莲回来了......"后来人们在船底找到半块碎玉,和谢一刀枕头下的那块,拼起来正好是对"同心"佩。

    湖风掀起谢一刀的衣角。

    阿福摸了摸兜里的钥匙串——酒窖的钥匙还在,可他突然觉得,比起酒窖里的陈酿,更该锁起来的,是今晚这船里的秘密。

    "找到了!"谢一刀的声音惊飞了岸边的夜鹭。

    他举起个铜锁,锁孔里塞着截红绳,"这破船被人从里面锁了。"

    阿福的心跳声盖过了夜鹭的扑棱声。

    他望着谢一刀手里的铜锁,突然想起金盛酒店周胖子失踪前,有人看见个穿墨色旗袍的女人进了他办公室。

    那女人腕子上的翡翠念珠,和吴伟书房的那串,水头一模一样。

    谢一刀把铜锁塞进阿福手里。

    他的手还带着湖水的凉意:"收好了,等吴总来交差。"

    阿福低头应着,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摩挲锁身。

    锁底刻着极小的"苏"字,和苏经理名片上的姓氏,笔画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

    阿福抬头,看见吴伟的奔驰灯划破夜色,像把银色的刀劈开黑暗。

    他又低头看了眼铜锁,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亮,亮得能照见所有藏在阴影里的秘密。

    谢一刀拍了拍他肩膀:"走,去门房换身干衣服。

    你那身湿哒哒的,回头该发烧了。"

    阿福跟着他往门房走,鞋跟碾过地上的樱花瓣。

    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锁,突然开口:"谢哥,等事儿了......我请你喝桂花酿。"

    谢一刀的脚步顿了顿。

    刀疤在路灯下忽明忽暗,他没回头,只说:"成。"

    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被路灯拉得老长。

    远处,镜月湖的水还在轻轻摇晃,像谁在低声哼着那首"郎呀郎"的调子,若有若无,飘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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