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飘向远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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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这天,第一声春雷轰隆炸响时,槐花正蹲在菜畦边数波斯菊的嫩芽。绿茸茸的小芽刚顶破泥土,沾着雨珠,像撒了把翡翠米。

    “周爷爷,您听!”她仰着脖子喊,雷声滚过胡同,震得老槐树的枝桠沙沙晃,“虫子该醒了吧?三大爷的郁金香会不会被啃?”

    周阳扛着锄头从菜园子那头过来,裤脚沾着泥:“醒了才好,说明天暖了。真有虫,让许大茂的智能捕虫灯对付,比农药管用。”他往土里刨了两下,翻出只蜷着的蚯蚓,“你看,这老伙计也醒了,帮咱松松土。”

    三大爷举着放大镜蹲在花池边,镜片离郁金香的嫩叶只有寸许:“许大茂!你那捕虫灯放歪了!得对着花茎,蚜虫最爱爬那儿!”

    许大茂正调整灯的角度,闻言直起身:“老纪你比显微镜还灵,这才刚开春,哪来的蚜虫?”

    “防患于未然!”三大爷敲了敲放大镜,“去年就是惊蛰没防住,嫩叶被啃得跟锯齿似的,卖花苗时少赚了二十块。”

    二大爷提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画眉鸟被雷声惊得扑棱翅,笼布都掀了角:“吵啥?我的鸟都被你们吓着了!惊蛰得听戏,我放段《挑滑车》,给它压压惊。”他掏出个小收音机,调到戏曲台,高亢的唱腔混着雷声滚满院。

    傻柱端着盆刚和好的面团从厨房出来,面团上爬着层细密的小坑,是他特意揉出的“蜂窝眼”。“老纪,大茂,过来搭把手!”他把盆往石桌上一放,“今儿做春饼,卷合菜,惊蛰吃了咬春,一年不害眼。”

    槐花凑过去闻,韭菜、豆芽、粉丝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混着面香直往鼻子里钻。“傻柱叔叔,我要卷三个!”

    “管够!”傻柱揪起块面团往她手里塞,“练练擀皮,要薄得能看见字才叫本事。”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捏着串山楂:“槐花,含颗这个,雷声吓不着。”她瞅着面团笑,“傻柱这手艺,跟他爹一个模子刻的,当年他爹做的春饼,能透过皮看见报纸上的字。”

    “那是,”傻柱得意地扬手,擀面杖在面团上转得飞快,“我爹说,春饼得像惊蛰的雷,看着薄,咬下去有劲儿。”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块蓝布,上面绣着只蝴蝶,是槐花新绣的。“我刚听广播说,今儿有雨,”他指着天边的乌云,“傻柱,春饼多烙点,街坊们来避雨,也好有口热乎的。”

    “早备着呢!”傻柱往厨房喊,“秦淮茹,再洗两把韭菜!”

    许大茂的智能捕虫灯突然亮了,蓝幽幽的光映着花池。“家人们看这科技!”他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怼着灯,“惊蛰防虫第一招,物理捕虫,环保又高效!老纪说了,这灯一晚上能逮百八十只虫,够喂二大爷的鸟了!”

    二大爷赶紧捂鸟笼:“别瞎说!我的画眉吃小米,才不吃虫!”

    三大爷蹲在灯旁数“战果”:“刚开三分钟,逮了两只小飞蛾,不错不错。许大茂,记着啊,这灯电费算在花苗成本里,卖花时得加回来。”

    “你这账算得,”傻柱笑着擀皮,“连虫的伙食费都要赚回来?”

    众人哄笑时,雷声又响了,比刚才更沉,雨点紧跟着砸下来,打在科普角的玻璃窗上噼啪响。

    张奶奶招呼大伙往活动中心躲雨,傻柱把春饼锅搬进去,在煤炉上支起铁板,面皮一贴就鼓起个圆泡。“张奶奶,您尝尝这第一锅,”他揭下张薄如蝉翼的春饼,卷上合菜递过去,“多放了点醋,解腻。”

    张奶奶咬了口,韭菜的鲜混着醋的酸直冲天灵盖:“真香……想起小时候,惊蛰那天,我娘总在饼里卷根葱,说‘咬春咬得狠,害虫不敢啃’。”

    李爷爷卷着春饼笑:“现在不用靠葱了,有大茂的捕虫灯,三大爷的放大镜,比啥都管用。”

    槐花举着半张饼跑到窗边,看雨水顺着窗玻璃往下淌,在玻璃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周爷爷,您看那雨!像不像我画的小蝌蚪?”

    周阳正帮傻柱添煤,闻言探头看:“像!等雨停了,咱去胡同口的水沟捞几只,养在许大茂的智能鱼缸里,给郁金香当邻居。”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春饼:“家人们看这薄度!透光!卷上合菜,一口下去全是春天的味儿!想吃的扣1,我让傻柱真空包装,京津冀包邮!”

    雨停时,天边挂着道淡虹,菜畦里的波斯菊芽喝饱了水,直挺挺地立着。三大爷举着放大镜挨个儿看:“都精神着呢!许大茂,把捕虫灯挪到菜畦边,别让虫啃了我的花,又去祸害傻柱的菜。”

    “知道了知道了,”许大茂拎着灯往菜园子走,“您这花比孩子还金贵,一天恨不得看八十遍。”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雨后叫得格外欢,唱腔里都带着水汽。“你们听,”他晃着鸟笼,“这叫‘雨后开嗓’,比平时亮三个调,赶明儿去公园遛鸟,准能压过王老头的百灵。”

    傻柱收拾着碗筷,往厨房走时踢到个东西,低头看是只蜗牛,背着半透明的壳在爬。“槐花,快来看!惊蛰的蜗牛,背着春天跑呢!”

    槐花蹲下来,掏出画笔在速写本上画,笔尖刚落,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刷满了“蜗牛好可爱”。“家人们看这蜗牛!”他举着手机追着拍,“刚从土里钻出来,比智能宠物还萌!老纪说,这叫‘自然的闹钟’,提醒咱该种向日葵了。”

    三大爷果然抱着包向日葵籽过来,往菜畦边撒:“间距二十厘米,行距三十厘米,这样才能长到两米高,正好给葡萄架挡太阳。”

    槐花突然喊:“雪球!春芽!别踩!”两只猫狗正追着蝴蝶跑,差点踏翻菜畦,被她一嗓子喊定在原地,耷拉着尾巴看她。

    傍晚,夕阳把云彩染成了粉紫色,雨珠在郁金香的叶尖上滚,折射出细碎的光。周阳在给菜畦搭支架,黄瓜籽刚冒出白芽,得早点把架子支好。“槐花,帮我扶下竹竿,”他喊,“这根要插直,不然黄瓜藤会绕歪。”

    槐花扶着竹竿,看周阳往土里砸,竹竿颤了颤,惊飞了只停在芽上的麻雀。“周爷爷,秋天能结多少黄瓜?”

    “结到你吃腻为止,”周阳拍了拍手上的泥,“到时候让傻柱腌酸黄瓜,泡在许大茂的智能坛子里,酸度刚刚好。”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支架:“家人们看这间距!老辈传下来的‘黄瓜爬架经’,比智能种植系统还精准!关注直播间,秋天带你们摘黄瓜!”

    三大爷数着花池里的嫩芽:“我的郁金香再有一个月就开花了,到时候搞个‘赏花节’,门票五块,送傻柱的春饼券。”

    “你倒会做生意!”傻柱从厨房探出头,“用我的春饼券引流,赚了钱得分我三成。”

    “一成!”

    “两成五!”

    “一成五,再送你两盆花苗!”

    “成交!”

    张奶奶坐在廊下择菜,豆角被择得整整齐齐,码在竹篮里。“你们这些年轻人,”她笑着摇头,“惊蛰就想着秋天的事,日子哪能这么急?得像这豆角,慢慢长,才能结得饱满。”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本旧诗集:“我给你们念段诗,‘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说的就是今儿这光景。”他念得慢悠悠的,声音混着晚风,像在给院里的花草说故事。

    槐花趴在石桌上画晚霞,画里的四合院飘着春饼香,捕虫灯闪着蓝光,蜗牛背着壳往花池爬,旁边写着“惊蛰,虫子醒了,春天热闹了”。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傻柱在烙剩下的春饼,给晚归的街坊留着;三大爷的放大镜压在花苗观察日记上,本子上记着“3月6日,第三片叶展开,长度2.3厘米”;二大爷的收音机还在放戏,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头埋在翅膀里;许大茂的手机充着电,直播间的后台还在跳“赏花节预约”的消息;槐花抱着速写本躺在小床上,梦里全是爬满黄瓜藤的架子,上面结着比拳头还大的黄瓜。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她推开窗,看见春芽正追着只蝴蝶跑,蝴蝶停在刚展开的郁金香嫩叶上,翅膀扇得飞快。三大爷举着放大镜蹲在花池边,嘴里念叨“没被虫咬,好得很”;傻柱在菜园子浇水,水珠落在黄瓜芽上,滚成了小银球;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蝴蝶,镜头里的翅膀闪着彩光——惊蛰过后的春天,是真的活过来了。

    春分那天,四合院的日头正正地照在影壁中央,把“福”字的影子投在地上,不偏不倚。槐花蹲在影子里,张开双臂量,影子的长度刚好和她的身高一样。“周爷爷,您看!”她喊,“春分了,白天黑夜一般长!”

    周阳正在给波斯菊分苗,手里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刨着土:“是呢,春分分苗最稳妥,不冷不热,根能扎得深。”他把分出的小苗往新畦里挪,“槐花,帮我扶着苗,要直着放,不然长歪了。”

    三大爷的郁金香已经抽出花茎,鼓鼓的花苞像支支小蜡烛。“许大茂!你那智能补光灯开强点!”他举着量尺量花茎,“才30厘米,离标准还差5厘米,照不够长不开花!”

    许大茂调着灯的亮度:“老纪你这花是要去参赛啊?要求这么严。”

    “必须的!”三大爷收起量尺,“去年隔壁院老王的郁金香长到38厘米,在花展上拿了奖,今年我非得超过他不可。”

    二大爷提着鸟笼出来,笼布换成了浅粉色的,说是春分要“添彩”。“你们看我这鸟,”他把鸟笼往石桌上放,画眉鸟在笼里蹦跳着,对着日头叫,“春分叫得欢,全年不生病。昨儿公园的老李说,愿意用他那只灰喜鹊跟我换,我才不换呢!”

    “您那鸟是金的?”傻柱端着盆香椿芽出来,芽尖红扑扑的,“我这香椿拌豆腐,就着您的鸟叫吃,才叫舒坦。”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拿着双绣好的鞋垫,上面绣着对鸳鸯。“春分要穿新鞋,”她递给槐花,“踩在日头影里走,一年顺顺当当。”

    槐花穿上鞋垫,往影壁的“福”字影子里踩,鞋底的鸳鸯图案正好印在“福”字中间。“张奶奶,您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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