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飘向远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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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鸳鸯会游水不?”“你说会就会,”张奶奶笑,“等夏天,让傻柱带你去护城河看真鸳鸯,比奶奶绣的还好看。”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槐花新绣的薄毯,上面是片油菜花。“我刚听广播,说春分要吃太阳糕,”他指着胡同口,“供销社新进了一批,傻柱,要不要买两斤?”
“买!”傻柱往厨房走,“再炒个香椿鸡蛋,春分吃香椿,一年不犯愁。”
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春分竖蛋。”他赶紧从厨房借了个鸡蛋,在石桌上试:“家人们看好了!春分地球磁场平稳,鸡蛋能竖起来!老纪,搭把手,帮我扶着点。”
三大爷蹲过来,两人围着鸡蛋调整角度,槐花也凑过去看,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一团。“往左点……再往右点……”许大茂念叨着,鸡蛋晃了晃,居然真的竖住了!“成了!”他举着手机拍,“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咱院的春分奇景!点赞破万,我表演竖三个鸡蛋!”
二大爷凑过来看:“这算啥?我年轻时能在鸡蛋上立筷子,比你这难多了。”
“您那是老黄历了,”许大茂得意,“现在讲究科学,春分竖蛋是有原理的,跟地球自转轴倾角有关。”
“我看跟你手抖不抖有关,”三大爷戳了戳鸡蛋,鸡蛋晃了晃,没倒,“算你运气好。”
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傻柱的香椿鸡蛋端上桌,嫩黄的蛋里裹着紫红的香椿,香得人直咽口水。“张奶奶,您多吃点,”傻柱给她夹了一大勺,“这香椿是头茬的,最嫩,过了春分就老了。”
张奶奶尝了口,眯着眼睛笑:“比我年轻时在地里摘的还香。那时候穷,香椿都舍不得炒鸡蛋,就拌点盐吃,照样觉得鲜。”
李爷爷喝着粥:“现在日子好了,想吃啥有啥。我那时候在工厂,春分就盼着食堂做太阳糕,甜丝丝的,能当晌午的点心。”
槐花举着半块太阳糕:“我这个上面有芝麻!周爷爷,您说太阳糕是给太阳吃的吗?”
周阳笑着点头:“是啊,给太阳送点甜的,让它多照照咱的菜畦,长得快。”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真的点赞破万,他被逼着表演竖三个鸡蛋,结果手一抖,全倒了。“不算不算!”他举着手机喊,“风太大了!家人们关注明天的直播,我保证成功!”
槐花蹲在菜畦边,看波斯菊的苗被风吹得晃,伸手扶了扶:“你们看,我的小苗比鸡蛋乖,不用扶也不倒。”
三大爷的郁金香花苞又鼓了点,他举着相机拍照:“再有半个月,就能显色了。许大茂,赏花节的海报设计好了没?得把我的花拍得比真的还好看。”
“早设计好了,”许大茂掏出手机,点开海报,“你看这背景,用的咱院的葡萄架,你的花放C位,傻柱的春饼当点缀,完美!”
傻柱凑过来看:“把我的春饼画得再大点儿,看着就香。”
“知道了,”许大茂翻白眼,“回头给你加个金边,显得贵气。”
傍晚,日头斜斜地挂在西墙上,影壁的“福”字影子拉长了一倍。槐花把早上的速写本翻开,对着影子画,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周爷爷,您看影子变长了,”她举着本子喊,“黑夜要比白天长了吗?”
周阳往菜园子撒了把水:“过了春分,黑夜就一天比一天长了,不过天会越来越暖,到清明就能穿单衣了。”他指着刚冒出的蒲公英,“你看这小绒球,过两天就能吹了,把种子带到胡同口,明年那儿也会长满。”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夕阳:“家人们看这晚霞!金红金红的,比智能滤镜还好看!明天预报有大风,记得给花苗挡风啊!”
三大爷赶紧往花池边搬砖块,围了圈矮墙:“防患于未然!去年春分后刮大风,吹折了三棵花茎,心疼得我三天没睡好。”
二大爷把鸟笼挂进屋里:“我的鸟可不能吹着,明天放《定军山》,给它壮壮胆。”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补袜子,针脚密密的;傻柱在揉明天的面团,准备做清明粿;三大爷的花苗观察日记上又多了一行:“3月21日,花苞直径1.8厘米,较昨日增长0.2厘米”;许大茂在改赏花节海报,把傻柱的春饼真的加了金边;槐花趴在桌上,给春分的画添了个竖起来的鸡蛋,旁边写着“春天站得稳当当”。
清明前三天,四合院的葡萄架抽出了新绿,嫩得能掐出水。槐花蹲在架下数新叶,一片、两片、三片……数到第七片时,许大茂举着手机凑过来:“家人们看这嫩芽!跟槐花的指甲盖儿似的,嫩得能当菜吃!”
“别碰!”三大爷拎着水壶过来,壶嘴对着新叶轻轻浇,“这是今年的第一拨叶,碰坏了影响挂果。许大茂,你那智能滴灌系统调慢点,别冲倒了嫩芽。”
“知道了知道了,”许大茂调整着手机支架,“滴灌量调至每小时50毫升,比您用壶浇得匀。对了老纪,赏花节的花苗预订量破百了,您得加把劲养,别到时候开不了花。”
三大爷瞪他一眼:“我的花比你靠谱!再有十天准开花,开不了我赔十倍定金。”他往郁金香盆里撒了把骨粉,“这是傻柱炖排骨剩下的骨头磨的,补钙,花茎能长得更直。”
傻柱扛着捆艾草从外面回来,艾草带着股清苦的香。“清明插艾草,辟邪招福,”他把艾草往门框上挂,“张奶奶,您那屋门也插两把,驱虫。”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个蓝布包,里面是刚蒸好的青团,油绿油绿的。“槐花,尝尝奶奶做的青团,芝麻馅的,甜而不腻。”她往门框上瞅,“艾草插得再高点,得超过门楣才管用。”
“我来!”槐花蹦起来够门框顶,青团的油蹭在袖口上,绿莹莹的像片新叶。“张奶奶,您做的青团比超市买的好吃,有股草香味。”
“那是,”张奶奶笑,“这艾草是我今早去公园摘的,带着露水呢,比菜市场的鲜。”
二大爷提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鸟笼上系了根红绳,说是清明要“见红”。“你们看我这鸟,”他晃着鸟笼,画眉鸟在笼里啄着片艾草叶,“今早给它喂了点青团,居然爱吃,比小米还香。”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槐花绣的新帕子,上面是片艾草叶。“我刚听广播,说明天有雨,”他指着天上的云,“傻柱,清明粿多蒸点,街坊们来上坟,回来能吃口热乎的。”
“早备着呢!”傻柱往厨房走,“糯米粉买了五斤,豆沙馅、咸菜馅都有,管够。”
周阳扛着铁锹从外面回来,铁锹上沾着新土。“我去后山挖了点新土,”他把土往菜畦边倒,“给波斯菊换点肥土,能长得更旺。槐花,要不要来帮忙筛土?”
槐花扔下青团跑过去,小手在土里扒拉,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泥。“周爷爷,这土里有小虫子!”她捏起只白胖的虫,吓得赶紧扔,“会不会啃我的波斯菊?”
“这是蚯蚓,”周阳笑着捡起来,“松土的好帮手,比许大茂的智能松土机还管用。”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筛土:“家人们看这亲子互动!筛土也是技术活,得把土块捏碎,不然花根扎不下去。想学的扣1,明天直播教你们‘清明换土术’!”
中午的阳光暖烘烘的,院里的人聚在石桌旁吃青团。傻柱的咸菜馅青团咸香可口,张奶奶的芝麻馅甜得流油,三大爷边吃边算账:“青团成本:糯米粉五块,艾草免费,芝麻馅三块……卖三块钱一个,十个就回本。”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艾草的人工费都不算?张奶奶摘艾草蹲得膝盖都疼。”
三大爷梗着脖子:“感情能当钱花?我这是纯成本核算。”
二大爷逗他:“那您吃的青团,得给张奶奶算钱不?”
三大爷噎了下,赶紧往嘴里塞青团:“我这是帮着试吃,提意见,算技术指导。”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有人刷:“想看清明插柳。”他赶紧从厨房找了根柳树枝,往院门口插。“家人们看这柳枝!”他举着手机拍,“清明插柳,百病全走!老辈传下来的讲究,比智能消毒机还管用。”
槐花举着柳枝跑,枝条扫过葡萄架,新叶簌簌往下掉。“周爷爷,您看我像不像牧童?”她把柳枝当鞭子甩,青团的油印在枝条上,像只绿色的小蝴蝶。
“像!”周阳笑着拍手,“就是没戴草帽,回头让傻柱给你编一个。”
傻柱果然从厨房后面拖出捆柳条,三下五除二编了顶草帽,往槐花头上一扣:“得嘞!清明踏青专用,防晒又好看。”
傍晚,夕阳把艾草的影子拉得老长,青团的香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在院里飘来飘去。三大爷的郁金香花苞泛出点粉,像抹了胭脂;傻柱的厨房烟囱冒着烟,清明粿的甜香飘出老远;许大茂的直播间还在刷“清明快乐”,他举着手机拍晚霞,镜头里的四合院被染成了金红色。
“周爷爷,”槐花摘下草帽,帽檐上沾着片柳叶,“明天清明,咱去给李爷爷的战友扫墓不?”
周阳点头:“去,带着你做的清明粿,李爷爷说他战友最爱吃豆沙馅的。”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眼眶有点红:“难为你们还记得……他牺牲那年才二十岁,连青团都没吃过。”
张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好孩子有心,他在那边能知道。”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傻柱在蒸清明粿,笼屉冒着白汽;三大爷在给郁金香浇水,水壶的水滴在叶尖上,像颗小珍珠;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嘴里还叼着片柳叶;许大茂在核对赏花节的订单,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槐花趴在桌上,给清明的画添了束艾草,旁边写着“清明,草青了,思念也绿了”。
第二天一早,雨果然下了起来,不大,却润得艾草更绿。槐花戴着草帽,提着清明粿跟周阳出门,雨丝落在草帽上,滴滴答答像在唱歌。院里的柳枝在雨中晃,青团的香味混着雨气,飘向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