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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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何霁月休整好,已然是三刻后。她利落翻窗入屋,见闻折柳抱着汤婆子静静候她,乖得想一幅岁月静好的美人画,没忍住环住他,又是一阵啃。
闻折柳原想推开何霁月,又腿软,只好半推半就。
两个人乱七八糟闹了一阵,连手脚冰凉的闻折柳都捂出了汗,他趴在何霁月胸膛,边脱力喘息,边听她强健有力,比平日里快了不少的心跳。
“郡主日理万机,不该为奴浪费时间,该上朝了,您快去罢。”
闻折柳还累着,呼吸轻且急促,有一下没一下洒在何霁月露在外头的肌肤上。
“那陈三喜昨日阴阳怪气,今儿个您若再因奴误事,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闹就闹,如此在意他人眼光做甚?”
何霁月撩他乌发玩:“我乐意宠你,他们爱说便说去。”
闻折柳欲翻身下去,手却使不上劲。
他努力几回,无奈倒在何霁月肩窝。
“流言蜚语也是会压死人的,郡主可别为奴毁了一世英名。”
“我还有英名?此前你当众人面刺我沉溺美色,无人赞同,并非你说错了,只是不敢得罪我。”
何霁月往他脊背落下细密的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酸麻侵袭,闻折柳腰背一下僵直。
“唔,别碰那儿!”
分明是呵斥,他红着眼娇嗔,倒像是邀约。
闻折柳腰上有俩小窝,极其敏感,自从何霁月发现她一触窝,他脸便红,她手就跟扎了根似的,专往这儿戳。
“痒?”她嘴角笑意更深。
闻折柳羞得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是喘。
“唔,您又,欺负奴。”
水光潋滟,在昏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宛若引人一探究竟的幽潭。
何霁月心向往之,却被闻折柳伸手抵住。
“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腰酸腿软,他一话三喘。
何霁月舔了下他手:“你说。”
闻折柳又是一激灵。
早知无欢在床事上如此野蛮,他就不该勾她!
“恕奴直言,当今圣上资质平平,远不及您,您坐拥上万精兵,为何要屈居景明帝之下?甚至不惜装风流来骗她?”
何霁月没料到他会在如此暧昧之时谈公务,愣了片刻。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奴知道,奴就是气不过。”
闻折柳悄无声息收回手。
“东南匪盗横行,剿匪是第一要务,可今上只顾着制衡朝野,将您关在京城里,实在是不妥。”
何霁月不是没想过一反了之。
只是从长远来看,此时并非良机。
“西部战乱才结束,东南匪祸又起,朝中其他武将难堪大任,不亲自去一趟,我不安心。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若现在夺了她的位,京城免不了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各路诸侯虎视耽耽,东南百姓在受难,与其在京城跟她斗个你死我活,不若先将东南匪盗平息。”
何霁月垂眸:“况且,我阿爹和小弟还在封地……还在她的掌控中。”
闻折柳跨坐在她腿上,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郡主所言极是,您平阳郡里还有亲眷,可平阳郡被今上重兵把守,您贸然前去,相比打草惊蛇,不过据奴所知,下江南的官道,正穿过平阳郡,或可借此机会,去平阳一探。”
何霁月缓慢蹙眉。
“据我所知,你没下过江南,你怎么知道这些?”
闻折柳心一咯噔。
糟糕,他早为无欢计划好谋权篡位之道,连她远在平阳郡的爹弟也考虑了进去,但偏偏忘了思量告知何霁月的时机。
刚入府时他气她找小青,才没给她建言献策。
如今鱼水之欢,他为逃恩泽,一不留心说漏嘴……
真是漏洞百出。
何闻两人僵持,闻折柳咬着唇,正要伪造说辞,陈瑾的声音恰在外响起。
“郡主,到时候上朝了!”
陈瑾料想何霁月头枕温柔乡,怕是不知今夕何夕,提前半刻唤她。
见闻折柳目光闪躲,何霁月心中疑窦丛生,正要逼问,又想起自己亲口承诺的再不逼他。
软的她不会,硬的没法来,何霁月拿闻折柳没办法,只好将这磨人的小妖精推下去。
“此事容后再议。”
闻折柳登时松了口气。
无欢没有使回马枪的习惯,向来有事当场解决,她不问,便是不追究的意思。
只是……她如此信任他?
一想到自己身份败露,何霁月再不会对他这般温柔,闻折柳心神不宁,空空如也的胃腹跟着拧起来抗议。
“怎地脸这么白?是又牙疼了?”
何霁月爱抚他脸颊:“疼的话就找吴恙,切莫讳疾忌医。”
闻折柳勉力从牙缝挤出四个字。
“牙不疼了。”
他这话不见得是假,只是疼痛没有消失,转移到胃腹罢了。
“不疼也该看看。”
忘不掉闻折柳那副疼到汗涔涔,半夜翻来覆去的模样,何霁月侧头吩咐陈瑾。
“把吴恙叫来。”
“吴院使已经回府了,”陈瑾紧盯木板,不敢抬头,“说是家中郎君闹得紧。”
闻折柳正不想见吴恙,忙道“那不必劳烦吴院使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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