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饿狼护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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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的雕花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秦月棠双膝一软,直直跪在青砖地上,翠云也跟着跪下。二人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仙子大恩......"秦月棠声音哽咽,指尖深深抠进砖缝,"秦月棠永世难忘!"
陆景端坐在软榻上,阳光透过窗纱,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虚抬了抬手,衣袖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金纹:"不必如此。你我有缘,助你亦是修行。"
翠云红着眼眶扶起秦月棠,又忙去沏茶。氤氲茶雾中,秦月棠偷偷打量陆景??比起初见时的凛然不可侵,如今的仙子眉宇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却也更让人看不透了。
"范大人说您身子不适......"秦月棠小心翼翼打量着陆景,"如今可大好了?"
"已无碍。"陆景忽然伸出手,"你的因果。"
秦月棠会意,连忙伸出右腕。陆景的指尖虚搭在她脉搏上,触感微凉,却让秦月棠感到一股暖流自经脉涌入??那是她第一次被陆景所救时,就铭记于心的温度。
几息之后,陆景收回手:"心性已坚,无需我再插手。"
桃影摇曳,秦月棠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想起被全家逼婚那日,想起御花园惊心动魄的死局,想起自己知道生母嫁妆被夺时的愤恨无助......
若非陆景,她早已是乱葬岗上一具枯骨。"若无仙子......"她喉头滚动,"我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翠云在一旁偷偷抹泪。那些刀光剑影的回忆,随便哪一桩都能要人命。
陆景将玉佩交还给她,目光转向院中桃树,目光悠远:"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命数。我不过其中一环罢了。"
秦月棠恭敬欠身,发间银钗微微晃动:"月棠谨记。"
陆景忽然起身,雪白的衣袂扫过青砖,无声地行至桃树下。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她恍惚想起某个夜晚,谢承霄曾在这棵树下,仰头望着她笑,眼里盛着满天星光。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等陆景察觉时,那抹笑意已停留太久。
她怔了怔,抬首看着这粗壮的桃树,当日还青涩的桃子如今已然成熟,正如她??三百多年的修行即将圆满。
秦月棠是她的第一百个因果。
羽化登仙只在朝夕。这本该是值得欣喜的事,可心底那丝莫名的情绪是什么?
落叶在掌心蜷曲枯萎,陆景望着它,忽然想起谢承霄见她醒来时,指尖的颤抖。若她飞升离去,那个固执的少年会怎样?
望星台的血咒,床榻前的守候,马车中小心翼翼的亲近......答案呼之欲出。
"仙子?"秦月棠轻声唤道。
陆景回神,"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转身衣袂卷起几片落叶。
“我送仙子。”
陆景抬手制止了她的脚步,“不必了。”
秦月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礼。直到陆景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
......
秦武刚踏入西厢房的月洞门,就听见沈氏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瓷片,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老爷!"
沈氏从屋内扑出来,发髻散乱,满脸泪痕。她死死攥住秦武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老爷,您一定要救救蘅儿啊!"
秦武心头一沉,大步跨进内室。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混着某种古怪的甜腻气息。床榻上,秦月蘅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蘅儿怎么了?"秦武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摸上腰间的?形佩??那是他当年在边关从胡人手里缴获的,据说能除秽辟邪。
沈氏抽泣着将事情道来:"自打从宫里回来,蘅儿就总说心口疼......"她抖着手去擦泪,腕上的金镯叮当作响,"我原以为是被那'灾星'之事吓着了,便日日煮安神汤,可总是不见好,后来我就给蘅儿请了大夫……"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风,吹得窗棂"咯吱"作响。沈氏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可请了三个大夫都说没病!直到今日东市的游医来看??"她猛地抓住秦武的前襟,"老爷!蘅儿是中毒了啊!"
"中毒?!"
秦武的吼声惊醒了昏睡中的秦月蘅。她虚弱地睁开眼,瞳孔却涣散得对不准焦,活像具行尸走肉。这模样让秦武后背窜起一股凉气,他猛地转向秦既明:"你先回去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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