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饿狼护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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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秦既明正盯着窗外??那个方向通往东厢房,陆景所在之处。听到父亲的话,他敷衍地拱了拱手,转身时嘴角竟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外间厅堂明亮,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年约四十多岁,蓄着山羊胡,身上背着一个药箱,正立在八仙桌旁。
见到来人,他拱手行礼,"在下朱义至,见过侯爷、夫人。"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行礼时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寻常郎中面对权贵时的谄媚。秦武眯起眼??这人指节粗大,虎口有茧,倒像个常年握刀的武夫。
"你说我女儿中毒?证据呢?"
朱义至一把掀开桌上的锦帕,露出底下那盘精致的芙蓉酥,正是秦月蘅常总的点心。
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根银针。针尖刺入糕点的瞬间,竟泛起诡异的青黑色。随后又从药箱取出个小瓷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糕点上立刻浮起细小的泡沫,散发出淡淡的苦杏仁味。
"乌头。"朱义至的指甲轻轻刮过糕点表面,"混在糕点里,每日少量服用,不出百日便会心肺俱焚。"
"乌头?!"
秦武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他当然知道这东西??当年在边关,胡人就是用这种毒暗杀了他麾下三名副将。
沈氏突然扑到秦武脚边,金线绣的裙摆扫过地面:"老爷!您一定要为蘅儿做主啊!"她的哭声像钝刀割肉,"这分明是有人要我们蘅儿的命啊!"
秦武额角青筋暴起。他抓起一块糕点捏得粉碎,甜腻的香气里混着若有若无的苦涩,像极了这些年内宅的腌?事。
"朱大夫。"他忽然压低声音,"此事若传出去半分......"
"侯爷放心。"朱义至从容地收起银针,"朱某行医三十载,最懂'讳疾忌医'的道理。"
沉甸甸的钱袋塞进朱义至手中时,秦武故意加重了力道??这是警告。老郎中却面不改色地拱手告辞,背影挺拔得像棵不老松。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秦武猛地踹翻了茶几。瓷盏砸在地上迸裂的脆响中:"查!从厨房到丫鬟,但凡是接触过蘅儿的,一个都不许放过!"
氏的啜泣声像毒蛇吐信,在寂静的室内嘶嘶作响:"会不会是......东厢那位?自打她从宫里回来,就处处透着古怪......"
秦武的瞳孔骤然收缩。
沈氏的啜泣声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窗外渐起的秋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秦武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个曾经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的女儿,如今却敢直视他,甚至厉声质问;想起她从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如今却敢在府中独断专行,更诡异的是她突然显现出的卜算之术......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不管是谁!"秦武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我决不轻饶!"
他甩袖离去,脚步声沉重如雷,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
待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氏脸上的泪水瞬间干涸。她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回到内室。
床榻上,本该虚弱不堪的秦月蘅竟坐了起来。她脸色红润,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病态?
"娘,"秦月蘅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那个朱义至靠得住吗?父亲会不会起疑?若是他请太医……"
“放心,那游医的妻儿还在我手上,定然不敢乱说。”
沈氏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女儿的发丝,动作温柔,眼神却冷得像毒蛇:"至于你父亲,他只会记得银针变黑的模样,况且他最是看中名声,定然不会声张。"
她眯起眼,声音如刀,"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秦月棠了,为免夜长梦多……"
秦月蘅咬了咬唇:"可她若真是......"
"不管她究竟意欲何为,是人是鬼,"沈氏打断她,声音森冷,"咱们同她,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她捏紧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秦月蘅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那张年轻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狠厉:"娘说的是!万不能让她继续嚣张下去!”
窗外,风声呜咽。一场暗潮,正在侯府深处悄然酝酿。
......
秋日的阳光穿过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