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遇仙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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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姐姐方才为何拦我?"他委屈地凑近,哪还有半点"范大人"的威严,"那杂碎的手都快碰到你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陆景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同样的聒噪,同样的黏人,可谢承霄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生不处半分厌烦来。
"脏。"她轻飘飘吐出一个字。
谢承霄猛地顿住,随即眼底炸开一片星光。不是嫌他多事,是觉得秦既明脏!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滚烫的暖流,连指尖都兴奋得微微发麻。
他不准痕迹的挪近,故意贴着陆景的衣袖声音甜的发腻:"那下次我提前找人剁了他的爪子,保证不脏姐姐的眼。"
秋阳透过窗帘,在她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看着谢承霄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的欢喜纯粹得刺眼。
"你......"
她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谢承霄下意识屏住呼吸的模样时,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一声,随后别过头看向窗外。
谢承霄得寸经尺地黏上去。他不敢真的碰她,只虚虚地用手护在她腰后,像在圈画领地。
秋风送来一阵花香,谢承霄忽然想起密室那晚,他对着画像做的荒唐事。当时怎会想到,有朝一日真人竟会纵容他到这般地步?
"姐姐。"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比秦既明干净多了。"
陆景却忽地轻笑一声。那笑声极轻,像一片羽毛扫过谢承霄的耳廓,却让他浑身血液骤然沸腾。
“哦?”她微微偏头,眼尾斜睨过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有多干净?”
谢承霄呼吸一滞。
他本意只是想讨她一句肯定,却不想她竟顺着他的话反问回来。此刻她眼波流转,唇角微挑,分明是故意逗他。
他喉结滚动,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微启的唇上??那唇色极淡,像初春的樱瓣,却偏偏勾得他心头发痒。
“我……”他嗓音微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我早晚沐浴,熏的是沉水香,衣袍熏染前都要用银霜炭熨过,绝不沾半点尘灰。”
陆景挑眉,似笑非笑:“就这?”
谢承霄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随即低笑一声,忽然凑近。
他身形高大,微微俯身时,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里。他垂眸看她,眼底暗流涌动,声音却故意放得轻软:“还有……我的手,从未碰过旁人。”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骨节分明,指尖修剪得圆润干净。
“姐姐若不信……”他忽然压低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可以亲自检查。”
陆景眸光微动,视线落在他手上。
那双手确实生得极好,指节修长,掌心宽厚,虎口处有一层薄茧,是常年握刀剑留下的痕迹。此刻他指尖微微蜷起,像是想碰她,又克制着不敢真的触碰,只虚虚地悬在她袖口旁,仿佛在等她一个默许。
秋风拂过,卷起她一缕发丝,轻轻扫过他的手背。谢承霄指尖一颤,呼吸陡然加重。
陆景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掌心。
那一触即离的触碰,却让谢承霄浑身一僵,仿佛有电流顺着掌心窜遍全身。他猛地抬眸,却见她已经收回手,神色依旧淡然,唯有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勉强合格。”她淡淡道。
谢承霄愣了一瞬,随即眼底迸出狂喜。他这次胆子大了些,手指悄悄勾住她的袖角,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那姐姐以后……只能碰我的手。”
陆景斜他一眼:“得寸进尺?”
谢承霄笑得眉眼弯弯,活像只偷了腥的猫:“不敢。”
陆景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谢承霄有些遗憾的摩挲着指尖,嘴角却因那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止不住的上扬。
......
秋风掠过,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外头的喧嚣声霎时涌了进来。
长街两侧挤满了摊贩,各色布幌在风中翻飞,酒肆门前挂起了彩绸扎成的重阳招牌,朱红、明黄、靛青,映着秋阳格外鲜亮。
几家铺子门前摆满了菊花,金丝皇菊层层叠叠如鎏金绣球,墨菊沉郁如夜色凝就,更有那雪白的玉壶春,花瓣细长如月华倾泻。
行人摩肩接踵,妇人鬓边簪着茱萸,孩童举着糖葫芦奔跑嬉闹。
更远处,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围在书画摊前,正对着幅《东篱采菊图》品评,朗朗笑声惊起檐下一群灰鸽。
陆景的目光掠过那些带笑的面容,忽而低语:"重阳节……"
谢承霄原本正支着下巴看她侧脸,闻言立刻凑到窗边。
"姐姐喜欢重阳?"他指尖勾着帘子多掀开几分,"这几日百姓要赏菊、放灯、吟诗作对??"
"如今不登高了么?"陆景忽然说。
她声音很轻,目光仍落在街角??那里有个背着竹篓的老妪,正将一枝茱萸插在酒肆门楣上。
谢承霄一时语塞。他自幼长在深宫,重阳节不是赴御宴便是随驾祭天,哪知民间习俗。
正踌躇时,驾车的老张笑呵呵插话:"贵人有所不知,登高这习俗两百年前最时兴。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也就城北遇仙庙还算热闹,说起这遇仙庙啊求签灵验得很,小老儿上月还去求过平安符呢!"
谢承霄听完老张的话,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转头看向陆景,眼底像是落进了细碎的阳光:"姐姐要去吗?"
他声音里压着雀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玩个尽兴。"
陆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两百年多前那个重阳,她曾混在登高的人群中,看人们将茱萸插满发髻,听他们笑着把酒洒向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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