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骤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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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乘坐的仍然是那班RJ63火车。比起前来时的沉重。
回程的路上明显要轻松得多。
Erik在车厢里弹奏着意大利曼陀铃,只有半只手臂大小的乐器发出地中海地区独有的清脆声响。
克里斯和刘昱伴着这旋律仰着头高歌,和声一起一合。
不管别人听起来咋样。
至少他们自己是玩高兴了。
车厢里的旅客本就不多,不多时全都聚集过来。
互不认识的人,或是拍着手掌打节拍、或是跟着生涩的曲子乱哼,在阿尔卑斯山脉的铁轨上,形成另一种特有的风景线。
一个小男孩被他父亲抱在脖子上,他伸手拉了拉许默的衣领。
许默转身,询问对方:“怎么了?小朋友”
“姐姐,”小男孩说的是英语,应该是来玩的旅客,他指了指许默后背说:“你的背上有只蝴蝶。”
谢盛祈似乎也听见了,微微侧过头将视线递了过来。
许默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将有些松垮的衣领重新紧了紧。
做完这些,许默才笑着和小男孩说:“姐姐的背上怎么会有蝴蝶呢,蝴蝶在窗外呢,你看外面。”
说完她指了指窗户外面的山野,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车厢。
小男孩的注意力瞬间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凑在窗户边朝外打量。
天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阴郁起来。
许默松了口气。
她抵达车厢尾部的盥洗室,背过身将房间上锁,才重新整理起衣物。
将头发撩开,随着她脱下穿在最外面的亚麻衬衣。
运动背心根本遮挡不住背部的大片痕迹映入眼帘。
那是如同蛛网状的血管痕迹,通体红紫色。
它覆盖整个背脊,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双蝴蝶的翅翼趴在许默的背上。
许默转过身,朝镜子里这被雷电灼伤的疤痕抚摸。
指腹与皮肤传来的触感几乎已经没有了疼痛。
那场灾难留给她的印记不多了。
除了这个如纹身般的灼痕外,别无其他。
就好似她真的要走出来了。
表面的伤痕是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只要将衣领扎好,谁也看不出她曾经是灾难受害者。
但只有许默自己知道,她离真正地走出来还有多远。
捧着清水洗了把脸。
许默重新把衬衣穿上,觉着还不够,又将扎着马尾的头发散开搭了下来。
对着镜子觉着看不出纰漏后,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出盥洗室。
许默的手指刚触到盥洗室的门把手,一阵剧烈的撞击突然袭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重重砸在金属墙壁上。后脑勺传来尖锐的疼痛,耳边充斥着铁轨摩擦发出的刺耳尖啸。
耳边传来的。
是铁轨上尖锐的刺耳声。
嗡??
耳鸣声如同潮水般淹没她的意识。
她晃了晃脑袋,想要撑起身子,却又被一道撞击冲撞。
直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奥若拉!”“许默!”
恍惚中,呼喊声穿透混沌的意识,她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
许默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身影撞开变形的门板冲了进来。
他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冰凉的手指轻拍她的脸颊。
“许默!看着我!”
谢盛祈唤了两声,见仍然毫无反应,伸手接了些水洒在许默的额头上。
冷水洒在脸上的触感让她猛地倒吸一口气。
许默剧烈地咳嗽着,手指不自觉地掐紧谢盛祈的手臂。
当她终于能聚焦视线时,车厢里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行李散落一地,乘客们或躺或坐,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哀号声。
她看向窗外。
本该飞驰的景色诡异地静止了。
“你没事吗?”谢盛祈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许默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刚落下,广播系统里就传来双语播报。
“旅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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